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找她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后來陸硯臣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消息里只有簡短四字。
“來日方長。”
雖然是陌生號碼,雖然無法確認,但陸硯臣卻執著地認為那是扶軟發的。
或許這四個字起到了一點心理安慰,陸硯臣總算消停,不再滿世界的尋找扶軟。
只是沒有她的夜太難熬了,他不得不借住其他辦法才能淺淺的睡一會兒。
剛開始是酒,酒精能起到短暫的麻痹作用,卻也讓他的生活亂成一片。
好在卓長風說了那么一席話,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但入了夜,他也只能靠著安眠藥才能勉強睡一會。
還有一段時間,他吃藥的劑量明顯加重。
臨風察覺到不對,及時阻止。
陸硯臣發了很大的火,臨風才在他的盛怒之中得知他加量吃藥的原因。
因為睡著了,他能夢見扶軟,所以他想讓自己多睡會兒,再多睡會兒。
從那個時候起,臨風便意識到陸硯臣有了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他冒著被辭退的風險給陸硯臣提出建議,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一開始陸硯臣是拒絕的,臨風只能求助付子期。
付子期給陸硯臣打了通電話,逆向操作教訓他,“好好好,你就得這樣繼續作下去,把自己作廢了,作壞了,人家扶軟也就不會再回頭了。你說哪個好人家的女孩會喜歡一個酗酒抽煙又嗑藥的人呢?人家只會喜歡那些青年才俊,我覺得那周澤修就挺好的,有錢還深情。啊對了,那姓陳的青梅竹馬也不錯,畢竟有著一起長大的情誼呢,彼此還知根知底的。對了,你不是說還有個什么高三生嗎?純情男高好啊,不像你這種老男人,只會發瘋。正好讓人扶軟吃點更好的。”
臨風當時都聽傻眼了。
付醫生嘴巴這么毒,是喝鶴頂紅長大的嗎?
話是難聽了不止一點兒,但卻有效果。
陸硯臣果然乖了不少,甚至還中規中矩地聽從付子期的建議去看心理醫生了。
診斷結果顯示,他的確病了。
很明顯的偏執型人格障礙,還有比較隱性的暴躁癥。
這兩面,在商場上更是被陸硯臣展現得淋漓盡致。
特別是在陸硯臣瘋狂擴大自己商業版圖的那段時間里,生意場上的人但凡聽到陸硯臣的名字,都要抖上三抖的程度。
總之,這半年里,陸硯臣有多不容易,臨風看得最真切。
但是!
臨風依舊在糾結昨晚那個女人的事。
他想不通,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硯總,什么時候開始容忍有女人接近他了?
大概是陸硯臣盯得太久,華一真有些緊張地問,“這座位圖有什么問題嗎?還請硯總明示,我好做及時調整。”
“沒有。”陸硯臣總算收回了視線,將座位圖還給了華一真,“就這么安排。”
“好的。”華一真在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那我先去忙了。”
等陸硯臣點了頭,華一真才快步離開。
陸硯臣剛剛看座位圖的時候,臨風有掃到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便說道,“難得卓先生也來,一會我去打個招呼,多多照應一下。”
臨風頓了頓,等陸硯臣的回應。
可他卻像是沒聽到,繼續走著神,非常反常。
臨風不得不出聲問道,“硯總一會要去跟卓先生打個招呼嗎?”
“不了,我另外有事。”陸硯臣回道。
臨風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