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箏對自己的未來還是很有規劃的,并沒因為這次的變故而消沉。
扶軟也安心不少。
話題聊著聊著,梁云箏還是問出了放在心里許久的疑問,“軟軟,你跟陸硯臣,為什么會分手啊?”
乍一下聽到這名字,扶軟心臟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她臉色有些發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心率也開始不規律起來。
“軟軟?”梁云箏瞧見她狀況不對,有些擔憂地叫她。
“藥......”扶軟胡亂地打開了包,在里面翻找著藥。
梁云箏也慌了,趕緊幫她找藥。
“是這個嗎?”
“嗯。”
扶軟抖著手接過梁云箏遞來的藥,直接往嘴里塞了兩顆。
梁云箏心疼得急忙去倒水,等她倒了水回來的時候,扶軟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雖然手還有些發抖,但比剛才要正常了不少。
她接過水的時候,梁云箏觸碰到了她的手指。
特別的冰涼。
扶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一杯水她喝了十多分鐘。
這期間里,誰也沒有說話,梁云箏只是擔心的看著她,時間仿佛凝滯一般。
等她喝完了那杯水,握著杯子的手才停止了顫抖,臉色依舊有些慘白。
“軟軟,你還好吧?”
“沒事。”扶軟搖頭,她知道梁云箏肯定被自己這反應給嚇到了,“我就是偶爾會這樣,吃了藥就沒事了。”
梁云箏嘴上沒說,可心里卻十分擔心。
又害怕自己說錯再次讓她難受,只能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只是握著她冰涼的手掉眼淚,“軟軟,你得好起來啊。”
“會好起來的。”......吧。
扶軟心里沒底。
這半年時間里,她一直在積極地配合治療,有的時候好像也有效果。
可一旦提及到陸硯臣,她就會有很強烈的反應。
像今天這種,還算是好的。
最嚴重的時候,她險些死去。
所以身邊人都被嚴令禁止提及陸硯臣的名字,就怕刺激到扶軟。
可這種辦法顯然治標不治本,一度讓扶軟覺得自己的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
一大早沈棣就敲響了扶軟的房門,拉著她練八段錦。
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誰不知道季大師這個天才徒弟脾氣有多臭!
作為季大師最后一個入門弟子,沈棣在才華上是天才,可在生活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魔王。
脾氣臭難伺候毒舌挑食起床氣,集齊了所有壞毛病,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曾經因為一個月時間里換了三十六個阿姨,最終被家政服務公司拉入黑名單,即使給出天價傭金,也沒人愿意應聘。
可后來因為扶軟,沈棣愣是一改多年來混亂的作息規律,每天早七點雷打不動地來找扶軟練八段錦。
小頌看到大人們比畫的樣子覺得有趣,也跟在后面有樣學樣地比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