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她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不是她。
再說了,剛剛那種情況他都能臨時叫停,就不必擔心晚上他會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來。
扶軟成功說服自己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反倒是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陸硯臣,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他忽然后悔剛剛裝君子的行為了,明明能一氣呵成的事,為什么要打住呢?
這一晚扶軟睡得到是挺好的,早上剛睜開眼,就瞧見陸硯臣頂著一張‘無法顯示該頁面’的臉一臉幽怨的看著她,看得扶軟怪心虛的。
她不就起晚了一點嗎?
至于這樣看她嗎?
果然,結了婚就不能賴床自由了。
扶軟匆匆洗漱出來,見陸硯臣還在房間,就問了一句,“你上次送我的那個絞絲鐲呢?”
陸硯臣挺詫異的,“在抽屜里呢。”
“給我吧。”
他疑惑的看向她。
“不是送我的嗎?又舍不得了?”
陸硯臣沉默著取出了先前被她拒絕的絞絲鐲重新遞給她。
這一次扶軟到是很大方的戴上了。
絞絲鐲的盈透感和她皓白的手腕相得益彰,又多了幾分晶瑩剔透的美感來。
扶軟看迷了眼,忍不住感嘆道,“這只鐲子真是極品啊。”
“你喜歡?”
“誰不喜歡呢?”扶軟淺笑著反問他,“只要是女人,就抗拒不了這種東西吧。”
這番話讓陸硯臣想到了她跟連螢的對話,看來得早點約卓長風了。
扶軟見陸硯臣盯著她手上的鐲子看,就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覺得我很物質?”
陸硯臣失笑,“為什么會這么問?”
“男人覺得女人愛錢愛財,不都是物質的表現嗎?”
扶軟之所以這么說,是有事實依據的。
之前梁云箏跟秦榮生結婚的時候,雙方談及了彩禮一事。
梁云箏按照老家的禮數提了個八萬八的彩禮,被秦榮生指責了好久,說她太物質愛攀比虛榮心強。
兩家還差點因為彩禮一事把這樁婚事談崩,后來秦家仗著梁云箏未婚先孕,愣是把彩禮降到了三萬,還要求梁云箏帶雙倍的嫁妝嫁過去。
那時候扶軟就覺得,即使是曾經最親密的戀人,也能因為幾萬塊的彩禮指責對方物質。
陸硯臣若說她物質,她也能接受,誰不愛財呢?
陸硯臣被她這番謬論逗笑,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頭說,“小財迷,該下樓吃早飯了。”
扶軟一整個怔住。
樓下,大概因為陸州臣在,陸港歸沒來吃早飯,而是讓人把早餐送去了雁園。
扶軟跟陸硯臣一前一后下樓,孫雪薇就熱絡的招呼他們趕緊入座吃飯,熱情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如果按照以往入座的位置,陸硯臣應該坐在陸州臣旁邊的。
誰知扶軟搶先一步,先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陸硯臣放在她扶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正欲開口,就聽扶軟聲音軟軟的提醒他,“還站著干嘛呢?快坐啊,今天我坐這邊,我喜歡喝這個玉米粥。”
說罷她不等周管家幫忙盛粥,就自己抬手給自己盛粥。
她動作輕柔,卻惹得旁邊兩人的視線緊緊的盯上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