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點了點頭,“雖說我答應嫁給你了,但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覺得我就這么嫁給你顯得沒什么難度。”
“快嗎?”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等你嫁給我,想怎么受折磨我,我都認。”
沈清秋擔心外公等太久,和傅庭深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轉身上車。
打開車門,彎腰鉆進車里,恰好對上外公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清秋總覺得外公像是有話要跟她說的樣子,“外公,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秦老爺子抿了抿唇,滾了滾嗓子,“真的想清楚了?”
只要沈清秋說一句反悔,他就是拼上這條老命,賭上整個秦家也要護沈清秋周全。
沈清秋點了點頭,“孫女想清楚了。”
聞言,秦老爺子眼底的光漸漸暗淡下來,雙手摩挲著龍頭拐杖什么話也沒說。
“外公,您到底在擔心什么?”沈清秋問。
秦老爺子眸色沉沉的凝視著她,良久,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呀,真是像極了你媽媽,執拗得很,非要撞破南墻才肯罷休。”
“這恰恰說明我們是親母女啊。”沈清秋靠在他的肩頭上,清冷的語調帶著幾分撒嬌的軟糯,“外公,能不能跟我說說媽媽小時候的事情?”
自從母親去世后,外公只字不提關于母親的半個字。
甚至在整個秦家,母親秦卿的名字已然成為了某種禁忌般的存在。
眼下聽到秦老爺子提及,沈清秋突然想對母親多一些了解。
因為發現,自己對母親的記憶越來越淺淡了,真的就快要徹底遺忘了。
“她有什么好說的。”秦老爺子扭頭望著窗外寂寥的夜色,眼底閃爍著晦暗復雜的神色,不疾不徐道:“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最后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罷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聞言,沈清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敏感地察覺到字里行間對母親秦卿的怨懟。
想來外公對沈煥山的態度如此惡劣,便是因為沈煥山沒有善待母親吧。
車子一路飛馳,最終駛進了秦家公館。
沈清秋回到房間后,手機里突然彈出了顏悅發來的消息:明天我要去婚紗店試婚紗,要不要一起?
她遲疑了半秒,回復了一個字:好。
——
次日清晨,沈清秋早早的收拾好,與顏悅出門挑選婚紗。
試穿的婚紗是GaliaLahav的高級定制款,礙于秦釗總是忙,所以婚紗都是顏悅自己要挑選的,但這次有沈清秋作陪,心情都變得不太一樣。
顏悅試穿的時候,沈清秋就一直坐在貴賓區耐心等待。
“這位小姐,您若是有喜歡的也可以試穿一下。”店員熱情的招待著沈清秋,尤其注意到沈清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更加不留余地的推銷,“我們店里新到了幾款婚紗,都是今年秀場的新款,我覺得正好符合您的氣質呢。”
身為婚紗設計師,沈清秋對婚紗并沒有特別大的期待。
但是看到服務員遞上來的冊子,她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突然頓了一下。
這件婚紗從設計到剪裁的確獨一無二,魚尾的設計與蕾絲將性感與優雅完美的結合,運用了打量的釘珠裝飾,使得蕾絲沒有那么的廉價低俗。
沈清秋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圖片上的婚紗,壓下眼底的波瀾,“暫時不需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