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別拿你碰過別人的臟手碰我
  鐘欣欣急忙剎了步子。

  要是別人還好,可偏偏碰上季時宴......

  偏偏懷里還揣了徐白給卿酒酒的信。

  她捂緊袖子,面上閃過慌亂,支支吾吾半天,因為恐懼說不出話來。

  謝雨從屋檐上飛下來:“奇怪了你,往常見你也沒見如此害怕王爺,你魔怔啦?還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沒、沒有!”鐘欣欣猛搖頭,生怕季時宴看出個什么,索性往地上一跪:“王爺恕罪,我只是、只是、”

  “我差你去府外給我找一味藥,找回來了?”

  卿酒酒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立在門邊,披著一件單薄的白披風,愈發襯得臉色蒼白。

  季時宴快步過去,一攬,觸手冰涼。

  他放開人往里去,大冬天的,海棠苑里卻一盆木炭都沒有。

  別的院里供的都是銀碳,而卿酒酒這兒,不知道是被人忘了還是怎么,居然整個屋子冷的透冰。

  他臉色如寒潭:“伺候的下人呢?都死了不成?謝雨,把管家叫過來!”

  鐘欣欣起身,快步走到卿酒酒身邊,攬過她的手。

  卿酒酒將手里的一包藥材塞給她,拍拍她以示安撫。

  管家來的很快,到的時候腦門上一圈冷汗。

  大冬天的也是不容易。

  “碳呢?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做事如此不周全?!”

  他十多日沒來海棠苑,一進門就聽卿酒酒在咳,本來還奇怪怎么一個風寒總不見好。

  .....原來是有人故意攔著不讓她好!

  “王、王爺,是老奴疏忽了,老奴沒看每日分發到各院的銀碳單子,不知道王妃這還受著凍,是老奴錯了,我這就去打點!”

  疏忽?

  疏忽兩個字搪塞別人還行,搪塞季時宴,那根本不可能!

  他一腳就踹了過去,直將老管家踹的在雪地里跌了個跟頭。

  “是誰讓你們揣摩本王的旨意?覺得本王十多日不來海棠苑,就能怠慢屋里頭的主子了!?”

  “老奴不敢!”管家一味地口頭求饒,老淚縱橫:“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

  老管家跟了季時宴多少年了,不會如此不知輕重。

  季時宴一口怒氣出不去:“將府里每日物件分發賬目給本王拿過來!”

  管家恨不得自己就地消失,臉上是一副左右為難的表情,但是季時宴的話,他是不可能忤逆的。

  “王爺,這賬目,您當時是說可以由側王妃查探的.....”

  冷靜一些,季時宴倒是想起果真有這么一回事。

  當時為了納妾,他答應過卿秀秀幾個不輕不重的條件,其中有一條就是王府的后宅可以準許她插手。

  本來都是小事,為了哄卿秀秀相信,他放權就放權了,沒有多想別的。

  現在看來,有的人不管被教訓幾次,看來都不會太安生....

  思及此,季時宴叫住剛要退開的管家:“等等,不用了。”

  管家如蒙大釋,重重地松了口氣。

  另一方面想的是,幸好自己沒有忤逆側王妃,對她要截斷海棠苑供碳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看看王爺的態度,一聽是側王妃做的,他果然就松口不追究了。

  再結合前幾次的事情,不管側王妃在王妃身上做的事情有多過分,但是王爺最后都是輕拿輕放,根本沒有想往深了追究。

  更是舍不得罰一丁點。

  側王妃有身孕到現在,恐怕請安都沒有跪過。

  這府里,誰是真的受寵,誰是曇花一現,分明的很。

  他悄悄抹了一把冷汗,主動說:“老奴這就將海棠苑短缺的碳給補上,一定送最上乘的銀碳過來,王妃還有什么缺的,也一并跟老奴說,老奴統統派人送過來!”

  “不用了,”卿酒酒眼底充斥著淡淡的嘰謔:“其實碳也可以不送,免得管家為了我,得罪了側王妃。”

  說完她下了逐客令:“王爺還有什么事么?沒有的話請回吧,您在這兒,耽誤鐘醫官為我診脈。”

  “卿酒酒,你在鬧什么脾氣??”季時宴難以置信她敢直接趕自己走:“你是在氣本王不替你做主??”

  “不,王爺確實多慮了。”卿酒酒將鐘欣欣拉進來:“我確實沒有這個意思。”

  季時宴從沒有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自己親自過來一趟,冬日漸深,她沒準還要挨凍好久。

  這問題解決了,她還要趕自己走??

  誰知卿酒酒說無視就無視,進了屋由著鐘欣欣給自己診脈,一只手撐著額頭半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季時宴氣沖沖地進來,看她這幅氣血不加的樣子,有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忍住了。

  鐘欣欣膽戰心驚地握了半晌脈。

  其實卿酒酒的脈她早上已經診過了,這會兒過來全然是為了送信。

  而且卿酒酒又不讓她將她真實的身體狀況告訴季時宴,因此她此時把脈,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樣?”季時宴見她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兇狠地逼問。

  “沒、沒什么大事。”

  “沒什么大事你要診這么久?”季時宴沒那么好糊弄:“你往海棠苑跑,給卿酒酒送的什么?”

  鐘欣欣指尖一顫。

  卿酒酒穆地睜開眼,嘲諷一笑:“我說季時宴,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說話了?我聽見都覺得惡心。”

  “你!”

  一旁的謝雨和鐘欣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王妃這是真不怕被王爺捏死不成?

  她怎么敢說出這種話的?

  不出所料,季時宴果然被激怒,他反手就掐住了卿酒酒的下巴,眼底閃爍的都是危險的光:“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別拿你碰過別人的手來碰我。”卿酒酒干脆惹到底,一把拍開他的手:“臟。”

  海棠苑里但凡聽見這話的人,都覺得卿酒酒要完了。

  因為承安王眼底殺意迸現,看起來真的很想將卿酒酒的脖子擰斷。

  可卿酒酒又偏開頭,咳紅了眼。

  季時宴見她這樣,衣袖一甩,冷喝:“謝雨,給本王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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