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緒目光忌憚,但還是咬牙道:“我只知道,我們五十三人若是死在這,北王和朝廷的關系勢必難以回暖!”
“你們最好想清楚!”
“你!!”
“放肆!”群臣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這時候,周翦開口了。
他出奇的平靜,淡淡的看了看天色。
“袁緒,朕想清楚了。”
“來人,給他們松綁吧。”
聞言,全場一震,不可置信!
霍恩等人齊刷刷看向周翦:“陛下,這……”
袁緒等人也是愣了一下,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狂喜。
“哈哈!”
“看來還是北王好使!”
“陛下到底是忌憚啊!”
“咱們沒事了,只要北方稍微運轉,咱們就能回去了。”
一個個交頭接耳,興奮不已。
誰知,下一秒。
周翦的嘴角浮現一抹戲謔的笑容,話鋒一轉:“松綁之后,直接上斷頭臺吧,朕心情不好,處決時間提前半小時!”
聞言,方杰等人立刻露出笑容:“是!!”
而袁緒等五十多人,從天堂掉到地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吃了吃蒼蠅一般的臉。
緊接著,一口口鍘刀被臺上了午門,明晃晃的刀鋒上甚至血跡都沒有干。
禁軍上前,粗暴的拖人上去。
他們徹底怕了!
瞳孔驚懼,對死亡充滿了忌憚。
“不!”
“不!!”
“我不想死啊!”
“袁將軍,快想想辦法,為何北王還不派人來救我們?”
“皇帝來真的了!”
袁緒臉色蒼白,此刻也是瘋狂掙扎,不由對高臺上怒吼道:“陛下,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周翦英武的眉宇瞬間浮現一股煞氣。
怒吼道:“那又如何?!”
“殺了你們,北王能奈我何?!”
聲音巨大,回音隆隆,震耳發聵,有一種無敵的自信和霸氣。
管你是誰的人!
袁緒渾身發顫,被按在鍘刀上,雙眼逐漸浮現絕望。
完了……
徹底完了!
皇帝竟無視北王和北原!
這是他們以前都不敢想的,在他們看來,北原遠遠不是南方世家聯盟可比的,但周翦似乎并不在乎。
五十多人,開始有人痛哭流涕,開始有人大喊救命!
甚至有人開始求饒。
“不,不要!”
“陛下,我們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們啊!”
“我不想死啊,嗚嗚嗚!”
嚎哭的聲音絡繹不絕,引起圍觀的文武百官們嗤之以鼻。
周翦更是冷笑,羞辱道:“喲,朕還你們的骨頭多硬呢!”
“結果也是一群怕死的廢物!”
“你們不是仗著是北原軍方勢力,就豪橫么?”
“再豪橫一個給朕看看啊!”
幾句話,將他們的尊嚴踐踏的一無是處。
袁緒作為北原將軍,怒不可遏,雙眼猩紅。
怒吼:“都給我閉嘴!”
“不要求他!!”
“我們只要少了一根汗毛,北王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狀。
霍恩等人氣的發抖。
北方的人已經肆無忌憚到了這種地步了么?
“那好,朕今天非就要讓你們掉幾根汗毛!”周翦冷哼,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動手!”
他一聲令下,不再等待,北王那邊給了他三天時間,他都沒有動靜。
那周翦也不等了,先殺,而后快!
“是!”
方杰等人大吼,令旗一揚。
五十多個膀大腰圓的禁軍,怒目圓睜,直接握住了鍘刀,就要狠狠落下。
雖然這樣會加劇和北王的矛盾,勢必演變成冷戰局面,但此刻的霍恩等機要大臣,卻不再阻攔了。
這些人太肆無忌憚,該死!
“不!”
“不要!!”
“啊!!”
五十多人望著頭頂的鍘刀,慘叫一片。
千鈞一發之際。
突然!
一個高高瘦瘦,身穿制式甲胄的男子闖入了皇宮,手舉一個腰牌,向著午門急速狂奔。
口中大喊:“刀下留人!”
“陛下,刀下留人!!”
聲音炸響午門。
眾人猛的看去。
周翦的眉頭一挑,眸子瞬間射出犀利的芒,北王的人?!
“終于來了!”
內閣大臣們對視一眼,心中暗驚,陛下的辦法還真有用,逼的北王再度主動了。
那人是個練家子,沖的很快,手里舉著的腰牌似乎有什么來頭,否則不可能越過羽林衛,進入皇宮。
來到近前。
他砰的一聲跪地。
大喊:“陛下,還請刀下留人!”
行刑臺上。
“胡烈將軍!”
“是胡將軍來了!”
“咱們有救了!”五十多人冷汗直冒,不斷顫抖,驚恐而驚喜的說道,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
袁緒得以松了一口氣,他的雙腿,早已經顫抖不止。
殊不知,周翦要殺他們,早就殺了。
他給方杰使了一個眼色,方杰等人立刻停止了斬首。
“哼!”
“你是誰?”
“膽敢闖入皇宮,阻撓行刑現場,論罪當誅!”秦震怒斥,虎軀一震,極為攝人。
胡烈高高瘦瘦,容貌普通,但極其穩重,是北王座下的心腹。
他早有準備,高舉令牌。”
“這是先帝御賜給北王的令牌,有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我乃北原軍使,胡烈,奉北王之令而來。”
說話間,他自信無比。
有人仔細看去,表情卻是一震,腰牌竟是真的!
頓時,秦震等人臉色一變,先是先帝遺詔,現在又是什么令牌!
當初先帝到底對北王妥協了多少?
若非先帝埋的雷,陛下也不至于如此被北方牽制啊!
周翦根本不吃這一套,瞬間冷冷道:“先帝賜給北王的腰牌,是讓北王自由進出,跟你有什么關系?”
“先帝,讓你自由進出了?!”他大喝質問。
犀利的角度,瞬間讓胡烈臉色鐵青,不知如何反駁。
“沒錯!”
霍恩等人雙眼一亮。
跟著呵斥道:“陛下說的沒錯,你該當何罪!”
“你該不會是偷的吧?”
“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
聽著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胡烈直接有點慌了,自己來此一句話都還沒說,反倒是陷入被動了。
他咬牙拱手道:“陛下,我是奉北王的旨意,自然是代表北王,用此腰牌,有何不可?”
周翦邁步,走下白玉臺階。
此刻,現場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除文武百官外,還有羽林衛趕來,一個個沒攔住人,神色緊張。
周翦來到胡烈的面前停下,忽然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皇宮你們北原的人可以隨意進出了?”
“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代表北王?”
輕飄飄的話,似乎藏著殺氣。
胡烈全身一寒,立刻低頭:“不敢!”
“陛下,若是冒犯,還請見諒,實在是因為事出緊急!”
“不如陛下,且聽微臣先說?”他抬起頭,帶著懇求,態度不錯,想要轉移話題。
周翦瞇眼,此人水平在袁緒之上,北王派他來,怕也是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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