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十二章 太后的威脅
  卿秀秀心疾的事被口誅筆伐。

  有說卿秀秀為了承安王妃的位子不擇手段的。

  也有說當年卿酒酒的死跟她有關系的。

  前往宮宴的馬車上,卿酒酒抱著云瑯,與季時宴分坐兩端。

  外頭的議論聲不斷傳進來,季時宴越聽臉越臭。

  卿酒酒懶得看他的丑臉,帶著云瑯看外頭的街道。

  云瑯從未出過門,眼里都是新奇,眼里全是向往。

  真是個大眼萌寶寶,白嫩的雙手扒著車窗,他的軟發被卿酒酒梳成兩個小簪,就像個討喜的吉祥物。

  “呵,沒見識!”

  季時宴突然冷嗤。

  那看熱鬧看得高興的母子紛紛回過頭,給了他一個少嗶嗶的表情。

  一大一小,眼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叫人難以辨別。

  但是面對他,卻是同樣的嫌棄。

  憑什么?

  這小團子,知不知道誰是他親爹??

  然而外頭恰巧又有聲音傳來:“聽說了嗎,之前丑王妃生的那個小世子,前兩天差點被承安王給掐死!”

  “可憐的孩子,聽說生下來就沒人管,瘦的皮包骨,像個細狗。”

  “要我說,這卿秀秀若是真進了王府的大門,小世子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可惜啊,這承安王妃長得太丑入不了承安王的眼,嘖嘖。”

  “要我說,你們這些狗男人就是以貌取人的色中餓鬼!”

  季時宴:“.............”

  “噗嗤。”卿酒酒忍俊不禁。

  季時宴吃癟的表情太精彩了。

  云瑯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也仰起頭,對著卿酒酒甜甜一笑。

  季時宴微微一愣。

  卿酒酒這個笑容里,完全看不出以往在她臉上的油膩。

  雖然疤痕還有些明顯,但是莫名就令人如沐春風。

  尤其是那彎彎的含情眼。

  從前卿酒酒愛往他身上貼的時候,他都厭惡至極,不僅因為卿酒酒肥胖不堪,更因為她總愛癡笑。

  那癡笑總令他覺得惡心。

  但是如今的卿酒酒,竟然不露臉,就能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察覺到自己的失神,季時宴更生氣了。

  “你們給本王坐好!坐沒坐相,丟的都是本王的臉!”

  誰知道云瑯充耳不聞,給卿酒酒遞小零食:“娘親,給。”

  卿酒酒配合地張嘴吃了,面紗下的疤痕一閃而過。

  兩人誰也沒有理他的打算。

  季時宴怒火中燒:“一會宮宴,你最好別亂說話,別以為太后是真的疼你,她不過是想利用你!”

  “這就不勞王爺操心了,王爺還是想想,您要怎么迎娶卿秀秀吧!”

  “什么意思?!”

  卿酒酒似笑非笑地朝他看過來:“此次我會求太后答應我們和離,而你與卿秀秀情投意合,不是正好成親?”

  她將和離說的如此輕易,毫不留戀?

  “當初死活要嫁給本王,不惜使些陰詭手段,如今要和離,卿酒酒,你究竟又要耍什么鬼?”

  當初深情款款說非他不嫁,如今肯輕易和離?

  鬼才信!

  “我不和離怎么給卿秀秀讓位?你不是著急娶她么?”

  卿酒酒可沒空老待在承安王府,她要做的事多著呢。

  “誰說本、”季時宴危險地瞇起眼睛:“你那奸夫看起來不是普通人,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而且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季時宴根本查不到卿酒酒過去兩年的蹤跡。

  就像被人刻意隱藏了一般。

  她怎么從亂葬崗出來,又是什么時候出現在燕京的,一點蹤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背后有強大的勢力保護,根本不可能。

  那夜那個神秘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季時宴每當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氣血翻涌。

  甚至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卿酒酒呵呵冷笑:“關你屁事?”

  “你!”

  “反正和離之后,我跟王爺殿下就沒有關系了,祝您跟那位二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呸,早生貴子就別想了,本姑娘早晚弄死卿秀秀。

  季時宴被氣笑了:“你真以為你能順利和離?”

  他笑的莫名其妙。

  卿酒酒更加莫名:“什么意思?你想說你不和離?不是吧王爺,你愛上我這張丑臉了?”

  聽到她自己說丑臉,季時宴不知為何心底閃過一絲不舒服。

  但他已經不想跟卿酒酒說話了,只會氣死他自己。

  他打定主意不開口,抱臂在一旁打盹。

  卿酒酒滿心狐疑,但是一炷香后,她就知道了季時宴為什么這么篤定他們離不了。

  馬車剛到太后的慈安宮,就見人已經等在那里了。

  自從聽聞卿酒酒沒死,太后生起了一絲希望。

  如今見卿酒酒帶著小世子下車,她可算是安心了。

  嬤嬤急忙將云瑯給她抱過來,看著與季時宴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太后差點笑出聲。

  這幾年,季時宴在朝堂的影響著實太大,幾乎風頭無兩。

  太后的勢力被他打壓的很嚴重。

  有了這個孩子,太后才能反過來要挾季時宴!

