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任何原因,只要她一聲吩咐。
因為還有正事,扶軟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陸硯臣眷念的看了一會屏幕,再回頭時,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嚴冷沉厲,用毫無溫度的聲音說道,“會議繼續。”
會議室的眾人,“......”
對嘛,這才是硯總的真面目。
溫情什么的,跟硯總就不沾邊。
陸硯臣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給臨風發消息,“去一趟星河灣,把軟軟給我的佛珠取來。”
“好的硯總。”
頓了頓,陸硯臣又道,“把它們也帶來吧,軟軟應該會想見到它們。”
“好。”臨風謹遵吩咐,即刻出發飛云州。
來得及的話,晚上就能返回南城。
......
下午收工前,扶軟接到了周奶奶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周奶奶語氣有些凝重的開口,“軟軟,你能來一趟周家嗎?”
“好。”扶軟沒問。
她知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周奶奶不會給她打電話求助。
等她到了周家,見到了周澤修,才知道周奶奶為何那么擔憂了。
“每年這兩天,他就會這樣折騰一場,勸也勸了,罵也罵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周奶奶憂心忡忡的說著話。
周澤修躺在床上,臉上沒什么血色。
家庭醫生剛給他掛上水。
周奶奶算是個心態很好的老太太了,卻也為了周澤修的事傷神苦惱。
扶軟感覺她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一些。
她所說的‘每年這兩天’,指的正是周澤修亡妻秦玥和女兒去世的忌日。
“這是他的心結,你不用太擔心,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扶軟安撫著周奶奶。
周奶奶還是唉聲嘆氣,“我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真怕自己那天撒手人寰了,他還像現在這樣,讓我怎么放心呢?”
長輩們的思量總是要顧及很多,扶軟能理解的。
周奶奶找扶軟來,也是希望她能幫自己勸勸周澤修。
房間里點了扶軟特制的熏香,有助于安神的。
周澤修睜眼看到扶軟,無奈苦笑了一下,“又是奶奶把你叫來的吧?抱歉啊,給你添麻煩了。”
“真要覺得抱歉的話,就別讓奶奶擔心了。”扶軟勸他。
提及老太太,周澤修愧疚更甚,“有時候想想,我真的很不孝。”
扶軟理掉了香爐里的灰,用香筷把碳夾到碳架上,又切了一塊香,放到云母片里。
埋碳,壓香筋,開火窗,放置云母片。
她做這些的時候,很恬靜,像一幅畫兒似得。
等幽幽香氣從香爐里蔓延出來時,周澤修頓覺身體松快了不少。
那壓在心口的石頭,似乎也沒那么沉重了。
“這隔火熏香有安神安眠的作用,你別多想,好好睡一覺。”扶軟溫聲安撫。
周澤修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等扶軟起身準備道別的時候,他突然問她,“小軟,你和他在一起......會幸福嗎?”
扶軟眉眼彎彎,“會。”
特別是最近,她覺得自己都快幸福得冒泡了。
周澤修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頓覺欣慰,“看來也只有他能給你幸福了。”
扶軟也認可這個說法,并表示,“在這個不是很有人情味的世道里,有人只對你好,的確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我真的卡得想罵人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