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皺了皺眉,想起了扶軟平靜到近乎冷淡的反應,覺得白念生的這個說法并不成立。
“你在給誰打電話啊,硯臣哥嗎?電話給我,讓我跟硯臣哥說兩句話......”電話里傳來了卓思然的聲音。
陸硯臣切斷電話回到屋內,看見了被扶軟整齊放在桌上的鐲子。
還沒揣測明白她的意思,扶軟便從洗手間出來了,表情是慣有的恬淡,“這鐲子太貴重,你收回去吧。”
“理由。”陸硯臣沉冷開口。
他第一次送女人禮物,沒想到會被當眾拒絕。
“如果你是因為卓思然打了我一巴掌,便拿禮物來替她賠禮道歉,就大可不必,我壓根沒放心上,再說了,我挨一巴掌也不值這么多錢。”扶軟的語氣很平和,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實,“所以收回去吧,我不需要。”
陸硯臣,“......”
這是什么奇怪的腦回路?
扶軟還惦記著那顆果樹,便沒再逗留,轉身出了房間。
陸硯臣瞪著那鐲子,心情更差了。
電話又響起,還是白念生打來的,陸硯臣剛接起,就聽得那頭白念生咋咋呼呼的道,“陸哥你快點過來一下!思然鬧自殺了!”
“什么?在哪里?我馬上過來。”陸硯臣快步出了房門下樓。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卓思然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
白念生焦灼的在門口等著,見到陸硯臣來了趕緊迎了上去,“醫生已經在給她洗胃了,我不知道她會做這樣的傻事,還好發現得及時,問題應該不是很嚴重。”
“卓家那邊通知了嗎?”
“通知了,卓長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陸硯臣眉頭緊鎖的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門,問白念生,“怎么鬧成自殺了?”
“就是因為那通電話,她非要搶過去接,也接起聽見你掛了電話就開始鬧了,一開始我還哄得好好的,沒多會兒說要去洗手間,我總不能跟進去吧,結果她進去好久沒出來,等我意識到不對勁沖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把一整盒的頭孢都吃了。”白念生撓著頭,滿臉的苦惱。
他是真不知道,卓思然這么能鬧。
見陸硯臣表情嚴峻又急忙解釋,“不過醫生說了,送來得及時,而且路上的時候我就強行催吐了,問題應該不大,就是怪嚇人的。”
陸硯臣拍了拍白念生的肩,“辛苦你了。”
急救還沒結束,卓長風就趕到了,從白念生那兒了解到情況后,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給大哥回個電話報個平安。”
“我已經跟他說了。”陸硯臣說道。
卓長風這才收起手機,有些歉意的道,“思然就是從小被慣壞了,受不得一點委屈,讓你們見笑了,今天我忙于珠寶展的事一直沒顧上她,聽說她還鬧了不少事,很抱歉。”
白念生趕緊擺手,“沒事沒事,都是朋友就不用這么客氣了。”
“下午的時候她給我打過電話,說她在珠寶展上看上了一套珠寶想買入,結果賣家說不賣了,她為這事兒還跟我鬧呢,我當時忙也沒跟她多做解釋,想著等忙完了再跟她說這事兒的,沒想到鬧成這樣。”
白念生聽了覺得有些奇怪,“這次的珠寶展不是你們卓越集團促成的嗎?她看上的還能買不到?”
“似乎是FU的私藏,只展出不售賣。”卓長風言簡意賅的解釋。
陸硯臣便問了一句,“是哪套?發我看看。”
「陸硯臣:我多渣我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