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雙腳漸漸離地,就這么被他吻著。
因為怕摔倒,她不得已纏上了他的脖子,卻也更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她掙扎著起床洗漱,一邊腿軟著一邊在心里慶幸今天沒什么事可以在家窩著。
剛要出臥室的時候,發現陽臺的方向立著一個畫架。
扶軟頓住腳步,猶豫了兩秒后轉身往陽臺走去。
視線隨著她身體的移動而移動,畫架上的畫也逐漸映入眼簾。
她的心瞬間就被畫上的人吸引。
畫上的人,赫然是她自己。
之前小頌在這的時候,她曾見過他畫的小老虎,挺神氣的。
看樣子是有幾分功底在的。
可她卻不知道,陸硯臣的畫功會這么的好。
畫上的自己,側趴在床上熟睡著。
上半部的背露了出來,正好至蝴蝶骨的根部。
黑色的長發自然的鋪在了白色的枕頭上,強烈的對比顯得床上的人兒更加柔美。
陸硯臣僅用了鉛筆,就將畫里歲月靜好的意境勾勒出來。
扶軟伸手用指尖觸碰著畫上的自己,有些想知道他畫這幅畫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當她的視線往下,看到右下角落款處時,指尖頓時一顫。
吾愛。
他說。
......
陸硯臣被陸港歸派去參加云州青年企業家協會的頒獎典禮。
說是讓他來學習經驗的。
人才剛到現場,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大家猜一猜今年拔得頭籌的人會是誰?”
“還能是誰,陸家那位唄。”有人回復。
“我看未必,今年卓越集團的二公子也有不少成就呢。”
“你們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也不想想這個協會是誰成立的,從近幾年的得獎情況就可以看出,這獎啊,已經被冠上姓氏咯。”
雖然這話說得有些偏頗,但卻沒人反駁。
這個獎項從第一屆開始,就是陸氏在贊助。
雖然中途也有其他的青年企業家獲得獎項,但自從陸厲臣上任后,他已經連續幾年蟬聯獎項得主了。
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議論說這個獎已經被冠上陸家的姓氏了。
“聽說陸家四少也進入陸氏了,今年他有入圍嗎?”有人八卦的問道。
“不知道,我感覺有吧,陸老爺子的態度很明確,肯定是要捧陸硯臣上位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
那人會心一笑,“誰不知道陸四少是個廢材,強捧要遭雷劈的。”
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笑聲里都是譏諷。
“這群人,做事不行,背后嚼舌根到是很厲害。”司云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陸硯臣身邊。
陸硯臣比他想象的還要平靜淡然,斜斜靠著大理石柱說道,“能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也算是我的榮幸。”
司云禮輕笑道,“你這廢材還真當上癮了?”
“還行吧。”
司云禮翻了個白眼,“有時候真想揭穿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
陸硯臣不以為意,反而問道,“你怎么有空來參加這種無聊的頒獎典禮?”
“我爸的意思。”
陸硯臣揚了揚眉,“司叔叔這是在為你鋪路啊,你應該高興點才對,畢竟在座的可都是云州的青年才俊,沒準以后就能成為你強有力的墊腳石。”
司云禮不置可否的道,“我有你這么個強而有力的墊腳石就行,穩得一批。”
“喂,你這么直白真的好嗎?”陸硯臣笑著反問。
司云禮做了個抱歉的表情說,“不好意思,形容得不太對,應該說我只需要抱緊你這條大粗腿就行,其他的都是過客。”
兩人閑扯間,陸硯臣一直用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動作太多,難免會引起司云禮的注意,“你怎么一直在弄你的衣服?”
“不能弄?”陸硯臣反問。
司云禮正想回答,視線被他脖子上的一個紅痕給吸引住。
隨后揚了揚眉說,“你別不是在秀什么吧?”
“這么不明顯的嗎?”
司云禮,“......”
老孔雀就是老孔雀,自顧自的開屏,完全不顧別人死活。
今年的獎沒有任何意外被陸厲臣拿到了。
不過讓眾人猜錯的是,陸硯臣并沒入圍。
這一點陸老爺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陸硯臣才去公司不到三月,沒什么建樹,又怎么可能會給他入圍的資格。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陸州臣今年也沒入圍。
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想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內幕。
作為陸州臣的親舅舅孫思成,自然成了他們打探內幕的對象。
孫思成這只老狐貍,應付起這種事來還是很游刃有余的。
雖沒透露內幕消息,但也像眾人表態說自己很看好州臣,說他是個潛力股。
這無疑是在告訴眾人,他是陸州臣的支持者。
只要有孫思成的支持,陸州臣依舊還有機會。
典禮結束,還有慶功酒宴。
陸硯臣本來是不想參加的,奈何爺爺給他下了死命令,加上司云禮挽留,他便留了下來。
酒會上,陸厲臣接受著眾多商界人士的祝賀,儼然一副成功企業家的派頭。
陸硯臣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看到之前的那個寶石商發了個朋友圈,說剛買到一顆罕見且稀有的克什米爾藍寶石。
他正要去問價,酒會另一邊就鬧出了一點動靜。
陸硯臣側頭看了一眼,看到司云禮正揪著陸厲臣的衣領掄拳。
他急忙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司云禮一記重拳就重重打在了陸厲臣的臉上。
現場驚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