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五十九章 得等卿酒酒來求本王
  “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沈默小心地看了一眼季時宴的表情。

  王爺才將將縫好針,衣服都還沒有放下。褻衣他的腰上,那個猙獰的三角傷口已經被縫合。

  府醫剛要幫他將衣服扯下,卻莫名看到另一道晃眼的傷。

  府醫臉色一變,身為醫者的本能,看到傷口就想去處理。

  誰知手伸了一半就被季時宴攔下了。

  對方表情沉著,心思令人猜不透,只是擋開了他的手:“沈默,送府醫出去。”

  “可是王爺,您心口的傷——”

  出口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因為季時宴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格外難看,仿佛府醫戳中了他的痛點。

  他不敢再說一句話,匆匆行禮退下了。

  謝雨原本要叫季時宴給他出氣的,可是現在一看他的表情,也不大敢說話,只得默默站在旁邊,委屈巴巴。

  “怎么了?不是讓你跟著她?”

  沈默嗤笑:“定然是被發現了趕回來了,那個不染的輕功,著實厲害。”

  謝雨哪里聽得了這個:“你胡說八道!他要不是突然出擊,怎么可能打得過我?我可是燕京小旋風!”

  “那小旋風,人呢?跟丟了?”

  謝雨憋得雙臉通紅,嘰唔半天,從懷里掏出兩顆棒棒糖:“她讓我回來。”

  “給你兩顆糖,你就回來了?”沈默難以置信。

  這位小旋風的名聲是不假,人也不見得多機靈,但是要真贏過謝雨的,燕京城倒也是少數。

  還將人欺負的臉都皺了,就帶了兩顆糖回來。

  這不染,武力還真是不俗!

  “拿來本王看看。”季時宴突然出聲。

  看什么?

  糖?

  謝雨立刻揣回懷里:“就是兩顆糖,沒什么特別的,王爺你還是去把她抓回來吧,她傷了你,罪該萬死,還有那個和尚,把他抓回來關在水牢里,我去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搶了我的小本子,幸好我的本子只有我們三人才看得懂。”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以為沒人會再看上他的糖了。。

  可誰知,季時宴卻是目光沉沉,半點不動搖。

  沈默在謝雨背后捅了一下。

  平時沒大沒小就算了,這會兒了還看不出來王爺生氣了,這個沒有眼力見的。

  謝雨到底還是怕季時宴的,掙扎了一會兒,不情不愿掏出糖:“小孩兒的糖也搶啊!”

  季時宴繳了糖,又問:“她還說什么了?”

  “還說,糖吃完了可以去藕荷樓找她。”

  謝雨說完,雙手捂住了嘴,因為他看見季時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藕荷樓?”沈默也有點訝然:“你沒有聽錯?確定王妃說的是藕荷樓??”

  藕荷樓是什么地方,那是一個月前在燕京盛大開業的青樓!

  卿酒酒去那種地方,不就是往王爺頭頂上栽綠植嗎?!

  “她抱著云瑯,去了青樓?”

  季時宴深色諱莫,掌心將兩顆糖直接捏碎了。

  還特意讓謝雨回來告之,她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承安王妃入了逍遙窟是不是?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沈默也有些難以理解,卿酒酒怎么會混跡青樓呢?

  她就算對王爺憤恨難消,也不應該自毀名聲吧?

  “去查,這個藕荷樓,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一個月前開張,卿酒酒消失一年回來就去那兒,定然是有些什么緣由!”

  謝雨舉起雙手:“我去我去,我去查!”

  說完,沒等季時宴應,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王爺,謝雨以前常年待在塞外,不懂燕京城風云變幻,王妃的事,要不要屬下親自去跟?”

  季時宴搖手:“讓他去。”

  “可是,王妃如今不比從前,又因為世子的事,對您多有意見,怕只怕,這是她設的局。”

  “卿酒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卿酒酒了,”季時宴攆著手中的兩顆糖,鼻尖聞到一股甜膩的味道。

  這兩個小老虎和小狐貍都被他捏的不成樣子,歪歪扭扭有些怪異。

  不過一看便知,卿酒酒原本是要用來哄云瑯的。

  沈默小心地看著他神色:“世子晚些也該醒了吧?”

  “卿酒酒即便入了藕荷樓,也沒有道理讓謝雨將消息傳回來,她定然是想引本王過去。”

  沈默一時有些無言。

  他不知道他家王爺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王妃剛剛都差點殺了他了,若是還想見王爺一面,又何必鬧出如此水火不容的局面來?

  王爺真的不是被那一槍給刺傻了嗎?

  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對于季時宴的話還是不敢反駁的。

  “王爺是說......”

  “她不過是想引本王過去一趟,借了謝雨的口而已。”

  “......”沈默心說行吧,誰讓你是我主子:“可是王爺,那種地方,您真要去?”

  剛被人家捅了一槍,不會還真要去吧?

  那是什么地方,去一次,在燕京城就能出名了!

  一個月前,藕荷樓強勢開業,就連季時宴也聽過一嘴。

  燕京城突然降臨一個大規模的伎館,聽說還花樣百出,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一個月的時間,它就名聲大噪,街頭百姓都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而且大周又沒有明文禁止伎館,一來二去,聽說光顧的人便特別多。

  不過這地方還是跟以往的青樓不同,人家玩的都是風流高雅那一套,根本不奉行錢色交易那一套。

  一個伎館,不賣技藝,不賣身子,專搞文人墨客那一套,說是能在茶藝,或者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任意的挑戰上贏了館里的姑娘,才能被姑娘挑中,賞花游湖一日。

  這種條款,與其說是男人去逛青樓,不如說是去青樓打擂臺。

  放在別的地方,定然是要被人罵的。

  可偏偏,這藕荷樓的姐兒們都不是普通人。

  里面的姑娘,幾乎個個都是五洲有名才女。

  只是因為出身或者際遇,才流落風塵。

  不過在五洲出名的,不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都是上上乘,個個都叫得上名。

  這就是明晃晃的活招牌,誰不想去親眼見見這些才女?

  而且還有游湖賞花呢!

  因此,藕荷樓雖然聽起來風流,但其實跟那些錢色確實沒有什么關系。

  誰不想跟美女游湖?

  誰不想牽美女的手?

  吟詩作對也風流啊。

  于是藕荷樓這一個月來,門庭若市,甚是風光。

  現在卿酒酒要去那里,難不成也已經成了其中一員?

  要說她如今的長相,那也夠得上。

  可是——

  季時宴淡鎩哂:“就算性格變了,卿酒酒也跟才情沒有關系,她會吟詩作對?呵。”

  沈默小心地揣測:“那主子,咱們要去看看嗎?”

  “不,在那之前,得等卿酒酒來求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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