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箏找酒店借用了臨時廚房,起了個大早給扶軟做了健康又營養的早餐。
他們練完八段錦,剛好吃上可口的早餐。
沈棣一嘗到那味道,雙眼發亮,立刻對梁云箏說道,“云箏姐考慮當我的私廚嗎?薪資隨你開的那種。”
話剛說完就被扶軟回絕了,“云箏姐別答應,他很難搞,給多少錢都不要去。”
“師姐,你良心不會痛嗎?是誰放棄了睡到自然醒的權利每天起大早陪你練八段錦的?”沈棣忍不住出聲抗議。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云箏姐往火坑里跳吧。”
沈棣,“......”
好好好,他是火坑。
幾人吃過早餐,桑榆就來給扶軟做基礎檢查。
房間里,扶軟和桑榆說起了昨晚的事,眼神有些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桑醫生,我以為我已經好起來了,為什么只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對于她這種情況,桑榆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告訴扶軟,“這其實未必是壞事,咱們這半年時間里,用了很多種治療方案,可效果都不是很理想,盡管你比剛開始要好了很多,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一開始就定錯思路了。”
扶軟困惑的看向桑榆。
“古人有句話叫,心病還需心藥醫,你的心藥,或許不是藥,而是特指某人。”
桑榆說出自己的猜想。
扶軟眼底,忽似有火光燎原。
......
“這真的可以嗎?”扶軟有些擔心的看向開車的沈棣。
“這有什么不可以?你就是整天悶在家里才悶出了病,要我說就得出來玩,出來浪,見識了新的人和新鮮的事,哪里還會陷在過去無法自拔。”沈棣說得信誓旦旦的,扶軟差點就信了。
“反正這是個好地方,一會你去了就知道了。”沈棣又開始賣起關子來。
對于沈棣,扶軟是很信任的。
他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信任的人了。
沈棣出身顯赫。
沈爺爺和沈父目前都還身居高位,生母也系出名門,是國寶級的藝術家。
別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但沈棣不一樣,他就住在金碗碗里。
作為一個人生BUFF都疊滿的人,沈棣完全可以躺平混吃混喝等死。
可他不僅沒有躺平混吃等死,甚至還在很小的時候就展露了過人的繪畫天分。
不僅被國外名校破格錄取,就連季大師在收了扶軟后做了已經不再收徒的決定后,也因為看上了沈棣的天分,最終破格收他為關門弟子。
沈棣這才成為了扶軟的師弟。
天才都是驕傲的,沈棣也不例外。
他在得知自己有個師姐后,一開始是不服氣的,畢竟扶軟在畫畫這邊,似乎并沒有什么過人的成就。
所以他一開始各種瞧不起扶軟,加上他本就毒舌,說話也很不好聽。
扶軟那段時間狀態不好,自然就沒心思跟自己這個小師弟計較。
沈棣卻以為她是理虧,態度更囂張。
后來還是季大師看不下去指著沈棣鼻子罵,“我看你是光屁股看天,有眼無珠,就你最驕傲逢人就吹的那個獲獎作品,風格還是模仿你師姐的呢,你在驕傲個什么勁?耀武揚威到正主面前來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光屁股推磨。”
沈棣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看向季大師,“?”
季大師十分嫌棄地補了一句,“轉著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