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大明: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 第350章 做賊心虛的成國公
  薊鎮總兵盧象升奉旨回京述職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里,迅速傳遍了京師的大街小巷。

  按照常理來說,薊鎮總兵雖然地位顯赫,承擔著看守京師門戶的重任,但也不至于這般鬧得人盡皆知。

  但相比較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正人君子",尋常百姓本就在心中更為喜歡決勝疆場,馬革裹尸的"武將",更別提傳聞中薊鎮總兵盧象升乃是進士出身,能文能武。

  正因如此,盧象升奉旨回京述職的消息如同星星燎原一般,被京師百姓津津樂道。

  那些唾沫橫飛的說書先生們也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一般,不再對"陜西民亂"亦或者"錦州大捷"高談闊論,轉而對薊鎮開始評頭論足。

  作為大明京師最為重要的門戶之一,薊鎮的地理位置極其險要,曾一度成為抗擊蒙古韃子的前線。

  昔年百戰百勝,立下赫赫戰功的"戚少保"便曾擔任薊鎮總兵一職,并且創立了名動天下的戚家軍。

  如此種種,關于薊鎮的故事,京師中"博學多才"的說法先生們可謂是信手拈來。

  借著薊鎮總兵盧象升奉旨回京述職的光,這些說書先生們又一次體會到了被人追捧的感覺。

  但不同于尋常的市井百姓,北京城中的富紳豪商,達官顯貴們們卻是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依稀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天子才剛剛登基,便是近乎于獨斷專行的召令石柱土司秦良玉攜帶其麾下白桿軍進京面圣。

  當時北京城中的勛貴們,誰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全將其當做小皇帝傾慕秦家滿門忠烈,想要親眼瞧瞧名聲在外的秦良玉。

  可誰能想到,秦良玉這一來,便不走了。

  不僅如此,彼時根基淺薄的天子仗著秦良玉及其麾下的白桿軍士卒,硬是從勛貴手中將京營的軍權奪回,使早已名存實亡的京營重新淪為"天子親軍",由秦良玉親自出任京營總督。

  除此之外,隨同秦良玉一同赴京的白桿軍也是戰功赫赫,先是將肆虐西南大地數年之久的"奢安叛軍"全殲,前段時間又出其不意的出現在陜西大地,逼死叛軍頭領王嘉胤,蕩平其麾下大軍。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

  眼下不年不節的,天子卻是突然召令薊鎮總兵盧象升回京述職,究竟要干什么?

  要知曉,那盧象升可是天子欽點的"薊鎮總兵",甚至為此將權傾朝野的"東林黨"盡數排擠出了中樞之外,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帝黨"。

  雖然盧象升此次進行,隨行的僅有數十名親兵,不像秦良玉那般"興師動眾",但京師的勛貴們仍是有些不安。

  畢竟,薊鎮可謂是距離京師最近的"九邊重鎮"。

  為此,京中稍有些"能量"的豪紳富商,達官顯貴們都迫不及待的活動起來,猶如八仙過海一般,各使神通,想要盡快腦清薊鎮總兵盧象升回京述職的真正目的。

  在這些人當中,當數成國公朱純臣最為緊張。

  ...

  ...

  "廢物,都是廢物!"

  位于成國公府宅邸深處的書房中,一身常服的成國公朱純臣披頭散發,狀若瘋癲的將身前桌案上的筆筒,茶盞等物盡皆扔掉了地上。

  其如野獸一般的怒吼聲,也是在書房中悠悠回蕩,經久不息。

  此時的成國公朱純臣再也不復昔日淡定自若的模樣,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朝著身前的心腹們,肆意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我養著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連小皇帝召回盧象升的目的都不清楚?爾等是廢物不成!"

  成國公朱純臣的表情愈發猙獰,站在書房角落的幾名漢子皆是戰戰兢兢,低垂著頭,不敢與其兇狠的目光對視。

  他們知曉,身前的國公爺是真的怕了,也真的會殺人。

  "公爺,息怒.."

  約莫半柱香過后,待到書房中已是許久沒有朱純臣的咆哮聲傳來,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方才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勸道。

  "息怒,我要怎么息怒!"

  原本已是消停了不少的朱純臣聽聞此話,頓時猶如一頭受驚的雄獅一般,再度猙獰起來。

  此時成國公朱純臣心中滿是驚慌之色,只覺得大難臨頭。

  不同于天高皇帝遠的"南京勛貴",他朱純臣可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天子若是真的不念其祖上的舊情,只需一堆錦衣衛,便可令其伏誅。

  這段時日,依著宮中傳來的消息,天子對于"陜西民亂"背后隱藏的諸多端倪,確實雷霆大怒,將內閣首輔等人好生訓斥。

  但最終,還是選擇吃了一個"啞巴虧",沒有選擇順藤摸瓜,一查到底。

  就連前幾天被押送進京的"俘虜"也沒有交由三法司會審,僅僅是在太廟走了個過場,便在當天押赴刑場了。

  天子如此作態,令成國公朱純臣一度產生了幻想,以為天子念及大局,終是選擇視而不見。

  但薊鎮總兵盧象升突然抵京,卻令朱純臣心中一驚,渾身上下仿佛被冷水澆透,冰冷的過分。

  雖然眼下宮中尚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出,但做賊心虛的成國公朱純臣卻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薊鎮總兵盧象升估計是沖自己來的。

  "公爺,容小的說句您不愛聽的.."

  "若是宮里那位真的鐵了心要動手,還需要將盧象升叫回來?"

  眼瞅著朱純臣就要再度陷入癲狂的狀態之中,自幼陪伴其長大的老管家不由得把心一橫,徑自說道。

  在場的幾人都是成國公府的"家生子",他倒也不怕此等"大不敬"的言論流傳出去。

  "額?"

  聞言,臉色漲紅的朱純臣便是為之一愣,眼眸深處的瘋狂之色迅速隱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狐疑。

  此話倒是不假,當今天子早已不是去年剛剛登基,根基淺薄的那個小皇帝了。

  倘若真的要對自己動手,一隊錦衣衛或者東廠番子便能要了自己的命,何至于這般大費周章。

  更要緊的是,此次"陜西民亂",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過,一直作壁上觀,可謂是"問心無愧"。

  他唯一的"劣跡"便是昔日撫寧侯朱國弼,恭順侯吳汝胤蠱惑士卒嘩變的時候,他曾在背后默許,不過證據也早已被他銷毀。

  一念至此,成國公朱純臣的心便是踏實了不少,呼吸也是逐漸趨于平靜,一雙眸子轉而下意識的望向紫禁城。

  倘若盧象升不是沖他而來的,那又是因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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