周翦面露一絲不屑:“還有這回事?”
“難不成他卷土重來,想要跟朕分個高低?哼!”
眾人也不爽道:“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陛下英武,豈是他那種藏頭露尾的小人可以比的?”
“沒錯,掘他祖墳,看他出不出來!”
眾人義憤填膺之時。
忽然,苦老道:“陛下,您說拓跋菩薩會不會對皇后娘娘下手?”
“此子心狠手辣,瑕疵必報,當年皇后娘娘沒有搭理他,他會不會有報復心理?”
所有人的心瞬間咯噔一聲。
周翦蹙眉:“拓跋菩薩進不了皇宮!”
苦老苦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可……可陛下,皇后娘娘似乎出宮去了,京師各地死了太多的人,皇后娘娘說要去廟里上香,超度亡魂。”
“順便,安撫一下百姓。”
“什么?!”周翦腦中一炸,瞬間失態,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為什么不早說!!”
眾人一震,連忙跪下。
“陛下,卑職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樁恩怨牽連。”
“陛下還請息怒,有青天衛跟著……”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噌的一聲,周翦不顧形象,沖出了天牢!
當知道秦懷柔出宮的消息,他的一顆心瞬間不安了起來,以拓跋菩薩的性格,沒有他不敢做的。
“陛下!”
“快,快跟上!”
眾人迅速起身,全部狂奔出天牢,噔噔噔的腳步聲顯得很是急促。
留在天牢的皇圖奇哀嚎,怒吼,抓狂,還在承受著“酷刑”。
可已經沒有人搭理他了,他又回到了無盡的黑暗和死寂之中去。
“不!!”
“放了我,放了我啊!”
“……”
皇宮內。
周翦急切,面色通紅,青筋暴露。
忍不住怒吼:“皇后若有半點差池,朕要將整個天地會陪葬!”
說完直接上馬,往“靜安寺”沖去。
“駕,駕!!”
蹬蹬蹬……
他身后是密集的馬蹄聲,青天監和禁軍緊隨其后,肅殺至極,十萬火急。
宮門口的官兵看到周翦玩了命的拍打馬匹,穿著龍袍就往外沖的陣仗,都嚇壞了,連忙放行。
“駕!”
“駕!!”
出城后,吸引了無數百姓的指指點點和議論。
天子當街縱馬,這是為何?
不說人心惶惶,但也引起了滔天波瀾。
靜安寺,離京城實際上很近,快馬加鞭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但它畢竟不屬于京城,屬于郊外,誰知道會有什么危險?
一路上,周翦急的不成樣子,面色通紅,雙眼充血!
若是早知道拓跋菩薩是馬慎,當年對秦懷柔還有意,他定然不會讓秦懷柔出皇宮。
不敢想象,若是她被拓跋菩薩盯上,會發生怎樣的事!
“拓跋菩薩,若敢碰朕的懷柔一根汗毛,朕就要你下十八層阿鼻地獄!”他怒吼。
“駕!!”
至少上千騎,揚起黃沙滾滾,疾馳靜安寺。
半個多小時候,到了!
這里很幽靜,一草一木皆有靈性,乃是深山之中真正的古剎,四周是一片竹林,而竹林里面就是香火鼎盛的靜安寺。
秦懷柔是一個低調的女人,那怕貴為皇后,所以她來此上香,并沒有驅散其他百姓。
門前大鼎,香火四溢,寧靜致遠。
許多男男女女皆是潛心跪拜進去,沒有吵鬧,以求一個心誠。
噔噔噔!!
但周翦的急促腳步聲,直接打破了這里的寧靜,不跪不拜,還直接闖了進去。
有小和尚攔阻。
周翦急的火燒眉頭,那里還管什么禮貌,一把推開:“滾!!”
他霸道中帶著痞氣,此刻已經把龍袍脫了,只一件內襯的金色長袍。
小和尚皺眉:“施主,佛門重地,休要放肆!”
緊接著,大批青天衛控制了攔路的和尚,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
周翦不是一個以權壓人的皇帝,但自己女人都有危險了,他還能冷靜,那特么就不叫男人!
“嘶……”
“這人是誰,好生沒有禮貌!”
“靜安寺,豈容他放肆,不知道進去要排隊的嗎?”有人不滿,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等等,出什么事了?好多人,你們看外面還有,似乎是禁軍啊!”
“還帶著刀……”不少人驚恐。
進入寺廟后,里面的人里并沒有秦懷柔的身影,也沒有皇宮禁軍衛士的身影。
那一刻,周翦的心涼了半截。
苦夜,方杰這些隨行人員汗水直冒,難道……
砰!!
周翦一腳又一腳的粗暴踢開禪房的門,臉色難看而著急。
大喊:“懷柔?”
“懷柔!!”
他如無頭蒼蠅一般。
“都愣著干什么,都特么去找啊!”
“找不到人,朕要你們好看!”他怒吼。
“是是是!”
“……”
動靜越來越大,周翦幾乎是要把靜安寺給拆了。
越來越多的香客圍觀,不少和尚和方丈也紛紛趕來。
一間寺廟深處的禪房之中。
秦懷柔晶瑩的耳垂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周翦的聲音,放在嘴邊的清茶,又放在了古樸桌案上。
頓時,對面坐著的一個瘦高和尚,臉色閃過了一絲難看。
“怎么回事?”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本宮怎么聽到陛下的聲音了。”秦懷柔白狐兒臉詫異,黛眉輕蹙,不緊不慢的儀態就把皇后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溫柔不失威嚴,端莊而又靈慧。
有青天衛閃身進來,臉色肅然:“娘娘,是陛下趕來了,似乎出什么事了,陛下急的火冒三丈,正在拆寺廟!”
“啊?”
秦懷柔驚呼一聲,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蓮足快踏,小跑出了禪房,丟下了這里的方丈主持。
這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沒周翦重要。
其他人也隨她一道出去了。
人走后,禪房內盤坐的和尚,慈眉善目正在一點點消失,眼神陰晴不定,似乎極度不甘,輕輕捏拳,咔!
手中的舍利子被捏的稀碎!
他身后兩名小和尚迅速上前,臉色微微一慌:“舵主,不好,皇帝趕來了,怎么辦?”
“還按照計劃行事么?”
若是周翦在此,定要一瞬間拔刀殺人!
這個一身袈裟,禿頭白眉的主持,竟然就是拓跋菩薩,易容術堪稱可怕,連瞳孔的青色都被隱去了。
他咬牙,聲音變的嘶啞,怒火中燒:“皇帝,怎么會突然來的?”
“本舵主,就差一步啊!!”
他不甘的看向桌子上那杯沒有被秦懷柔喝下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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