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樹平日里都是交由老明爺孫倆在照料,從不假手他人。
扶軟才嫁到陸家半月,老爺子就能委托她照顧這顆果樹,讓她不得不緊張。
雁園里,扶軟正在給檸檬柚施肥,馬上就入冬了,氣溫一低,加上雨水繁多,光照不夠很容易營養流失,所以得追冬肥。
她程序化的做完一切,這才慢慢往回走。
剛回到錦苑,外面又下起雨來。
大廳里,孫雪薇和陸州臣都在,兩人正在喝茶,見她進來,雙雙看向了她。
扶軟客氣的點了點頭,“媽,二哥。”
孫雪薇看了看外面問她,“外面下雨了?”
“嗯。”
“都這么晚了你還去雁園啊?”孫雪薇剛剛已經去確認過了,但她還是假裝不知道故意問扶軟。
扶軟到也坦誠,“嗯,爺爺托我照顧柚子樹,我每天早晚都得去看看的。”
“你到是挺有責任感的,難怪爺爺喜歡你。”陸州臣玩味的開口,落在扶軟身上的視線有些邪肆。
扶軟很不喜歡他這眼神,就沖孫雪薇頷了頷首說,“媽,我先回房了。”
“嗯。”孫雪薇淡淡收回視線。
扶軟上樓開門關門,聲音比平日里要響一些,可人卻沒進去,而是放輕腳步走到了扶手邊。
這個位置能把樓下的對話聽個大概。
孫雪薇正在教訓陸州臣,“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老爺子擺明要架空里手里的權利,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陸州臣懶散的回應,“爺爺也就是一時生氣,才把我手里的項目給了那個野種,他就是個廢物,你等著看吧,沒兩天他就會被那群董事會的人踢出局的。”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以前你也不是沒惹怒過老爺子,怎么沒見他把權利放給陸硯臣?”孫雪薇這人還是很謹慎的。
“媽,陸硯臣是個什么東西你還不清楚嗎?爺爺怎么可能真的把權利交給他?就是做做樣子震懾我呢。”
說起這個,孫雪薇的臉色就很不好看,“還不都是因為你犯渾!你說你好端端的,招惹扶軟做什么?”
“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老四新娶的老婆,我以為家里傭人呢,以前家里年輕漂亮的傭人我不都是隨便玩么?”陸州臣說著毀人三觀的話,“不過我沒想到那廢物反應會這么大,下這么重的手。”
扶軟眸子冷冷瞇起,放在扶手上的手也慢慢收緊。
樓下對話還在繼續,孫雪薇說,“不要隨便去碰一個已婚的女人,她是一個男人的臉面。”
“別人的女人我不感興趣,但陸硯臣的,就不一樣了。”陸州臣陰笑了兩聲,“你還記得他六歲那年剛到咱們家時撿的那只流浪貓嗎?他當時寶貝得不行,誰都不讓碰。”
孫雪薇依稀記得是有這么一件事,就是不明白陸州臣怎么突然說這個。
陸州臣笑得更陰郁了,“后來那只貓被我當著他面玩死了,我把貓捆住放在地上,用木板壓在上面,人整個踩了上去,直接把那只小流浪貓給碾碎了,當時陸硯臣就被人摁在地上,瘋狂掙扎著,臉跟地面都摩擦得全是血痕,和那貓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可有意思了。”
“行了,陳年往事了你提這做什么,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讓你爺爺消氣吧。”
陸州臣剛剛升起的興奮感被孫雪薇澆滅了,有些懶散的應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
扶軟只覺得一陣反胃,轉身想回屋,就被身后幾乎貼近的陸硯臣抱了個滿懷。
她驚慌失措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