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環顧了一眼,大喝一聲:“孤也不多說廢話,今天,就用他們的腦袋,給你們出了這口心中的惡氣。用他們的腦袋,給你們,給大明所有百姓,一個交待!”
“殺!”隨即朱標忽然回頭,對著那些行刑的官兵們說道。
噗!一口烈酒被噴在雪亮的鍘刀上。
斷頭臺上的官員們,手腳都被捆著嘴被賭著,只能落淚嗚咽。
朱標再次大喝:“殺!”
咔嚓,高高舉起的鍘刀落下,所有人的視線中都是飛濺的殷紅的鮮血,還有滿地亂蹦的,睜著眼睛的頭顱。
頓時,圍觀人群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對于這些人而言,這幅畫面是最為大快人心的。
很快,圍觀人群蜂擁的朝著那些頭顱的落點沖去,你一腳我一腳,踩踩踩,踢踢踢。
朱標見狀,不得不將視線轉移,也暗道這個時代的人們,對于死尸并未像現代人那么畏懼。
一般情況下,現代人看過這些會有心里不適感,但這些古人沒有,即使他們從未有過殺戮,也未進行過軍事訓練。
朱標沉吟著,似乎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目光流轉,望向那些逃過一劫的官員。
這些人瑟瑟發抖,已經如面團一樣,站立不穩,渾身是冷汗。
畢竟剛剛那副場景,差點發生在自己身上,內心已經被恐懼所填滿,驚恐萬分。
朱標原想著將鳳陽府的一系列高官通通當眾問斬,但終究還是壓住了脾氣,只處理了幾個首惡。
只有鳳陽知府、及其幾個子嗣,加上他手下的一些知縣被問斬,其余人諸如鳳陽府的同知、通判等,在被剝奪官職和功名后,通通被流放。
人力資源畢竟是寶貴的。
同樣,他必須遵從自己的行事原則,殺戮只停留在那些罪大惡極之人身上。
往深遠考慮,他的這種行事作風也已經開始慢慢影響到了朱元璋。如果朱標自己也意氣用事,后果不堪設想。
朱元璋看到自己兒子大開殺戒,心中的潘多拉魔盒也會被打開,有學有樣地大肆殺戮起來。
其實死亡,對那些已經絕望的官員而言是一種解脫。
讓他們活著,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從云端跌落地面,才更能震懾人心。
大明在海外已經有了諸侯國,正是缺少勞動力的時候。
“東莞伯,這位鳳陽府的前通判,全家就流放到由海國公廖永忠所鎮守的蝦夷島北海國吧。”朱標淡淡說道。
這北海國是如今離大明本土最遠的諸侯國,但并非離應天府最遠的地區。
“殿下,好主意!”方進笑道。
那蝦夷島如此荒涼而偏僻,而且常年溫度一直很低,讓老百姓自愿移民過去可太不容易了。
“殿下,這北海國是在哪里?”那鳳陽前通判疑惑道。
他光顧著撈油水,以權謀利,并未關心朝廷的諸侯國政策。
“倭國北端的蝦夷島。嘿嘿,其實路途不遠,離應天府的距離和云南差不多,但海路可比陸路快點多了。不過……”朱標話鋒一轉,“你是被流放的,又被貶為庶民,這輩子都留在那里不能再回來了。”
鳳陽前通判露出絕望悔恨之色。
……
人要殺,活要干。
第二日,朱標換了一身布衣,王駕直接到了撫河決口的河堤上。
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在這股力量面前,人類是那么的渺小。
河堤上雖然不是海上那種驚濤駭浪,但是依舊暴漲的河水,不斷的沖擊著脆弱的堤壩,每一次的浪潮都是地動山搖。
百丈寬的決口出,民夫用人力艱難的堆積出基座土山。數百個精壯的漢子,站在土山上用大錘拼命的砸著木板,防止土山的垮塌。
一車車牛馬拉來的石頭直接被倒在江里,除了泛起陣陣浪花,暫時也看不出什么效果。
決口的河堤上都是人,都是光著膀子的民夫。
他們有的是城里的百姓,有的是鄉下的民夫,還有的是災民里的青壯。遠處運送修筑堤壩材料的人群中,還夾雜著許多婦人,老人,孩子。
朱標見到這幅畫面,也不禁著這個民族自從有歷史記載起,就一直不斷和各種水災做著斗爭,即使在后世的新華夏也是如此。
方進問朱標要不要發表演講什么的。
朱標卻是果斷拒絕,他是真不喜歡搞這種“浮夸”的表演,何況在這個時代如此做有能什么意義呢。
