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前曹斌給鄭青竹又打了通電話。
叮嚀她照顧小煤球林幽幽。
一夜露水有在床上切磋的交情，也算一起經歷過生死做過快樂的事情，這個面子她會給。
最重要的是，小煤球和她沒有利益沖突。
對鄭青竹來說，沒有利益沖突的順手人情絕對樂意。
至于她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睡一覺就死心塌地？
別的姑娘還有可能，那女人（竹葉青）的心思和她的喉嚨一樣深，陰險狡詐，男人女人的承諾怕是當不得真。
得多睡幾次才行！
“老大，怎么走這么急，跟嫂子吵架了？”
機場。
楊弟屁顛屁顛跟著相送，言語間的不舍倒是頗具性情。
原以他只是逢場作戲的做小伏低，現在看來這貨還真把曹斌當老大了。
曹斌看著他：“既然大家都是老中醫就別給整什么偏方了，說說，你小子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老大不愧是老大，這都看出來了？我對老大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
“收聲拉撲街！放正經屁！”曹斌白眼。
“嘿嘿嘿，其實第一眼我就知道老大你身份了？”
“哦？我們之前見過？”
“實不相瞞老大，當初在江南你大鬧蘇家訂婚宴，拉著蘇酥嫂子一起逃婚，一個打火機就讓不可一世的沈君卓下跪。”
“小弟不才，當時正是圍觀小卡拉米中的一位，親眼見證了老大你大展神威。”
楊弟一臉崇拜：“‘兩個男人兩把槍，可惜兩把都在我身上！’，這話真他媽爺們，老大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這話差點也激動的尿了！”
“滾！”曹斌嫌棄：“你丫是狗啊，一激動就尿！”
“誒！老大，別人這么說老弟一定跟他拼命，但如果是你當狗我也樂意！”
“……”
曹斌算是知道為什么‘女神’都喜歡養魚吊著舔狗了。
尼瑪被舔是真的暗爽啊，這踏馬誰頂得住的！
“拿著~”一張卡片甩了過去，上邊有曹斌的電話。
“這邊花了你不少錢，等回國了再聚，一切我買單！”
“必須滴~”
楊弟咧嘴：“在家里，弟弟可不敢跟老大你擺闊，那咱回見~”
“回見~”曹斌瀟灑擺手，轉身向登機口走去。
江南？
楊弟？
國內查無此人。
肯定不是這小子的真名。
倒也正常，誰行走江湖還沒幾個花名。
比如他曹斌，什么‘混蛋’‘流氓’‘臭不要臉的’多的是。
曹斌還真不在乎。
反正比自己有錢的沒自己有背景，比自己有背景的沒自己有錢。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人還行萍水相逢交個朋友有何不可。
叮咚~
叮咚~
叮咚~
…
頭等艙剛落座，曹斌手機就收到了不知誰的微信連環奪命call。
拿出來一看還是群消息。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老胡：“他媽的氣死我了！”
“最近踏馬怎么都是陰間新聞。”
“哥幾個都看了么？什么收十萬彩禮訂婚后發生關系被告強奸。”
“結婚二十年，發現三個女兒都不是親生的！那女竟然添個碧蓮說‘血緣關系就那么重要么，別人不是親生的一樣養’，這要是我，非得拿刀讓她回爐重造，下輩子別當人了！”
文軒：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老婆——不對，你前妻雖然綠了你但是她沒有告你婚內強奸啊，他雖然綠了你但好在沒給生孩子也就避免了你替別人養孩子的風險，燒高香吧兄弟，改天請你前妻好好吃頓飯，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老胡：你大爺的吳文軒！帽子不戴你頭上就不知道綠色什么樣是吧！刀子專門往兄弟心口上捅下回見面我喝死你信不信！
耗子：強奸那個不好說，要我說，要真強奸了就該判死刑，按最輕的三年怎么回事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讓舔狗歸男們看清那幫撈女。
“三個都不是親生那個，我聽說已經生四胎了，依然不是她的，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家庭才能縱容培養出這樣的女兒，媽的！”
最好脾氣的耗子又編輯道：“這要是我，把她全家都送進粉碎機！”
曹斌樂。
“仙女如此曼妙，你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冒昧問一句，生四女兒那個，大女兒成年了么？”
“十八！”
“那感情好，拿刀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你們開槍啊，不是親生更好，日漫白看了？化身鬼父開腔讓沒有血緣十八那位幫你生個親生的啊！”
老胡：“我操！老曹牛逼！豁然開朗！合理！痛快！”
曹斌隨口胡咧咧的調侃讓老胡瞬間上頭：“忽然發現這綠帽子也不是不能戴！”
曹斌戲謔：“你刑你就上！鴿鴿在里邊等你撿肥皂踩縫紉機喔~”
老胡：“淦！”
兄弟們吹牛打屁是傳統，憤世嫉俗是日常。
和哥幾個胡侃了一通，曹斌忽然看到朋友圈動態里一個非常熟悉的頭像紅點：
