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猛的驚醒,雙眼睜開。
嚇的正在上藥的觀音婢俏臉一變:“陛下,疼,疼嗎?奴婢該死,太重了。”
周翦搖搖頭:“不關你的事,金瘡藥就這樣,癢癢的,沒事,你繼續。”
“這……好吧。”觀音婢下手更小心翼翼了,目不轉睛,又道:“陛下,上完藥之后,您得去休息了,傷口不能泡水,否則難以愈合不說,還容易潰爛留疤。”
她說了好半天,周翦都沒有回答。
她還以為周翦又累睡著了,擦完藥才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
甚至此刻周翦還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觀音婢跪在熱氣升騰的澡桶里,宮裝濕潤,緊貼肌膚,勾勒出了完美的身形。
雖不如絕頂美人,但觀音婢絕對屬于那種讓人看了想要占有的那種。
她被火熱的眼神看的面紅耳赤,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周翦的手搭在了她的腦后。
“陛下,您……”她一驚。
“聽話。”周翦磁性開口,僅僅兩個字便讓觀音婢為之順從,極具男人氣質。
只見,觀音婢消失在了澡桶里,而周翦仰頭,吐出了一口濁氣:“呼!”
那表情,演都演不出來。
一番耽擱后,沐浴完的周翦更衣完畢,突然才猛的想起:“朕居然忘了現在正是缺水之際,還這么浪費水!”
他一拍腦門,有些懊惱,打仗把這事打忘了,一回來就直接沐浴。
“陛下放心,水雖然拮據,但夠將士們解決日常所需,而且今夜又按照您的神奇辦法,又可以產生。”
說著觀音婢忽然捂住喉嚨,險些作嘔。
始作俑者周翦一看,忍不住一笑,引的觀音婢臉蛋俏紅,嗔怪了一眼他。
“你去收拾收拾,然后準備休息吧。”
“陛下,您不睡?”觀音婢詫異,心想陛下怎么如此好的精力,指揮大戰整整一天,在她肚子上也撒了不少力氣,這么下去,人不得出問題?
周翦淡淡搖頭,目光忽然深邃的看向了外面滾滾黑夜:“朕還要等一些客人。”
“客人?”觀音婢大眼古怪,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她也不敢多問,只好倒了一杯藥茶,然后獨自去收拾屋子了。
而周翦則坐鎮城主府內,挑燈看著一些積壓的奏折,顯得不緊不慢,仿佛閑庭若步。
夜,很快就深了!
呼呼的北風吹刮城墻,雖然開春了,但夜里還是微微有點冷,空氣中伴隨著一些不知名的怪音,仿佛是戰死在這里的鬼魂在嚎叫。
北隴正前方的戰場和廢墟上,斷戈倒插,尸山血海,幾千軍隊仍在善后,搜集尸體,以便明日一同焚燒。
而這幾千人,也成為了敵人的“空擋”!
一伙隱藏在遠處的黑衣人,在觀看了廢墟許久之后,眼神冷漠,迅速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戰場爬行。
他們換上了龍騎戰死士兵的盔甲,然后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竟是悄無聲息混入了幾千軍隊之中,沒有任何人察覺。
然后他們裝著托運尸體,混入了北隴關隘內部。
進去之后,十幾人頭冒大汗,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申公先生說的果然沒錯,今夜是最好的機會,諸位,速速散開,打探一切有價值的消息,兩個小時后,咱們這里集合!”
“是!”十幾個黑衣人點頭,眼神冷酷而肅殺。
可就在此刻,突然,北隴關隘中突然火把四起,照亮通道如同白晝,數以千計的步兵迅速一涌而出!
“哼,諸位朋友,陛下可說了,不請自來,不太禮貌!”王煜在前,握住佩刀,眼神冰冷。
“不好!”十幾人嚇的魂飛魄散,怎么回事,怎么被發現了?
“快跑!!”有人大喊,轉頭就想要原路逃出去。
可他們的后面,不知何時,青天衛在苦大師的帶領下已經封堵住了,一字排開,鋼刀鋒利!
“拼了!!”有黑衣人不顧一切的咬牙大吼。
“……”
一場搏殺,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在北隴關隘連綿的軍隊里,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就被鎮壓了。
“報!!”
一聲大吼伴隨急促的軍甲行進之音:“陛下,陛下!”
聽到這動靜,再往外一看,火把四起,青天衛還有王煜紛紛趕來,觀音婢在一旁都快要睡著的大眼一凜,真有客人?
“進!”周翦抬頭,眼神銳利如神劍,終于來了。
迅速的,苦大師,王煜押解著一隊狼狽不堪的黑衣人進來了。
王煜激動道:“陛下料事如神!今夜真有敵方奸細趁著大戰混亂,想要混入城中,被我等抓了一個正著!”
“他們一共十二人,被殺了七個,還剩下五個!”
苦大師也忍不住道:“若是沒有陛下,還真可能讓這些家伙滲透了進來。”
聞言,周翦只是一笑,并沒有大喜,目光淡淡看向了五個黑衣人,人人狼狽不堪,身上還帶著傷,此刻見到他,瑟瑟發抖,不安至極。
“來者是客,王煜,苦大師你二人下手重了點啊。”他批評道。
王煜和苦大師楞了一下,而后啞然失笑。
“來人,給咱們遠道而來的五位客人賜座,上茶。”周翦客客氣氣的說道,甚至還一臉笑容,完全看不出任何怒火和殺氣。
這操作,讓全場一震,觀音婢美眸狐疑,陛下不應該審問這些奸細嗎?
五個黑衣人猛的抬頭,雙眼充滿了驚疑不定!
如果是審問大喝,他們還想得通一點,可越是這樣,五個人就越沒有底,在無形壓力下,心理防線正在一步步崩潰。
他們不安,坐在凳子上,捧著茶的手不斷在顫抖。
“呵呵。”周翦和氣一笑,緩緩走了下來:“你們五個,叫什么?”
五人一顫,緩緩抬頭,看到周翦那張笑容滿面的臉,被其帝王城府給壓制的不知所措,下意識的顫音道:“武……武陽。”
“張紫,劉東,常璧竹,蘇晉……”
“噢?聽名字都是漢人咯?漢人為什么要叛國呢?朕可有點不高興了!”周翦話鋒一轉,語氣冷淡,讓五人都快要哭了。
心想是死是活倒是直接一點,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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