他只是吩咐了這里一些主管的官員,要盡心盡責,若是能把這次水災治理好,算是大功一件,將來晉升時可以優先考慮。
太子親至,殺了一批人,流放了一批人,又給新人一些承諾,這就足夠了。
“你想去演講,你去吧。”朱標對著方進道,“伱是父皇封的世襲罔替的伯爵,同樣也可以代表朝廷。”
方進想了想,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
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太容易置身于風暴中心,受到別有用心之人猜忌。
朱標的身后站著徐輝祖,他對這里的災情也比較關心,畢竟是他的家鄉。
“殿下,這里就讓臣來負責吧。”
“若是有人偷工減料,當那害群之馬,影響災情救援的話,臣一定不會手軟。”
他主動出列說道。
“行,此地就交由你吧。”朱標點頭道,隨即大手一揮,“你帶一些親軍都尉府的侍衛,一起幫著救災吧。孤這邊,也得返回京城和父皇匯報了。”
“臣遵旨!”
很快,一群精壯的漢子脫了衣衫,也投入到救災之中。
短暫的愣神之后,堤壩上爆發出比潮水洶涌百倍的歡呼聲。
雖是封建社會,但如此做也可以拉攏朝廷和民眾之間的距離。
好在如今是明初的洪武年間,朱明皇室在老朱的帶領下,生活還是挺節儉的,尚在凡塵。
留下徐輝祖,朱標就帶著一行人返回了應天府。
鳳陽府的官府進行了大清洗,勢必要一群新的官員來接班。
……
在重新路過之前的驛站時,陳珪匆匆趕路匯報道:“殿下,之前鬧事的那些災民都認罪了,唯獨李文義那賊人王木生不知死活,仍舊帶著幾百人負隅頑抗!”
李文義就是之前民兵力的弓手,就是因為吐槽了一句“這幫黑心官,賑災的糧食里也敢摻沙子”,就被瘋狂報復。
他在牢獄里被打了一頓出來后,伙同了一幫弟兄打劫了糧食。
對方沒被勸降,也在朱標的意料之中。
別人可以下山,可以得到官府的安置和寬恕,可是他李文義不行。
事出的確有因!
可不管他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能作為他帶人搶劫官府糧車,殺死差役,聚眾作亂的原因。
古往今來,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他所作的都是死罪。
若是大明稍微處理不慎,他聚集的兩萬人攻打城池成為流寇,那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律法是蠻橫的,也是不講道理的。同時律法也是殘暴的,是維護秩序的工具。
或許很久以后,李文義這樣的人會成為百姓口中的俠,會同情他。但他已經挑戰整個大明的律法,走上了不歸路。
這一點,即使是方進心有不忍,也是認可的。
“那幾百人都是什么人?”朱標沉思道,“他只不過一個民兵弓手,哪有這么大的能耐?”
陳珪開口說道,“這些人,都是當初和他一起搶劫糧車那些賊人的家眷,親族!”
大明律,煽動民變劫掠官府者,誅九族。
“再去喊話,告訴山上的人,只誅首惡,那些參與搶劫糧車的人,必須伏法。其他人,脅從不問!”朱標皺眉道。
他雖感到幾分痛心之色,但也別無選擇。
朱標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心慈手軟放過了此人,那么朱元璋得知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能會大打折扣了。
身為大明儲君的太子竟然如此優柔寡斷,以后拿什么去捍衛他們的朱明江山。
這個時代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直接讓衛所的官兵殺上去,然后帶人頭回來。大明雖然繁盛,但可不是講什么人權的世界。
朱標來到這個世界七年,也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的規則。
“殿下!”一旁的常升忽然開口道,“若是那些人,繼續執迷不悟不肯下山呢?”
