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答應了傅庭深的求婚,傅奶奶來商量婚事,但她知道結婚這件事情不會如想象中那么快。
而且她和傅庭深在一起不過三個月,現在就結婚實在太倉促了。
正想著,顏悅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她的雙手整理著裙擺,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笑盈盈地看向沈清秋,“清清,好看嗎?”
沈清秋掀起眼簾望去,耀眼的燈光下,白色婚紗顯得格外純潔耀眼。
身為婚紗設計師,她以為自己早已對婚紗麻木,沒有任何的期待和憧憬。
但是看到顏悅身穿婚紗走出來的剎那間,她的心底掀起了一陣漣漪。
她莞爾一笑,放下手中的冊子,“很漂亮。”
聽到她的認可,顏悅臉上的笑意不禁濃了幾分,她抿了抿唇,躊躇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詢問,“你覺得你哥哥會喜歡嗎?”
“會的。”沈清秋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向鏡子里的顏悅,“除非他是真的眼瞎,不然怎么能對這么漂亮的嫂嫂視而不見呢?”
聽到她的調侃,顏悅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絲紅暈。
最后這件婚紗由沈清秋買單。
為此顏悅的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
沈清秋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出聲寬慰,“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吧,也是我對你這個嫂嫂的認可。何況你嫁進秦家,于情于理這件婚紗都不該由你來買單。”
顏悅拉著沈清秋的手,由衷地說了句,“謝謝你,清清。”
她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受冷落遭白眼的準備,卻沒想到秦家最先給她溫暖和支持的人是沈清秋。
或許是礙于傅庭深的身份擺在那兒,顏悅面對沈清秋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拘謹,言行舉止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沈清秋道。
“聽我三叔說,五叔的身上背負著婚約,那個人是你嗎?”
“是。”
聞言,顏悅輕笑出聲,“我就知道。”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顏悅卻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兩人分開后,沈清秋開車去了公司。
剛剛走進公司她便察覺到周圍詭異的氣氛。
這時,林翹快步走到沈清秋的身邊,“沈總。”
“怎么回事?”沈清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周圍低聲議論的人。
兩人走進辦公室后,林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今早沈煥山就來公司,以總裁父親的身份自居,帶著一眾人闖進公司,說是要參觀參觀親生女兒的公司。”
聞言,沈清秋眼底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來,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寒冰,“他還干什么了?”
林翹道:“要求我們給他準備一間辦公室。”
“他倒是將厚顏無恥這個詞表現的活靈活現。”沈清秋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他人呢?”
以她對沈煥山的了解,這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是要借題發揮,從而達到目的。
“我通知了安保部門把人暫時關在了會議室。”林翹打量著沈清秋臉上的神色,心中隱約猜到了她的打算,“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露面的好,免得他像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從小到大林翹見過太多的地皮無賴,但沈煥山這種無恥到沒有底線的,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