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孫洲的電話撥了過來。
陸州臣才接起,就聽得那頭的孫洲氣急敗壞的罵道,“二哥你知道孫氏的新老板是誰嗎?他媽的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會是孫氏的新老板!”
“誰?”
“陸硯臣,你家那個野種!”孫洲說得咬牙切齒。
陸州臣一愣,問,“你沒弄錯吧?怎么可能是他?”
“千真萬確,他都露面了,估計一會新聞就出來了。”孫洲還在那頭憤憤不平著。
陸州臣迅速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和孫氏相關的新聞。
首頁彈出的第一條就是孫氏新老板的消息。
陸州臣被陸硯臣那張照片灼了眼。
他攥緊手機,牙關咬得死緊。
孫洲還在那頭罵罵咧咧,“孫氏這么快破產肯定是這王八蛋搞的鬼,說不定我爸在國外被抓也是他的手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爸說他之前弄過什么特效藥給他用,我爸用了之后玩女人玩得更狠了,跟上了癮似的......”
孫洲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陸州臣眼神陰暗下去。
如果到這個時候他看沒看清楚真相,那他才是真的愚蠢。
“這狗雜碎!”陸州臣罵了一句,“我們都小看他了!”
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顯然已經晚了。
孫家已經被陸硯臣吞噬,孫思成還被羈押在國外根本回不來。
他瓦解了孫家,才開始對他們母子下手,讓他們求救無門,把他們直接逼上絕路。
這一招陰損至極。
陸州臣緊咬牙關,“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二哥,你打算怎么做?”孫洲此刻對陸硯臣的恨意也達到了峰值。
沖動之下,哪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陸州臣說,“想報仇嗎?”
“想!”孫洲咬牙切齒的道。
孫家出事后,他經受了那么多的冷眼和嘲諷,這些全都是拜陸硯臣所賜,他做夢都想報這個仇。
“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好!”孫洲明顯上頭,哪怕陸州臣這會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也會答應。
......
扶軟去見了陸厲臣一面。
他的情況比扶軟預料的要糟糕一些。
昨天會議結束后,陸厲臣又把自己關在房子里酗了一整夜的酒。
是他的助理秦淮發覺不對勁,找過去的時候,他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還好秦淮送醫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的男人,扶軟很難把他和從前的陸厲臣聯想在一起。
陸厲臣眼神里也沒有了光,整個人郁郁沉沉的,臉上麻木到沒有多余的表情。
“要多久?”扶軟開口,聲音清淺平靜。
陸厲臣沒回答,病房里只剩寂靜。
“一個月夠嗎?”扶軟繼續說道。
她看向陸厲臣,眼里沒有半分波瀾,平靜得像是凝了一層厚厚的冰,“這是我能給的最大時限了。”
“......夠了。”陸厲臣總算給了回應,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