初九~
人長久？
月團圓？
此事古難全……
竟然是五分鐘前傾城發的朋友圈。
蘇酥還在下邊評論：怎么了傾城姐姐，在香島家里不開心嘛？
傾城回：沒，隨口感慨而已，沒有不開心。
蘇酥：喔，那傾城姐姐什么時候回江南呀？
下邊就沒看到傾城回復了。
曹斌點開她的對話框：“在干嘛宋總~”
“沒。”傾城秒回。
曹斌抿嘴：“學壞了呀宋總。”
“近墨者黑。”
“為什么不是近朱者赤？”
“為什么不是你心里沒點數？【白眼表情包】”
一問一答，宋總高冷的很還有一丟丟不滿的火藥味。
曹斌趕緊賠罪：“對不起嘛傾城，春節事忙，你知道我現在人還在國外處理事情，明天一準上門給叔叔阿姨拜年。”
“別，最近不太方便，你先別來。”
“怎么了？”
“老爺子快不行就這幾天的事了，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意思是不但要我交出手里宋氏的股權還一分錢也不打算留給我父母。錢無所謂，這口氣很難咽。不是我的一分不要，是我的一厘也別想搶！”
“需要幫忙么？”曹斌問。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不過我媽最近老念叨你，等這事兒過了找個時間過來陪我和他們吃頓飯吧。”
“好。”
宋燁泓那個老狐貍年輕時也算一代梟雄。
怎么老了老了卻成了老糊涂，現在的宋家誰最能打他心里沒數？
傾城說不用那就是真的不用，曹斌也相信她有能力解決好宋家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女人可以說不用但你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看來，得盡快找個時間飛趟香島了。
“先生，請問您需要毛毯么？”
臨近起飛，國航空姐親切問詢。
白底內襯，酒紅色馬甲，脖子上好看的絲巾。
條紋包臀短裙肉絲柔韻屈膝半蹲抬頭仰望客戶，恭恭敬敬。
“不用謝謝。”
“那您需要喝點什么么？果汁？咖啡？還是——”
“都不用謝謝，如果有需要我會主動請你們幫忙的。”
“好的先生，那就暫時不打擾您，不過我們這邊溫馨提示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分鐘，八分鐘后請您務必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可以么？”
曹斌溫和一笑，沖這位空姐比了個OK的手勢。
“謝謝您的配合，有需求隨時叫我們。”
曹斌點頭。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待遇。
頭等艙和長得帥都很關鍵，當然如果你每年能在這家航空公司消費十五萬以上也可以。
空姐走后，曹斌下意識的滑動微信聊天列表。
點到唐大寶（映雪）的時候他愣住了。
如果說新年沒有及時拜訪傾城的父母是因為香島比較遠情有可原的話，那明明盡在江北還沒去唐家拜年就有些十惡不赦了。
唐大寶已經好幾天沒給他發消息了。
估摸著也正為這事生氣。
曹斌心里生出一絲小小的負罪感，一碗水端平確實不應該。
點開聊天框編輯發送：“寶貝，你有一個新的訂單請注意查收~”
映雪同樣秒回：“【白眼表情包】”
但緊接著又問：“什么訂單？”
“我的孤單！想你啦寶貝～！”
“……”
屏幕另一頭，映雪臉色陰轉晴：“哼，我才不信！你的證明！”
“怎么證明？”
“你以樹人先生的行文用符合你性格的情話跟我表白！”
“這——”
“看吧！我就知道你樂不思蜀，一定沒想我！”
“好好好，滿足你！”
曹斌略微思索，信手拈來：“我大抵是想你了，看著懷里的女人，左邊一個不是你，右邊一個也不是你！”
“【掐脖表情包】”
“我就知道！”
“曹斌！臭老公！泥奏凱，我再也不想理你！”
“【對方已經不是你的好友請重新添加表情包】”
看著唐大寶氣急敗壞的樣子曹斌笑出豬叫。
欺負她，永遠是最快樂的。
與此同時，茶水間門簾縫隙后。
“小靜小靜，你看~”
“看什么呀？”
“那個，帥哥！”
剛剛服務過曹斌的那位姐姐輕輕推搡身邊同為空乘的小妹妹。
鵝蛋臉高瓊鼻，櫻桃紅唇一點點，五官端正清新純粹。
是那種乍看并不如何驚艷但越看越美的極品。
“咱們飛國際線，這種顏值的頭等艙乘客一年也難遇到幾回，你不是剛失戀么，抓住機會！”
“說什么呢慧姐！上班呢，再說我沒有失戀，我跟那個人都沒開始過。”
“哎呀不管有沒有開始總之受傷了空窗期對不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位我剛稍微接觸了，紳士有禮貌，手表過百萬，全身行走也不是凡品，綜合指數9.9分！”
空乘對乘客有一套不成文的評分系統，不論男女滿分十分，給一些想走捷徑的人提供便利。
誰料冉靜聽完原本對曹斌無感的她此時莫名的生出了反感。
“慧姐，我只想好好工作，您要是喜歡不妨自己上。”
“你——”
冉靜說完頭也也不回徑直朝曹斌走去，站定后長腿豐腴立得筆挺刻板冷漠拒人千里：“抱歉先生，飛機馬上起飛，為了航程安全請您立刻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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