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打來了電話,向他提出了分手。
陸硯臣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他說,“軟軟,三分鐘內可以撤回的,你收回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好不好?”
他還沒等到扶軟的回答,警方的人就來了,陸硯臣被帶到警局配合調查。
面對警察的審訊,陸硯臣一口咬定陸洲臣是自己傷的,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肯說了。
當時還在外地開會的司云禮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在警局里把陸硯臣臭罵了一頓。
可他低估了陸硯臣的固執。
不管司云禮怎么游說,甚至驚動了謝斐然,親自致電給陸硯臣。
他也依舊一口咬定是自己傷的陸洲臣。
并有效例舉出自己的殺人動機。
有陸洲臣從小對他的壓榨和逼迫,還有陸氏集團繼承權的問題。
當然,最具有說服力的,便是陸洲臣找人羞辱了他生母這件事。
警方調查的時候,還是發現了很多問題,可奈何他始終堅持人是自己傷的,導致調查遲遲得不到有效的進展。
就在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去警方自首,說陸洲臣是她所傷。
這個自首的人,就是扶軟。
陸硯臣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連日來的鎮定終于皸裂,一個勁的強調人是自己傷的,不是扶軟。
可不管陸硯臣怎么說,警方最終還是把他放了。
他出來后想方設法去撈扶軟,轉機是在陸洲臣醒來的第二日。
作為受害者,陸洲臣撤了案,并親自簽下了不追究責任的協議。
按理說孫雪薇和陸洲臣不可能會放過這么好打壓陸硯臣的機會,但事實上,陸洲臣就這么做了。
有人猜測,說是陸硯臣給了陸洲臣什么承諾,給出了更好的條件,才讓陸洲臣撤了案。
扶軟無罪釋放的那天,陸硯臣特意去接她回家。
可他到底是沒能等到扶軟,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句話。
她說,“開局有緣,結局無分。”
陸硯臣幾乎找遍了整個云州,找過所有認識扶軟的人,就連陳寫意他也找過,還去過扶軟的老家。
可始終沒有人告訴他,扶軟去了哪里。
他也去過南城,親自去拜訪了季大師。
因為他記得扶軟曾在爺爺的壽宴上說過,她是季大師的徒弟。
季大師這人脾氣古怪,跟陸硯臣說話的時候總夾槍帶棒的,“姓陸的是吧?早聽說過你了,今日一見,還不如不見,怎么看你都是拿著小刀逗小孩,不是個好玩藝。”
當時臨風就跟著陸硯臣的,聽到這話,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從沒人敢這樣陰陽硯總。
然而讓他驚掉下巴的是,硯總不僅沒動怒,甚至低頭低眉順眼地跟季大師道歉,“是我沒照顧好軟軟,我該罵,但還請季老先生告訴我軟軟的行蹤。”
季大師鼻孔朝天冷哼,“你這人挺不講道理的啊,你自個兒把人弄丟了卻跑到我這里來打聽,明明是你自己木匠挨板子,自作自受,跟我有何干系?我這里不歡迎你,走走走。”
說著就趕人。
他家阿姨也虎得很,當真拿著掃帚趕人。
陸硯臣和臨風兩個大男人,愣是拿那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沒辦法,最后被趕出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