  “哀家可憐的小孫孫,”太后出手就個金手鐲:“你可真是受苦了。”

  太后這架勢,頗有抱過去就不還回來的意思。

  “都快進殿吧,今日是我乖孫的生辰,哀家準備了許多佳肴呢。

  云瑯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卿酒酒。

  “姑母,”卿酒酒說:“酒酒有話跟您說。”

  太后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笑著應承:“那進來吧。”

  她怎么會猜不到卿酒酒要說什么。

  卿酒酒以前癡傻,隨便忽悠都可以,她本就只當成一顆棋子,而今孩子都有了,卿酒酒也就不重要了。

  兩人進了大殿,卿酒酒直接往地下一跪:“請姑母同意酒酒與承安王和離!”

  她和季時宴是被賜婚的,只有請太后懿旨才能和離。

  否則走到哪,她都會被說是承安王妃。

  “酒酒,怎么兩年不見,你不喜歡承安王了?”卿漣漪眼神平靜:“當初可是你自己設計爬上他的床......”

  “那是酒酒年少不懂事,姑母,我知道錯了。”

  卿漣漪嘆了口氣,狀似理解:“唉,哀家怎么會不知道,你這兩年受了苦,不過酒酒,和離也行,但你得替哀家做件事。”

  還有條件?

  “將世子養在哀家這里,”卿漣漪說:“和離前,你替哀家送一封到承安王的書房。”

  要把云瑯當成人質?

  還要她去送信給季時宴?

  卿酒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太后和季時宴水火不相容,這信的內容,多半是污蔑季時宴勾結外敵,或者貪污受賄的‘證據’。

  看來,太后是想整死季時宴!

  呵。

  難怪季時宴方才在馬車上說太后會答應和離。

  他早就想到太后會有這招了?

  那他為什么還答應跟自己來赴宴?

  季時宴這個心機男,在打什么主意呢?

  替太后將這封信送到季時宴的書房,那就等于自己把頭送上去給他砍。

  但是如果不答應,太后又想拿捏云瑯來制衡她。

  身為女人,在這個時代活的也太不容易了。

  但此刻只能硬著頭皮上:“姑母,云瑯與我剛剛重逢,您忍心讓我們母子分離嗎?其實相比起酒酒,姑母難道不覺得,將秀秀指婚給承安王,才是最快的解決方法嗎?”

  “這卿秀秀,可是他的心尖肉。”

  燕京城里誰不知道,卿秀秀癡心深愛季時宴?

  “卿秀秀?”太后竟然嗤之以鼻:“一個庶女,怎么跟你嫡女的身份比?何況,這兩年哀家也不是沒想過讓他們成婚,但是這季時宴分明不上套。”

  看來暗中她還真的沒少做手腳。

  自己跟卿秀秀,不論哪個,對卿漣漪來說都只是棋子而已。

  她的目的,只是想將季時宴拉下馬,除掉她朝中的攔路障礙。

  卿秀秀那使不上勁,就逮著她來薅?

  呵,真是親姑母。

  “可是姑母,”卿酒酒的眼淚說來就來,瞬間梨花帶雨:“酒酒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敢再用命賭一次?姑母,您忍心么?”

  這卿酒酒還真是長進了。

  以往卿漣漪不論跟她說什么,她都只會傻傻答應,蠢的像豬。

  而今還知道用懷柔之術了。

  卿漣漪淺笑晏晏地看著她:“酒酒啊,你不要忘了,你娘還在相府呢。”

  卿酒酒臉色一變,當即沉下來。

  “哀家不管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就算你能再逃一次,可你娘親你能帶走么?”

  卿酒酒的娘,左相府的大夫人,跟她前世的媽長的一模一樣,也是唯一不帶目的對卿酒酒好的人。

  卿漣漪竟然還有這一手!

  似乎是察覺卿酒酒臉色難看,卿漣漪又補救了一句:“當然了,你娘好好待在相府,哀家也不會無緣無故動她。”

  卿酒酒差點氣笑。

  這老巫婆配當人姑母么?

  就是個吸血鬼!

  她從嬤嬤懷里搶回云瑯,轉身往宮宴而去:“姑母最好說到做到,能保住我們三條命。”

  聽這,是屈服了。

  卿漣漪滿意一笑。

  嬤嬤瞪著卿酒酒的背影,陰陽怪氣道:“她還敢跟您甩臉子了,若不是她不爭氣,太后您兩年前就該解決承安王了!”

  那抹背影異常果斷解決,便是卿漣漪也在心底詫異。

  這卿酒酒,究竟經歷了什么,變化如此之大——

  “太后,您讓我們秘密找的那位研毒師,近日已經到了燕京,您看,是不是盡快見一下?”

  聽見研毒兩個字,太后眼眸中的精光一閃。

  她動用了大量的人脈和錢財,令人秘密在五洲找當年聞名的毒圣傳人。

  就為了給她研制一種能夠將人掌控,但又不至于弄死的毒。

  起初是要用來針對季時宴的,不過現在,卿酒酒顯然也不聽話,那她就更需要這毒藥了。

  抿唇冷笑,卿漣漪道:“那便安排在宮宴之后吧。”

  “是。”

  “對了,”卿漣漪起身要去宮宴,邊走邊問道:“哀家只記得毒圣姓周,他的弟子叫什么來著?”

  “回太后,叫周庭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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