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他,扶軟才快速出了房間下樓去找些甜食,才走到樓梯便聽見大廳里周管家在跟孫雪薇告狀,“太太,你看我臉上這巴掌印,沒一個星期是好不了了。”
“他生病就發狂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我給你放個假你去醫院看看吧。”孫雪薇語氣有些不耐。
她剛被老爺子訓斥,心情很不好,周管家也不敢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能接受她的安排。
“太太你也別生氣,老爺子這次不也處罰了四少嗎?還讓他跪在大門口,說明他沒有偏頗四少。”周管家試圖安慰孫雪薇。
孫雪薇卻沒好氣的道,“他分明是故意讓陸硯臣跪在大門口的,目的是想堵住我的嘴,關鍵是他把州臣手上的項目都移交給那個野種了!”
扶軟腳下步伐一頓。
野種?
難道陸硯臣不是孫雪薇所生?
外界只說陸硯臣出生就被拐騙,到六歲才被找回陸家,孫雪薇心疼陸硯臣在外吃了很多苦,所以對他格外的寵愛,不管他做了多混的事兒,她都會替他兜著,寵得明目張膽,比對其他三個都要好,所以才養成了陸硯臣頑劣性子。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假象。
慣子如殺子。
孫雪薇這招,屬實有些毒辣。
扶軟一直都知道豪門水深,但她沒想到會這么深。
知道孫雪薇氣不過,周管家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起這個,全都怪那個扶軟,要不是她提出把項目交給四少,老爺子也不會想到這茬,這丫頭估計沒看上去那么單純無害。”
“回頭你幫我多留意留意她。”經周管家提醒后,孫雪薇也留了個心眼。
扶軟故意弄出一點動靜,好讓兩人的話題就此打住。
兩人都看向樓梯口,見扶軟信步下來,主仆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孫雪薇是個人精,很快就調整過來,笑得慈眉善目的問扶軟,“小軟,怎么還沒睡?”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問道,“硯臣怎么樣了?他生病就鬧脾氣,從小就這樣,你多擔待點。”
要不是聽見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扶軟都以為她是一位很慈愛的母親。
“吃過退燒藥了,應該沒什么事。”扶軟不露聲色的回應道。
孫雪薇有些詫異,“他愿意吃藥了?”
就連周管家都驚愕不已,“還是四少奶奶有法子,四少爺從小就很抗拒看病吃藥,每次都是硬熬,太太最害怕他生病了,每次四少爺生病,太太都吃不好睡不好的,操老心了。”
扶軟覺得這倆不去唱雙簧怪可惜的。
“可能覺得你們更親近一些才會鬧脾氣吧,畢竟我跟他剛結婚沒幾天,估計不好對我撒潑,就把藥吃了。”扶軟隨口說道。
她們喜歡兩面三刀,那她也跟著扯淡好了。
人嘛,都是這樣,真心換真心,虛情對假意罷了。
也不知這個說法有沒有說服兩人,扶軟也懶得廢話,徑直去了廚房。
周管家見狀急忙跟了上去,見她在冰箱里翻找著,便問道,“四少奶奶在找什么?”
“我剛吃過藥,口里有些苦,想找些甜的改改口。”
“我給你沖點蜂蜜水吧。”周管家還是很殷勤的。
“行。”她沒拒絕。
沒多會兒扶軟便端著蜂蜜水回了房間,才剛進門,就被陸硯臣迎面抵在了門上,手里端著的蜂蜜水也灑了一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