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瞞著我?”扶軟聲音都在抖,似乎下一刻就要碎掉。
“軟軟。”他伸手想拉她。
扶軟卻避開了。
她頭一次,躲開了他伸向她的手。
陸硯臣落了空,心里慌得徹底,“軟軟......”
“我一個人靜一靜。”扶軟丟下這句轉身往外走。
陸硯臣急忙要跟上。
看他才跟了兩步,就被扶軟阻止了。
她說,“陸硯臣,你別跟著我,我只是想靜一靜。”
“好。”他說。
扶軟走出了診所。
此時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夜風說不出的涼。
盡管她出門的時候,穿得很厚,但那寒意卻還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即使穿著厚厚的衣服,也無法阻擋。
她心里亂亂的,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梁云箏曾說,她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從來都不會被旁人所影響。
可一旦牽扯到陸硯臣的事,她情緒就波動得很厲害,難以自控。
她氣他擅作主張,也氣他欺騙自己,更氣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扶軟走在夜風里,腦子里一團亂。
不遠處,陸硯臣跟著她,卻也沒敢驚擾她。
她說要靜一靜,不讓他跟著。
所以他只能遠遠跟著,防止自己影響到她。
可這么晚了,她這樣走下去很危險。
即使陸硯臣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撥通了沈棣的電話。
沈棣是個夜貓子。
以前為了陪扶軟練八段錦,所以強行倒時差,糾正了自己的作息。
后來扶軟和陸硯臣和好,住進了明御樓,再也不需要他特地早去去陪她練八段錦,沈棣就開始墮落,一天比一天睡得晚。
到現在根本就是晝伏夜出。
晚上在畫室里激情創作,白天又睡得不省人事,經常被季大師罵。
反正他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根本不當回事,繼續這樣醉生夢死著。
沈棣并沒存陸硯臣的電話,看到陌生來電,直接掛斷。
陸硯臣繼續打,沈棣這才不厭其煩的接起了電話,語氣挺沖的,“誰啊?”
“是我,陸硯臣。”他自報家門。
沈棣有片刻的茫然,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什么詐騙電話。
陸硯臣怎么可能給他打電話!
“什么事?”沈棣還是問道。
“你能來一下盛龍路嗎?”陸硯臣語氣跟平時也不太一樣,挺卑微的。
“怎么了?”沈棣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問道。
陸硯臣沒解釋,只說,“來接一下軟軟。”
“你們吵架了?”沈棣像是發現了什么高興事兒,有些控制不住欣喜的問。
陸硯臣薄唇抿了抿,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打這通電話。
沈棣才不給她反悔的機會呢,當即就說道,“我馬上到,等著啊。”
說完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太好了,師姐跟那老男人吵架了,他能接師姐回家了。
路過客廳看到丸子的時候,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丸子,“丸子,我去接你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