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我要你們繼續病下去!”周翦忽然道。
頓時,所有人一楞,足足好幾個呼吸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現場鴉雀無聲。
而后苦大師,舞陽這些人率先反應過來,眼神吃驚,陛下要詐病?!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仍舊需要待在綠洲上,哪里也不去,盡量營造出蕭條,死氣的樣子,剩下的,交給我!”
“我會把須陀的人頭踩在腳下的!”周翦擲地有聲,眼中有一抹殺氣,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這個突發奇想,有很大的希望!
“大人,就這么簡單?”有百姓不敢置信的問道,畢竟那是須陀啊,敦煌主教,西域神一樣的人物,座下有無盡信徒。
“就這么簡單,只要你們聽命,不要外出,不要露餡,我就一定可以將此賊繩之以法!”周翦握拳,骨節爆響。
“好,我們做!”
“大人,我們聽您的!”
“沒錯,誰敢露餡,就是跟咱們沙丘的所有人過不去,我們一定辦好此事!”百姓們大吼四起,聲音經久不絕。
一沒危險,二還可以鏟除須陀,解除危機,何樂而不為?
周翦回頭,看向各部落的高層:“明日一早,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
眾人彎腰,立刻抱拳:“大人放心,我等知道該怎么做!”
雖然他們懂了,但周翦還是不放心,畢竟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玩計謀還是差了一些:“這件事,你來負責吧。”
“所有人都聽舞陽的。”他道。
頓時,眾部落高層紛紛看向舞陽,雖然有人不服,但礙于周翦,一個屁都不敢放。
舞陽美眸閃爍了一下,這就是他說給自己的補償嗎?
一想到這里,她心里仍舊不舒服,但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肌膚之親已經發生了,她又能怎么辦?
“好。”她點點頭,風韻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但其實她想多了,周翦這樣做,是認可她的能力,城府和手段,她絕對適合干這種事。
“好了,都散了吧。”周翦揉了揉太陽穴,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睡覺了,他只覺得眼皮很重。
“是!”
“……”
不久后,梵殊用另外一瓶解藥負責將所有的水源清理,恢復了安全。
這一次之后,整個沙丘都不再敢喝生水了,煮開再喝的概念,竟稀里糊涂的從中原成功傳到了西域。
周翦回到主帳后,倒頭就睡,睡了一個昏天黑地,完全的深度睡眠。
再醒來,就已經是深夜了。
他揉了揉眼睛,將一旁的水一飲而盡,竟還是溫熱的。
“誰在哪?”他忽然看了過去,透過極具西域色彩的屏風,看到了一個人影。
“陛下,是我!”一道倩影出現,手里還提著他換下的臟衣服。
周翦一愣,翻身起來,震驚詫異道:“樓蘭?”
樓蘭走到近前,微微欠身。
“你怎么來了?你的傷都沒痊愈,這是做什么?”周翦蹙眉,掃了四周一眼,主營被打掃的纖塵不染,肯定是她做的。
聽著微微責備的語氣,樓蘭不由內心一暖,俏臉微白,但比當初救下來的時候好太多了,甚至可以下地。
“陛下,沒事的,我閑著也是閑著,本想過來幫您做一點事,但沒想到把您吵醒了,卑職該死。”她欲要跪下。
周翦一把拉住:“行了免禮吧,把東西放在哪,你好好養傷,以后不要干這種事了。”
他眉頭蹙著,雖然她看著挺好的,但絕對沒有痊愈,臉色微白,多半是勞累的。
聞言,樓蘭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苦澀,沉默不語。
“怎么了?”周翦察覺她情緒不對。
樓蘭搖搖頭,倔強道:“陛下,您就讓我做吧,醫師說我受傷太重,以后會有病根,風餐露宿,打打殺殺干不了了。”
“我也感覺到身體不如從前,走幾步路都會很累,陛下對我有大恩,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么一些了。”
“還請陛下不要剝奪,我也不想在這里吃閑飯。”說著,她纖細的手指攥緊了衣物,眉眼之間有一絲哀傷。
這就好比一個人,失去了雙腿一般,自然會很消沉。
聽完,周翦沉默,微微內疚。
而后沉聲道:“沒人敢說你是吃閑飯的,你是替朕做事受的傷,至死也不愿意出賣朕,這份情,朕記著。”
“不管如何,朕的身邊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聞言,樓蘭莫名的眼眶一紅,未語淚先流。
哽咽道:“多謝陛下!”
周翦苦笑,將她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后讓她坐下:“這幾天,沙丘出現了很多事,朕也沒來得及去看看你的情況,沒想到你下地倒是下的快。”
“讓朕看看你的傷。”他道。
樓蘭剛一坐下,立刻警惕的捂住脖子,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大眼閃爍:“別!”
“陛下,我,我很好!”
周翦一看就看出了她的抗拒。
“你的傷,朕大概知道,是不是留疤了?”
用鞭子沾水抽出來的傷痕,大多是血肉模糊的,加上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處理,疤痕會異常的猙獰難看,這幾乎是一定的。
樓蘭俏臉微微尷尬,難看,而后低著頭,恩了一聲。
主帳里,異常的安靜,氣氛也異常的低沉。
周翦道:“沒事的,讓朕看看。”
說著,他伸手去拉樓蘭的手,樓蘭有些抗拒,柳眉緊蹙,但最終還是松手了,緊閉雙眸,鼓起勇氣。
周翦的目光所至,她用衣領遮住的脖子,有一些傷痕,但這還不算明顯,明顯的是從脖子到鎖骨,鎖骨再往下,遍布傷痕,觸目驚心!
那怕已經愈合,但愈合之后的疤痕,卻是無法消除。
她的肌膚和身體本算是中上之姿,但雪白的肌膚卻密布這樣恐怖密集的傷痕,實在是讓人惋惜!
一般男人看到,只怕會是嚇一跳。
“陛下,是不是很難看?”樓蘭聲音哀傷自嘲,玉手攥緊,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失態。
“不難看。”周翦脫口而出,適時的收回眼神,沒再往更深處看去,幫其理好衣領,還故意打趣道:“這又沒多嚴重,怎么,你害怕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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