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來得很快,到的時候,雨也停了。
盡管扶軟是躲在屋檐下的,但難免被雨水淋到。
陸硯臣見她一身的濕意,好看的眉頭便忍不住蹙了起來。
可他并沒責備她,而是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將她整個裹住。
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暖的,和心底的暖流相互呼應。
扶軟仰著頭看他,眼睛比平時都要明亮,“怎么來得這么快?”
“難得你想見我,我當然要用最快的時間趕到。”
扶軟直勾勾的看著他。
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這男人總會炙熱而坦誠的表達自己堅定不移的心意。
而她,也永遠會被他這堅定的態度感動。
“走吧,我們回家。”扶軟牽起了他的手。
陸硯臣順勢將手指插入她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緊緊相握,“好,我們回家。”
扶軟回到家后在陸硯臣的督促下洗了個熱水澡,長久以來的緊繃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她窩在沙發里,身子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而陸硯臣,正在給她吹頭發。
扶軟任由他忙碌著,男人的手指在她發絲間溫柔穿梭,暖風機的聲音也讓她有些犯困。
陸硯臣確認每一根發絲都干了之后,才關掉了暖風機。
扶軟也混混沌沌的醒來,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深情。
她往他懷里靠了靠,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陸硯臣如實回答,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分外專注。
他沒有主動開口問。
但扶軟知道他在等。
她想了想,說,“我們喝點酒吧。”
“好,我去取。”陸硯臣縱容著她。
扶軟視線跟著男人的身形移動,看著他取了酒,又拿了兩個酒杯過來在她身側坐下,給她倒酒。
果酒的口感很甜,度數也低,入喉不似烈酒那樣灼熱,反而沁人心脾。
一小杯很快就被她喝完,她看向陸硯臣,眼底是很明顯的渴求。
陸硯臣只能依著她,又給她倒了半杯。
扶軟喝酒的時候,腦子一直在想,到底要從何說起呢?
想到第二杯都喝完,她依舊沒有頭緒。
陸硯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她的手捏在手心輕輕緩緩的捏著。
似有足夠的耐心等候著她。
早晚都有這一步,她躲不過,索性坦白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當初為什么選擇離開?”
陸硯臣眸色灼灼的盯著她,眼底有光影在浮動,“是。”
“我記得我問過你,喜不喜歡孩子。”扶軟垂下了眸,徐徐開口,“你說喜歡。”
這件事陸硯臣記得。
那晚她格外黏他,在床上也格外主動,讓他發瘋。
瘋狂之間聽見她問的這個問題,他說喜歡。
如果是和她生的孩子,他當然會喜歡。
“可是,我好像不能生。”扶軟聲音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