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九十七章 不能為家族做貢獻,還留著做什么
  “還困嗎?”他這時候突然探手過來在卿酒酒側頰撫了一下。

  云瑯已經重新睡熟了,被季時宴放在床中間。

  卿酒酒回神,表情顯得有些怔忪:“你一直用心頭血在喂云瑯嗎?”

  “嗯,不是你說的,父母的心頭血,噬心蠱恐懼的東西?”

  那是當年在獵場,卿酒酒不經意說出來的話。

  她以為季時宴會放任云瑯在這一年里自生自滅,因為無論是指尖血還是心頭血,對一個人的損耗都太大了。

  “......為什么?”她的聲音有些干澀:“你明明很厭惡云瑯,生產那夜,你巴不得從我肚子里捂死他,你忘了嗎?”

  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什么呢?

  她不認為季時宴是個大善人,只因為看到云瑯痛苦,就會一遍遍劃破自己的胸口。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是為什么?

  一年里,他將云瑯變成了個小怪物,只認他,只知道昏睡。

  可又一點都不猶豫地用心頭血喂他。

  季時宴高出卿酒酒很多,他垂眸望著卿酒酒的發頂。

  印象里,這是他們為數不多平靜待在一個空間,沒有劍拔弩張。

  卿酒酒的神情好像很苦惱,她被鳳凰膽牽制,對季時宴的情緒稍微被打亂,就容易迷茫和不解。

  可是對于卿酒酒生產那夜的種種情形,季時宴確實無從解釋。

  “再睡一會,天色還早。”

  稀里糊涂地又睡了一覺,還是三個人一起。

  卿酒酒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她居然睡得很好。

  那一天之后,季時宴還真遵守承諾,將席越放了。

  不過卿酒酒自從那日早上短暫地心軟之后,很快就回歸現實。

  季時宴似乎在她身上嘗到了好處,此后不論卿酒酒想要得到什么目的,都得先取悅他。

  就連云瑯需要的心頭血,也得卿酒酒先將他哄高興了,他才愿意‘慷慨解囊’。

  瘋批的勁頭只增不減。

  但是卿酒酒始終沒有想通他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只是為了滿足他可恥的變態欲?

  不過陳文和的死終究還是沒有算到卿酒酒的頭上來。

  朝廷死了大臣,小皇帝先不說,卿漣漪卻勃然大怒。

  她本就愁抓不到季時宴的把柄,而季時宴竟然當著朝堂百官的面,說陳文和的死是他一手促成。

  還稱工部早就應該換血。

  他這個舉動,無疑惹得卿漣漪一番針對,甚至當場指著他的鼻子,問他是不是真要如外界傳聞那樣,只手遮天,攝政皇帝。

  攝政二字一出,無疑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了頭上。

  朝臣們都捏了一把汗,生怕承安王在朝堂上就跟太后吵起來。

  大周剛經歷了一場水患,若是此時政權變動,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太后步步緊逼,顯然也是坐不住了。

  誰承想承安王卻只是輕輕一笑,回道:“若是本王真要奪權,太后覺得以你書中的兵力,能擋得住本王?”

  這番話,可謂是狂妄之至。

  卿漣漪被氣的氣血翻涌,指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次死士一事,她手中折了一大波親兵,若是要斗武力,她確實是贏不過。

  但是季時宴竟然敢狂妄到在朝堂上當眾這么說!

  “太后娘娘若是覺得不夠跟本王斗,那還是好好修養身息,本王如今沒有掌控朝政的念頭,可遭不住太后步步緊逼,畢竟陛下年歲還小,不是么?”

  說完,他衣袖一甩離開了朝堂。

  卿漣漪還是被喂了一顆特效救心丸,才堪堪喘過氣來。

  她揚手砸了大殿上所有的東西,怒道:“他什么意思?他是覺得大周現在盡在他的掌中了?他敢這么對哀家說話?!”

  宮人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

  太后娘娘想要這大周江山的野心,是越發明顯了......

  “廢物!都是廢物!”卿漣漪又砸了個花瓶,雍容的面容都顯得扭曲:“卿酒酒這個廢物不能為哀家所用,卿秀秀又是個情種,我卿家的女人,不能為家族貢獻,還要留著做什么?來人!”

  都說太后那一日在慈安宮中發了好大的火。

  不過外頭卻是風平浪靜。

  卿酒酒去弘法寺走了一遭,研制的藥前幾日就已經派了下去。

  經過水車一事,誰也不敢再小看卿酒酒了。

  那太醫院的院正看見卿酒酒,都恨不得彎著腰說話,防止自己跟陳文和一樣,莫名其妙就死了。

  還找不到說法。

  承安王再不喜歡卿酒酒,人家也是兩口子,這不是,陳文和死就死了,工部尚書的位子,眨眼就換了承安王自己的人。

  但是這試藥的東西,到底比不得那水車。

  煎好的藥碗被捧上來,卻許久也無人敢動。

  卿酒酒坐在椅上,兩根手指敲著扶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一圈人。

  看得出來,這些人表面怕她,但是到底是不相信她的醫術的。

  “愣著干什么?你們盯著地上,地上能給你們長出特效藥來?”

  “不不不——”

  一個太醫到底懼怕承安王的勢力,端起了藥碗,忙不迭朝疫病人走去。

  而那些病人個個面露驚恐,仿佛太醫手上端的是毒藥。

  卿酒酒冷眼看著,這藥是她親手研制,又是親自煎出來的,就算對疫病沒有效果,也不會死人。

  這些人以為她是蛇蝎不成。

  “我不,我不喝!”一道聲音響起:“我那日占了她的便宜,誰知道她會不會心存報復給我喝毒藥?!”

  是那日卿酒酒第一次來弘法寺,言語輕浮的男人。

  那太醫抓住他衣裳:“王妃娘娘親自送藥過來,你就該感恩戴德了,她怎么會害你?快將藥喝了!”

  那男人畢竟病了這么多日,體力不敵太醫,三兩口就被灌了下去。

  其余的太醫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敢發。

  “好好看看他接下來的反應,記錄在冊,隨時同我說。”

  可偏偏第二日,這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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