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完全是按照扶軟喜好來做的,扶軟淺嘗了一口,味道熟悉又陌生。
陸硯臣正小心的看著她,見她沒有吃第二口,不免緊張起來,“怎么了?是不好吃嗎?要不我重新做過吧。”
“不是。”扶軟急忙叫住他,“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陸硯臣誠實點頭。
可扶軟分明記得,他不是個會做飯的人。
陸硯臣猜到了她的疑惑,便主動解釋道,“是你走之后,我跟秦姐學的。”
秦姐是之前在星河灣做飯的廚娘,也是陸硯臣精挑細選的人。
她很了解扶軟的口味。
扶軟走的那段時間里,陸硯臣沒有了方向,整日整日酗酒,把胃都喝壞了。
秦姐就想方設法的做一些養胃的食物給他進補。
只是陸硯臣并沒什么胃口,大多時候都浪費了秦姐的心意。
有一次,秦姐煮了扶軟最愛吃的海鮮粥。
陸硯臣照例是沒什么胃口吃,秦姐就念叨了一句,“太太最喜歡這海鮮粥了,要是她在就好了。”
陸硯臣像是被這句話觸動到,他端起了那碗海鮮粥,一口一口地吃著。
吃到最后,連臉頰濕了都沒發覺。
“再給我盛一碗。”陸硯臣吩咐著秦姐。
秦姐在短暫的驚詫之后,欣喜地去給陸硯臣又盛了一碗。
那天,陸硯臣接連喝了三碗粥。
那是他那兩個月里,吃得最多的一頓了。
也是自那天之后,陸硯臣開始跟秦姐學做飯。
他讓秦姐把扶軟喜歡吃的都羅列出來,一個一個教他做,直至教會他為止。
最開始學做的時候,他不是被燙到,就是被刀切到手,可把秦姐給嚇壞了。
但陸硯臣很執著,堅持要把扶軟愛吃的菜全都學會。
還說......
還說等扶軟回來,他就可以做給她吃了。
可那個時候,沒人知道扶軟還會不會回來,但他還是很執著的去做著這些事。
扶軟自然不知道他為了學做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
可當她說出好吃兩個字時,陸硯臣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我跟秦姐學了很多菜,以后我一一做給你吃。”陸硯臣希冀地看向扶軟。
那眼神太過炙熱,叫扶軟不敢直視,只是低著頭默默吃飯。
陸硯臣也不著急馬上要個答案,正如她所說。
他們,來日方長。
吃過早飯,扶軟本來要去洗碗的,被陸硯臣制止了。
“我洗就好,你去那邊看電視吃水果。”陸硯臣拿走了桌上的碗盤。
扶軟也沒跟他爭。
只是剛坐下,就聽廚房傳來了一陣碗盤碎裂的聲音。
她頓了頓,問他,“要不啊還是我來吧。”
“不用!”陸硯臣堅定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可以的!”
他話音才剛落下,有一個碗盤碎裂的聲音響起。
這下扶軟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廚房。
廚房里,陸硯臣正在手忙腳亂的處理著地上的碎片,難得一見的狼狽。
當扶軟出現在門口時,他蹲在地上有些窘迫的解釋,“手打滑沒拿住,不是故意的。”
“我來。”
“我可以......”
他最終屈服在了扶軟的眼神里,老實的把手套脫下來遞給了扶軟,“那我來處理這地上的碎片。”
這個扶軟到是沒推拒,但叮囑他要小心些,別弄傷了手。
扶軟才剛洗了兩個碗,陸硯臣就嘶了一聲。
她急忙看過去,就見陸硯臣捏著被割破的手指,血液正從指尖蔓延而下。
扶軟趕緊脫下手套,抓著他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洗,柳眉擰得死死的,“不是讓你小心些嗎?”
“我不是故意的。”
扶軟并非要責備他,聽到他這委屈巴巴的語氣,心里頓時一軟。
等止住了血,扶軟才拉著他去找醫藥箱。
陸硯臣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跟著。
傷口什么的,他完全沒放在心上,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扶軟。
扶軟給他處理好傷口貼上創可貼之后,這才抬眸交代他,“這兩天不能沾水,免得傷口被感染......”
她話都還沒說完,陸硯臣就俯身過來親住了她。
不是沖動,是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只是一直在克制著而已。
男人的吻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擺明了要拉著她一起沉溺。
扶軟起初還能保持清醒,試圖推搡他。
陸硯臣抓住了她的手,捏著她的手緊緊的按在心口處。
有力的心跳正震動著胸口,隔著衣服,傳遞到了她的掌心。
她頓時像是被什么東西灼到,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可陸硯臣卻按得更緊了,不讓她離開。
彼此的氣息交織,氣溫在頃刻間不斷升溫,讓人頭昏腦漲地無法去思考,只能跟著他一起沉溺。
感覺到了她的乖順,他的吻又變得溫軟起來。
一步一步地勾引著她,撩撥著她。
直至他們再也不分彼此時,陸硯臣才松開了按著她的手,改掐在了她的細腰上。
他拉近她的細腰,讓她緊密地貼在自己的身上,也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回應。
扶軟漲紅著臉,被他的沖動撩得想要退縮。
可掐著她腰的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扶軟就這樣被他摁在沙發里索吻。
他要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
不只是心理上的思念,還有身體上對她的想念。
手機很不適時宜的響起,讓炙熱的溫度停止了一瞬。
陸硯臣胡亂的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掐斷了電話,再低頭去吻扶軟。
可他才剛碰到她的唇,那被掐斷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