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翠珠拿過那張有著巨額資產的卡,說道:“不在這里做事是不可能的,我對夫人和小姐的感情這么深,怎么舍得走呢?不過夫人和小姐剛才讓我保密的事,我肯定會守口如瓶,絕不給夫人小姐添麻煩。”

喬蘭珍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原以為這五百萬相當于買斷價,給了錢,王翠珠就能徹底封口了。

可沒想到,這個王翠珠居然這么貪,拿了這么多錢還想繼續賴在這兒。

這么一來,她豈不是隨時都會變成她們的威脅?

這就說明,她根本沒想拿了錢就走,而是想一直敲詐下去。

可這五百萬,喬蘭珍視不可能再收回來的。因為只要她不給王翠珠,很可能現在這女人就會把當年的事說出來。蘇林只要一想就會知道,當年是蘇景妍是故意弄丟了他的女兒。

王翠珠拿著銀行卡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喬蘭珍氣得狠狠摔了桌上的杯子,對蘇景妍道:“我這輩子都沒有被這樣威脅過。王翠珠這女人簡直就是在找死!”

看著王翠珠如此囂張,蘇景妍咬牙切齒地說:“全都是虞初晚這個賤人造成的。要是沒有這個賤人,我們也不會被一個保姆威脅,全都怪她!”

喬蘭珍瞇著眼睛,目光中透著一抹狠毒,說道:“是啊,搶了你的男人,還把你害得一蹶不振。她以為這樣就能天下太平了,休想!”

蘇景妍沉默了良久,仿佛下定了決心,一字一句地說道:“媽,要我說,咱們還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

喬蘭珍嚇了一跳,問道:“你的意思是……除掉虞初晚?”

蘇景妍點點頭,道:“是啊,除了這么做,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一旦被爸爸發現虞初晚是他的親生女兒,就什么都晚了。”

喬蘭珍眼中釋放著陰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既然如此,那就把王翠珠這個女人也一起除掉。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他這本來就是找死!”

母女倆現在已經起了殺心,只不過喬蘭珍有些猶豫地說:“這件事該找誰做呢?可千萬不能把火引到我們自己身上。”

蘇景妍勾了勾唇角,道:“前陣子有個人來找我,說是我爸讓他來的,問我有沒有需要什么幫助的地方?”

“你爸?”

喬蘭珍狐疑地看著她。

蘇景妍點了點頭,有些不屑地說:“就是那個人,周禮!”

盡管她一點都不想認這個既沒有社會地位,又無法給她帶來任何利益的親生父親。

可現在,她能想到的人,只能是周禮了。

這些年里,周禮的確每年都有來看過她,但她很少見他。即便見了,也是說不了兩句話就嫌棄的將人打發走。

在她心里,她的父親只有蘇林,那個高高在上,連她學校的老師校長都要對他畢恭畢敬的人。

只有這樣的父親,才配做她蘇景妍的父親。

而不是周禮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一事無成的男人!

喬蘭珍疑惑地問:“那為什么是他找人來看你,不是他自己來看你?我記得前些年,他還親自來看過你,你不想見他,都不搭理他。”

蘇景妍道:“聽那個人說,周禮現在好像是在做什么項目,因為有保密協議,所以出不來。這才想方設法地托了人,偷偷過來看看我,問我有沒有需要什么幫忙的地方?”

喬蘭珍追問道:“那你怎么說的?”

蘇瑾言撇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父親,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直接打發那個中間人走了。不過,他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聯系方式,說我以后要是遇到困難還可以找他。,他會轉告給周禮。”

喬蘭珍半信半疑地聽著,問道:“這其中不會有詐吧?”

蘇景妍頓了頓,分析道:“應該不會。畢竟,明眼人都知道,我跟周禮早就沒有什么父女之情了,就算有人想使詐,也不會利用周禮來使詐。”

喬蘭珍點了點頭,道:“有道理!所以,你是準備讓周禮去替你做這件事?”

蘇景妍勾了勾唇角,“當然。他不是一直都說,后悔失去我們這個家庭,后悔失去我這個女兒嗎?既然如此,那為我做點事,也很正常吧?”

……

另一邊,御景明珠別墅。

厲慕深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聽著康年的匯報。

他沒想到,虞初晚親生母親的身份,竟然是喬素珍,他的養母。

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康年神色凝重的問:“厲少,這件事,咱們要不要告訴老爺子?”

畢竟,現在厲家的局面,無非就是在三太和厲慕深的身上。

現在,厲老爺子因為厲慕深在他重病之時,救了他的事,幾乎快要原諒了之前厲慕深的所作所為。

可現在,三太也在厲氏擁有了半壁江山,把著不愿意放手,更不想把權利讓給厲慕深一分一毫。

厲爺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已力不從心,管不了這么多。

康年建議道:“厲少,一旦三太和蘇廳長的關系公之于眾,別說是老爺子,就算厲氏的旁枝親戚也不可能饒了她。到時候,她就徹底沒有希望了,不再是您的威脅,這可是個好機會!”

厲慕很漆黑的眸光泛起一抹深意,對他說道:“一旦這件事公之于眾,總要有證據,誰是證據?虞初晚就是現成的證據,她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的。”

康年有些著急地說:“就算虞小姐被推上風口浪尖,那也是一時的事,輿論很快就會被淡忘。可現在,是扳倒三太的好機會。若是您再不下手,以后她說不定又會想出什么辦法反咬您一口,您就是在自己給自己制造麻煩啊。”

厲慕深當然知道這是個機會,但是,扳倒三太的前提是利用虞初晚,把虞初晚的身世公布于眾。

用她的養母秦清做實驗,他已經覺得十分對不起虞初晚,他實在不忍心再傷她一分一毫。

厲慕深冷聲說:“這件事以后不用再說了,記住,守好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想讓虞初晚知道她的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