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沈清秋此刻說的這番話,多少受到了傅學禮那番話的影響。

    即便她明知道傅學禮這番話沒安好心,但傅庭深的做法的的確確讓她感到心寒。

    她平靜地說完這些,想要轉身離開。

    與傅庭深擦肩而過時,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沈清秋,我從未否認過你的能力,也從未覺得你不配與我并肩前行。”

    “是嗎?”沈清秋眉眼淡淡地看著他。

    她的目光太過平靜,平靜的像是一潭激不起任何水花的死水。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懼怕席卷而來,爬滿了傅庭深的心頭。

    他握著沈清秋的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我知道這次的隱瞞讓你很生氣,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能不能不要憋在心里,也不要再說傷人的話?”

    沒人知道,她剛才那些看似平靜的語句,一字一句落在他的心里,像刀子似的刻在他的心頭,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虛弱的底氣不足,莫名的讓人心疼。

    沈清秋望著他,唇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不,其實恰恰是你對我的隱瞞讓我認清了你我之間的差距......”

    地位的懸殊,能力的差距,都仿佛在告訴我,我不配與你并肩。

    然而她口中的話還未說完,傅庭深的手掌捏著她的后脖頸,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逼得她將剩下的話盡數咽了回去。

    他的吻兇狠強勢,甚至帶著一絲不知名的慍惱。

    而沈清秋卻像是丟了魂魄的洋娃娃,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因此沒有任何的回應。

    即便如此,傅庭深也沒有放開她,執拗地想要得到她的一絲回應。

    唇齒磕碰,口腔中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兒。

    傅庭深身體一僵,猛地松開了她。

    看著她紅腫的唇瓣,以及唇瓣上鮮紅的血跡,男人的瞳孔緊縮,指尖微微顫抖著輕輕地擦拭著。

    “我真的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他抵著她的額頭,低沉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絲無力地卑微。

    此刻態度淡漠的沈清秋好似被抓在掌心的細紗,他越是用力,沙子流失的越快。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固執霸道的將沈清秋摟在懷中,緊緊的擁抱著她。

    獨屬于他的清冷的木質香氣將沈清秋包裹著,呼吸間隱約能夠察覺到淡淡的血腥氣。

    應該是剛才的拉扯扯到了傷口。

    沈清秋無奈地輕嘆,任由他抱著,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也想發泄內心的怨氣,也想跟他大吵一架,但她有資格嗎?

    沒有。

    傅庭深將她隔絕在他的世界外,并且為向她隱瞞所有時,她就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與其說沒有資格,倒不如說他并未向她開設這個權限。

    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男人的力度漸漸松了下來,沈清秋沒有任何猶豫的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

    她仰起頭,四目相對,她輕聲道:“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到底還是心疼他的,還是舍不得的,所以最傷人的話沒有說出口。

    他說不是有意瞞得,當然,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