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前腳剛到家,陸硯臣后腳也回來了。
她剛把孫雪薇的首飾交給周管家,想說回房間午睡一下,就見陸硯臣行色匆匆的推門進來。
臉上表情有些冷冽,像是在生氣。
扶軟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接他電話在生氣,便開口解釋,“我手機調了靜音,剛在車里沒聽到,正準備給你回過去的。”
陸硯臣沒接話,視線卻定格在她還有些泛紅的左臉上。
扶軟下意識的避了避、
陸硯臣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的。”扶軟隨便找了個借口。
陸硯臣表情卻沉冷下來,心里冒出一股子煩躁。
如果他不知情,還有可能相信她的說辭,可他偏偏知道。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她都應該告訴他真相,這樣既能博取他的同情,還能告卓思然的狀。
可她偏偏沒有。
是該說這女人蠢呢,還是不信任他呢?
陸硯臣頓了頓,忽然意識到在扶軟這里,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男人頓時有些挫敗,甚至覺得自己匆匆趕回來的行為很傻。
他沒有再追問,而是去抽屜里取出了那個絞絲鐲遞給扶軟。
“這是什么?”
“送你的。”陸硯臣沒送過女人東西,也不知道送東西的時候應該說些什么話。
扶軟疑惑的打開盒子,在看見那只成色透亮的絞絲鐲時,眼前一亮。
上好的鐲子在富貴人家不算什么稀奇玩意兒,可這樣做工精細的絞絲鐲,卻實在難得。
關鍵這鐲子不管是色澤還是種水都屬于上乘之物,很難叫人不喜歡。
在扶軟欣賞鐲子的功夫,白念生打電話來了,陸硯臣直接接起,“嗯,見到了,她沒事。”
白念生松了口氣,“嫂子沒事就好,你好好陪她。”
“思然呢?”陸硯臣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問這句的時候,聲音明顯低了幾分,又往扶軟那邊看了看,見她還在研究那鐲子,便邁腿往陽臺走了去。
一說起這個白念生就頭痛,“你也知道她那大小姐脾氣,你剛撇下她就走了,鬧呢。我哄了好久,好不容易快哄好,又被連螢給點了一把火。你知道的我也不敢招惹連螢,她倆又不對付,思然吃了虧氣得不輕,這會兒還沒消停呢,不過你放心,我陪著的,不會讓她出事的。”
“辛苦了。”陸硯臣似是安慰。
白念生無奈的道,“不辛苦,命苦。”
陸硯臣抬眸往屋內看,扶軟已不再原地,可他也沒聽到她出去的聲音,便偏頭往里面看了看。
洗手間的門關著,里面亮著燈,應該是扶軟在里面,陸硯臣這才安然的收回視線,繼續和白念生說話,“那你多盯著點,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好呢,陸哥,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嫂子,她肯定委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