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則一動不動的守著陸硯臣。
等付子期說完,合上病例時,便看到這么一副場景。
這場景他早上還看見過,只不過那會兒躺在床上的是扶軟,守在病床邊的是陸硯臣。
到晚上了,這倆就開始顛鸞倒鳳了是吧?
“我知道你很擔心陸硯臣,但你也剛醒,可別學他,沒日沒夜的守著。”付子期作為醫生還是要合理勸阻的。
他最見不得人糟踐自己的身體了,有個健康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我昏迷的時候,他也一直守著我嗎?”扶軟眸光深濃的問。
“是啊,不吃不喝的守著,一整夜沒合眼。”
扶軟不由得握緊了陸硯臣的手想,他那個時候一定很煎熬吧。
就像她此刻的心境一樣。
可能是感覺到了她的力道,原本因發燒昏睡的陸硯臣努力睜開眼看了看她。
那眼神里都是安撫,是不想讓她擔心。
“睡吧,好好睡一覺。”扶軟輕聲開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硯臣又安心的閉上眼。
付子期覺得自己剛才白費口舌了,她聽進去了才有鬼。
算了,大概是有情飲水飽,愛能止痛吧。
反正小情侶的世界他這個單身狗是不能理解的,索性放棄。
“回頭我再開一些口服的消炎藥給陸硯臣,你想辦法讓他吃了,這人執拗得很,不吃藥。”
陸硯臣的這個壞毛病扶軟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付子期也知道,就開口道,“開吧,我能讓他吃下。”
付子期有些驚詫,“真的?”
見扶軟給了個肯定的眼神,付子期嘖嘖感嘆,“還是愛情管用,你不知道,我們倆都認識這么多年了,他的這個毛病我都沒能改變,沒想到因為你改變了。”
說罷還酸唧唧的道,“愛情果然比友情重要啊。”
扶軟被他調侃得有點局促。
付子期急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感嘆一下,他不吃藥的這個毛病,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場經歷,我隱約知道一些,好像是他小時候吃藥時被下毒過,險些毒死,后來他就堅決不吃藥了,說什么也不吃,估計有心理陰影吧,對藥物產生了抵觸心理。”
這個隱情,扶軟確實不知情。
要不是付子期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雖然早知道孫雪薇母子倆是什么樣的人,但聽到付子期提及,她的心不免又被狠狠刺痛著。
付子期有些感嘆,“他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
到早上的時候,陸硯臣才退了燒。
扶軟親自喂他吃了些清淡的蔬菜粥,又拿出了付子期開的那些藥。
果然,一看到藥,陸硯臣的長眉就忍不住蹙了起來。
就差沒把不想吃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求助的看向扶軟。
扶軟沒有理會,故意起身去給他倒了水,然后把需要吃的藥都只取了出來放在掌心里。
小小的一捧呢。
陸硯臣眉頭皺得更緊了。
“張嘴。”扶軟命令著。
陸硯臣,“......”
兩秒后,他乖乖的張了嘴。
扶軟把吸管塞到他嘴里,示意他先喝一小口,含在嘴里,一會兒好送服這些藥。
他還是乖乖照做了。
他不得不乖乖照做啊。
扶軟將藥分成三次,一次一次喂到了他嘴里。
陸硯臣盡數咽下,俊臉上全是痛苦。
扶軟像個虎媽一樣,一直繃著臉,直至這會兒看到他滿臉痛苦,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她問他,“有那么難吃嗎?”
原本還覺得吃藥很痛苦的男人,在看到她笑的那一刻,突然就沒那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