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見狀,急忙拉住她,“太太,讓我們來吧。”
扶軟抬起的小臉一片慘白,上面一片濕意,她自己卻沒有察覺。
在肖易和臨風的合力之下,那扇門終于被破開。
扶軟隨著兩人闖入房間,險些被門口凌亂的雜物絆倒。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惡臭味,光線很暗。
但扶軟還是依稀辨認出視頻里所在的房間,急忙越過地上的重重障礙,急切的往那扇門走去。
臨風和肖易及時跟上。
那扇慘白的門正虛掩著,扶軟一推開門,便瞧見床上一身凌亂的陸硯臣。
肖易和臨風迅速止步,并轉過身去,制止其他人跟過來。
“陸硯臣。”扶軟喉頭酸澀的上前去叫他,顫抖著的手試圖去觸碰他。
可還沒碰到,床上原本還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就失控怒吼,“滾!別碰我!”
淚珠從扶軟眼眶里滾落,她哽咽著試圖喚醒他,“是我,陸硯臣,是我。”
可失去神志的人,哪能分辨得出眼前的人來。
平日里那雙沉著冷靜的黑眸,此刻已然處于渙散狀態。
露出的肌膚不知是因為藥效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正泛著一層潮紅。
扶軟才剛靠近,就被男人掙扎著踢開。
被手銬銬著的手腕再次撕裂,血液順著他手腕往下蜿蜒,直至隱沒在黑色的襯衣里。
扶軟眼眶紅了又紅,忍著被踹到的痛,繼續叫他,“陸硯臣,是我啊,是我。”
“滾!”男人的聲音如同受傷的野獸,再沒了平日的溫柔。
“付子期來了嗎?”扶軟帶著哭音回頭問臨風。
臨風剛跟付子期通過電話,“到樓下了。”
扶軟這才紅著眼看向陸硯臣,見他又要用手去抓自己,便顧不上別的,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這種觸碰對此刻的陸硯臣來說,是很致命的。
不管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他跟藥性的對抗。
短暫的靜默之后,陸硯臣再次爆發開來,“滾!”
他掙扎得比先前更猛烈了。
扶軟只覺得胸口處被他胡亂掙扎中用手肘狠狠地頂了一下。
五臟六腑都開始發疼。
她卻什么都顧不上,只是死死地抱著他,“陸硯臣,你別動了,你的手要廢了,別動了!”
付子期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畫面。
陸硯臣渾身是傷,其中又以手腕處傷的最終,整個右臂都血淋淋的。
扶軟正抱著他還能活動的左臂,哭著求他別再亂動。
他試圖上前去查看情況,卻發現自己根本近不了身。
“陸硯臣!我是付子期,你冷靜一點,讓我給你檢查檢查。”
一向溫文爾雅的付子期,用著很急厲的聲音喊道。
可這根本起不了作用。
付子期瞧見他眼神不對,意識到他所中的藥,并非尋常的藥,正分析著要不要讓其他人上來幫忙控制住陸硯臣。
可看到他手腕深可見骨的傷,又生生地打住了這個念頭。
若再任由陸硯臣這么抗拒下去,他那只手怕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