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扶軟,還熱切的過來跟她請教,比如菜色要怎么安排,餐桌要怎么布置等等。
扶軟就挺奇怪的,她才剛嫁到陸家,對陸家的事知道的還不如小明呢,怎么他會來請教自己。
但是小明請教的方式又很特別,他會給出兩個方案,讓扶軟選一個。
就是不管她選什么,小明都說好。
等他離開后,扶軟才疑惑的問陸硯臣,“他為什么會來問我?問你也比問我強吧。”
陸硯臣故意吊她胃口,“一會你就知道了。”
扶軟不太懂他這話的意思,但也沒追問,反正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中午時分,陸厲臣回來了。
雖說昨晚在桑亞打過照面,但算起來,今天才算是正式場合的見面。
昨晚她喝了奶茶,人處于迷蒙狀態,對陸厲臣沒太深的印象,只知道有這么個人出現過。
這會再見,才發現這陸厲臣,的確有些不一樣。
他長得不似陸硯臣那么妖孽,也不像陸州臣那么邪氣,氣質老練沉穩,不愧是陸港歸帶出來的,眉宇間跟是跟陸港歸有幾分相似的。
“我去雁園,老四,你和我一塊去吧。”陸厲臣跟扶軟打完招呼后,就叫了陸硯臣。
“行。”陸硯臣起身,跟扶軟交代了兩句就跟著陸厲臣去了雁園。
小明切了果盤過來給扶軟吃,還小心機的說,“今天這葡萄特別甜,我多洗了一些,四少奶奶你先吃著。”
“謝謝。”
“四少奶奶,一會老爺要宣布一件大事呢。”小明有些藏不住心思,喜笑顏開的跟扶軟說話。
“什么事啊?”扶軟吃著葡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他又開始賣弄起關子來,“總之,恭喜你。”
扶軟有些莫名其妙,想追問,小明又忙活去了。
下午三點,陸港歸才帶著陸厲臣和陸硯臣來了錦苑用餐。
雖說時間還早,但餐前他要帶著孩子們祭拜秦雁回,所以家宴比平時晚餐提前了一些。
那副原本掛在雁園的遺照,被陸港歸捧到了錦苑,并親自擺放在香案上。
他仔仔細細的調整著角度,又伸手問小明要了濕巾,一寸一寸擦拭著相框。
盡管那相框潔凈無塵,但他還是珍惜的擦拭著,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擦拭完相框,陸港歸才對著秦雁回的照片感嘆道,“又一年了,太太。”
扶軟總覺得此刻的陸港歸跟平時不太一樣,就像是個深愛自己伴侶的老人,而不是那個在商場上翻云覆雨的商人。
他接過小明遞上的香,對著秦雁回的遺像,深深地鞠躬行禮,同時虔誠地祈禱。
待祈禱結束,才親自把手中的香插在香爐里。
隨后坐在香案旁的紅木椅上示意陸厲臣前去祭拜。
陸厲臣接過小明遞上的香,跪在早已擺放好的團蒲上,磕頭作揖,虔誠祈福。
每一下都很鄭重,以此來表達對逝者的敬畏。
等陸厲臣祭拜結束,才輪到陸硯臣和扶軟。
陸港歸像是在跟自己伴侶嘮嗑一樣對秦雁回說道,“太太,今年家里添新人了,這是扶軟,是老四的太太,是個不錯的孩子。”
陸硯臣拉了拉扶軟說,“叫奶奶。”
扶軟乖巧開口,“奶奶,我是扶軟。”
陸港歸滿意的點頭,“嗯,你奶奶要是在啊,一定很喜歡你,對了,雁園的那顆柚子樹,就是你奶奶種下的。”
扶軟心里一緊,再面對秦雁回時,頓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