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分為兩種。
一種特制致幻劑,另一種則是烈性春藥。
成年且身體健康的人,隨便中了其中一種,都很難抗住。
陸硯臣卻中了兩種。
所以很難想象,他曾經歷了什么。
“這兩種藥國內都沒有,他們應該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這擺明是把陸硯臣往死里整。”付子期也是憤憤不平,“早知道陸州臣不是什么好人,但沒想到心思會歹毒成這個樣子。”
“這些藥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么影響嗎?”扶軟擔心地問。
“目前還不得而知,影響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成為禁藥。”付子期如實告知扶軟。
見扶軟柳眉緊蹙,他又安撫道,“不管怎么說,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可以通過后續的治療手段來改善。”
“謝謝。”
付子期收起了病歷等資料,又叮囑扶軟,“你也得好好休息才行,兩天沒合眼了吧,你看你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陸硯臣醒來看到你這樣,又要心疼了。”
眼前這熟悉的一幕,讓付子期有些莞爾。
前不久他還這么勸陸硯臣呢。
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扶軟嘴上答應說會好好休息,可付子期一走,她又坐在了陸硯臣的病床前。
其實在知道他沒事后,心里緊繃著的弦已經松了。
她也的確覺得很疲憊,很累很想睡。
可卻怎么也睡不著,即使閉上眼,也無法安然入睡。
雙眼因太久沒有得到休息而泛著酸澀的疼,太陽穴更是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爆出來一般的難受。
就連呼吸也是進得多,出得少,心率出奇的快。
身體仿佛進入了一個極限狀態,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夜里下起了雨,有冷風從窗戶灌入。
扶軟起身去關上窗戶,往回走時頓覺腳下的步伐有些踉蹌,眼前的景象也有些發黑。
她胡亂地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沒抓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痛感襲來時,她才勉強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劃破,指尖正緩慢地往外冒著血。
她沒有驚擾任何人,起身去洗手間沖洗手上的傷口。
等抬頭看向鏡子里時,險些被鏡子里的那張慘白小臉嚇到。
她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
如果陸硯臣醒來看到這樣的自己,肯定會心疼的。
扶軟胡亂地出了病房。
肖易就坐在醫院過道的等候椅上,瞧見她出來,立馬起身問道,“太太有事要吩咐嗎?”
“我......”扶軟張了張嘴,想了想,才繼續說道,“我有些餓了。”
肖易眼睛一亮,“我去給你買吃的。”
“嗯,麻煩了。”
“不麻煩的。”
扶軟在這守了多久,肖易和臨風就輪著守了多久。
他們都知道扶軟這兩天沒有休息過,甚至沒有好好地吃過一口飯。
難得她有了食欲,肖易必然是要親力親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