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十三章 他是狗你就是狗爹
  卿酒酒遠遠看著宮宴高朋滿座。

  而季時宴正在聽旁邊的官員說著什么,不時喝一口酒。

  見她的身影出現,大殿上的竊竊私語都靜了下來。

  卿酒酒以前以丑胖出名,是所有燕京城的男子躲避的對象。

  可這丑女偏偏身份尊貴,是當朝太后的親侄女,左相大人的嫡女。

  而她與季時宴成婚時,滿城未婚娶的男子都松了口氣,并且將季時宴當成笑柄。

  再尊貴又怎么樣?

  又丑又胖,誰下得去口?

  然而兩年后,這身著紫色襦裙,身材曼妙抱著個大眼娃娃迎面走來的人——

  是承安王妃?!

  是卿酒酒?!

  即便她面紗下的疤痕隱約可見,可是絲毫不能阻擋她對人的吸引力,簡直,令人挪不開眼。

  還有那個與承安王如出一轍的小世子。

  他白白嫩嫩一小團,趴在卿酒酒肩上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大眼睛忽閃忽閃,也太過可愛了吧?

  大殿安靜如雞,季時宴循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立刻便擰起了眉。

  這卿酒酒明明沒有特意打扮,為何這些男人都往她身上看?

  果然是個招搖的女人!

  “都瞧本王妃做什么?”

  卿酒酒在卿漣漪那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這會全爆發了:“太后準備的菜不好吃?!”

  “酒酒!”

  人群中突然一個中年男人.站起來,瞪眼怒斥她:“怎么說話的?”

  卿酒酒一瞥,這位就是她爹卿博懷。

  是非不分的大奸臣,和卿漣漪狼狽為奸,不過老奸臣,野心也大的很。

  自從卿酒酒毀容后,他對這個嫡女就不聞不問,堪稱厭惡。

  所以沒有出嫁前,卿酒酒母女在相府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而今,卿酒酒一肚子氣,卿博懷要撞上來正好。

  她冷笑一聲:“怎么,按我朝律法,左相大人不是該稱呼我一聲王妃娘娘么?”

  ‘唰——’

  卿博懷的臉色瞬間如吃了蒼蠅。

  卿酒酒竟然當場叫板親爹!

  “你!你還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長幼?”

  “是啊,父親你也說了,尊卑長幼,尊卑兩個字可在前面。”

  卿博懷被她嗆的啞口無言。

  這伶牙俐齒的人,當真是卿酒酒么?

  那個一向自卑怯懦的蠢貨,還敢當眾對他叫囂!

  就連季時宴也有些驚訝,玩味地看過來。

  這時有人出來打圓場:“哎!今日不是小世子的生辰嗎?大喜的日子,左相與王妃還是不要吵啦!”

  “是呀是呀,恭賀世子生辰,恭賀王爺王妃。”

  “對對,小世子見了外公,怎么不叫人呀?”

  云瑯氣鼓鼓地瞪了一圈人,他才不要喊,那些人看起來都跟臭王爺一樣壞。

  他有娘親就夠了。

  今天來這,誰是真的想給世子過生日?

  都是來看熱鬧罷了!

  方才那場景,他們恨不得打起來才好,才熱鬧!

  這時候,小皇帝和太后才姍姍來遲。

  見大殿內氣氛不好,卿漣漪眼底又閃過一抹算計。

  “酒酒與承安王成親以來還未回過相府,算來也有三年多了,如今一家團圓,哀家看,抽個時間回門吧。”

  回門?

  卿漣漪又想打什么主意?

  “也是,”卿博懷也贊同:“正好酒酒她娘近日身體抱恙,你們也該回來看看。”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兩人一唱一和就將事情定下來。

  卿酒酒怎么會不知道這是個鴻門宴,她看向季時宴:“王爺,你不說點什么?”

  一個晚上季時宴都沒說話,似乎鐵了心當個透明。

  此時被卿酒酒點了名,他竟然笑著點頭道:“好啊,回門。”

  卿酒酒難以置信,這人上趕著上套?

  但是她確實想去看看卿酒酒的娘,聽說她在相府的日子很不好過。

  便是鴻門宴,也得去赴一趟了。

  ***

  宮宴散后。

  卿酒酒剛坐上馬車,就聽見季時宴一聲嗤笑:“本王是不是提醒過你,老妖婆不可能答應和離?何必氣成這樣?”

  老妖婆.....

  在這點上他們倒真是認知高度相同。

  卿酒酒無語:“你不是也想和離?幸災樂禍什么?”

  “是你可笑,”季時宴睨了她一眼:“以為她會顧念親情?你活過來,于她而言就是棋子啟用了。”

  “那你還答應回門?卿博懷難不成會有好菜等你?”

  季時宴覺得意外。

  以前的卿酒酒滿腦愚孝,現在張口就敢喊她爹的全名了。

  死了一次的人,就會性情大變么?

  云瑯有些困了,他在卿酒酒的懷里有些懨懨:“娘親,困困。”

  看著卿酒酒熟練地哄云瑯睡覺,季時宴表情一閃,半晌才道:“這個燕京城里就沒有好菜,本王就算不去,他們也會有別的手段。”

  “卿酒酒,本王不問你太后給你布置了什么任務,但你若是有腦子,也該知道比起太后,誰更可靠些。”

  誰更可靠?

  卿酒酒差點笑出聲:“王爺,那個誰不會是指您自己吧?你別忘了,昨天我還差點被你燒死。”

  季時宴被她噎了一下,朝她伸出手來:“解藥。”

  “什么解藥?”

  “參加宮宴,就給本王解毒,這是你說的。”

  卿酒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參加宮宴和離后,就給你解藥。”

  “你現在是要耍賴?”季時宴危險地瞇起眼眸:“你想過后果么?”

  “王爺,我勸你身中毒藥的時候,就不要擺出這副令人討厭的姿態了。”

  “卿、酒、酒。”季時宴從齒間擠出一字一句,他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將卿酒酒給掐死了。

  季時宴生氣發狠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他掐過卿酒酒的脖子就要用力。

  云瑯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睛,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口下去——

  小奶牙看著小,咬起人來一口見血。

  “嘶!你是狗嗎!”

  “他是狗你就是狗爹。”卿酒酒啐了他一口:“你再碰我,我保證廢了你下半身。”

  然而此時,馬車猝然被勒停了。

  卿酒酒抱著云瑯猝不及防一晃,整個人撲到了季時宴身上。

  一陣幽香飄入鼻尖,季時宴莫名心尖一顫。

  可還未等他開口,外頭的侍從突然斥責起來:“前面什么人?!”

  卿酒酒迅速從季時宴身上撤離,掀簾一看,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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