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真的很冰很冰,比她的手還要冰。
扶軟試圖用掌心的溫度去溫暖他,眼底有濕意在涌動。
陸硯臣望進了她的眼底,突然就覺得沒那么冷了。
陸瑾時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后,看著這一幕,神色極冷,“扶軟,你爺爺叫你進去。”
扶軟沒動,依舊用手暖著陸硯臣。
這讓陸瑾時有些慍怒,“沒聽見嗎?”
陸硯臣這才開口,“進去看看爺爺吧,他今天被我氣壞了。”
扶軟定定的看向他,半晌回應,“好。”
待她站直身子時,和陸瑾時對視了一眼。
陸瑾時表面未動,可心里卻一凜。
那雙眼,太像那個人了。
扶軟的視線只短暫的在他臉上停留兩秒便移開,步伐徑直的往前廳走去。
前廳里,陸港歸已經在小明的攙扶下坐在了平日里常做的太師椅上。
即使房間里很暖和,陸港歸還是裹著一件厚厚的皮裘大衣。
見扶軟進來,語氣還算溫和的說了一句,“小軟來啦。”
“爺爺。”扶軟規規矩矩的站在陸港歸面前,頭微微低著。
“聽說你生病住院了,身體不好就好好養著,大晚上跑過來萬一受凍就不好了。”陸港歸像是在關心她。
扶軟默了默,突然跪在了地上。
小明倒吸了一口氣,想勸說什么但老爺子都沒發話,他不敢開口。
此時陸港歸臉上神色很平靜,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沒開口問扶軟的行為,只是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陸瑾時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此情況,立即開口說道,“爸,侯正浩找到我,說只要我給他投三個億,他就讓扶軟離開陸家,說到底他們侯家就是為了錢,這樣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咱們陸家。”
陸港歸沉吟著打斷陸瑾時的話,“你先別說話。”
陸瑾時被氣到心里一梗。
“小軟,爺爺想聽你說。”陸港歸想坐直身體,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只好往旁邊的扶手上依了依,期許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扶軟。
扶軟凝眸,聲音清冷響起,“長風的事,是我做的,跟陸硯臣無關。”
“我就說硯臣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陸瑾時有些急切的道。
陸港歸抬了抬手,再次示意他不要說話。
把陸瑾時急得臉都紅了。
陸港歸問,“那你說說,為什么這么做?”
扶軟抬起頭來,視線跟陸港歸對上,這才一字一頓的道,“陸州臣傷我在先,那晚他喝醉了酒試圖冒犯我,如果不是陸硯臣及時出現,恐怕就沒有現在表面平和的陸家了。”
她沒明說,但可以肯定的是。
如果那晚的事真的發生了,她會離開陸家,但也不會放過陸州臣。
在這件事情上,陸港歸是沒有說話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