朱標眉頭一挑:“那你的意思是?”
“臣知殿下心懷慈悲,不愿殺人。可是國法難容,李文義也自知死路一條,勢必頑抗!”常升朗聲道,“但是臣想,從李文義聚集了上萬災民開始,他一未繼續劫掠官府,二沒攻打城池,想必也還是有些良心的人。”
“這正是我不愿多殺人的原因!”朱標嘆息一聲道,“歸根到底是官府賑濟不利,才讓災民聚集鬧事。他李文義雖然犯了國法,釀成大錯。但是我,也不想追究他親族的責任。國法無情人有情,他的家人親族也都是無辜的。”
這人要是放在后世,在輿論壓力下,多半是重罪輕判了。
然后媒體采訪,此人在電視鏡頭前悔恨落淚,保證痛改前非。在監獄里關個幾年放出來后,就是網紅極人物,可以直播帶貨了。
“臣想,派去傳話的人都是朝廷的官軍,他們或許心中抵觸。”說著,常升抬頭,正色道,“臣去,臣是朝廷命官,臣去勸他們,讓他們下山。”
朱標想了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好,你去吧,小心一些!孤等你的好消息。”
突然,朱標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走到常升耳邊低語了一句。
常升微微一愣,露出震驚之色,隨即目色復雜地點點頭了。
常升退下后,陳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開平王的長子似乎不受太子重視,反而這二子極受太子親睞,看來以后會有意思了。
……
在鳳陽城外二十里的一處山洞里,數十個身材健壯的漢子,看著煮飯的鐵鍋默不作聲。
山洞里,有老有少男男女女數百人。這寬敞的山洞,看起來有些擁擠。這些人,都是李文義和他那些做下驚天大案的,兄弟們的家眷親人。
李文義三十出頭,身材健壯。
此刻他蹲在鐵鍋面前,親手從里面盛出一碗飯,回身送到一個老婦人面前。
“娘!吃飯吧,您小心熱!”
老婦人嘆息一聲,搖頭道,“不吃了,娘什么都吃不下!”
忽然,邊上一個面色刻薄的婦人,開口罵道,“你還有心思吃?官軍在山下都圍了幾天,說不上什么時候就殺上來。”
罵著罵著,她就成嚎啕大哭起來,“我們做了什么孽,有你這么個親戚。居然搶劫官府糧食,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李文義面色尷尬之中帶著悔恨,“三嬸,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族人!”
這婦人的哭罵頓時引起了山洞里眾人心中的委屈,本來都是好好過日子的百姓,就因為出了這么一個不知死活,敢坐下滅九族大罪的親戚,大家都成了官府的罪人。
剎那之間,山洞里滿是對李文義的叫罵之聲。
李文義和一幫兄弟,頓時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說話。
“一會你們就跑,能活幾個算幾個!”其中一個似乎備受尊重的老人突然開口道,“跑出去,總比讓朝廷滅族強!”
他是見慣了人世間的風風雨雨,也知道絕對沒有了活路。
就此時,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大聲喊道,“文義哥官府來人了,是個大官!”
……
山路崎嶇泥濘,常升的官袍上沾滿了泥土。
但那依舊是官袍,依舊是代表著大明王朝的統治者的衣冠,讓百姓不敢直視。
這一次,他帶著幾個都是開平王府的親信,隨他一路過來。
常升昂首闊步走進山洞內,看著眼前數百百姓,低聲道:“本官都指揮同知常升,也是開平王常遇春二子,跟你們也算老鄉了,讓李文義出來見下本官!”
“我就是!”李文義大步出列,朗聲道。
他對于開平王常遇春,也是有著幾分欽佩之色。
說著,常升又看看眾人,大聲說道,“官府讓爾等下山,為何還要頑抗?”
“官府要滅我九族!”李文義恨聲道,“難道下去讓你們殺?”
有氣魄啊!
當年他們淮西人造反,也是帶著這股氣勢的。
“你若信得過本官,帶著你的幾個弟兄跟本官來一趟,有話跟你聊聊。”常升面色從容地說道。
太子殿下為他設了一個瞞天過海之計,而關鍵的執行者就是他常升本人。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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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