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姐姐又恐嚇我
  午時剛過,管家派人來催,說是王爺和側王妃已經在馬車上等著。

  他們進宮,是要先去參拜新皇后的。

  一套流程下來,想必也該繁瑣至極。

  等到能開飯,想必怎么也得晚上七八點。

  卿酒酒換了一身白色,很素地出了門,惹得小桃差點氣出尖叫。

  不過她確實不想鬧出什么動靜來,在宮宴上最好當個最素的透明人,辦完事回來沒準還能陪云瑯守個歲。

  她的白裙,仔細看起來又有些不簡單,腰上點綴了一根粉紫色的腰封,簡直是這一身的點睛之筆。

  只是白色襯得她的臉越發潔凈。

  正午的陽光正好,卿酒酒掀簾上車時,陽光直照的她淺色的瞳孔有了一絲異國的麗色。

  季時宴朝她掃了一眼,卿秀秀則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不屑。

  但是卿酒酒穿的這么素,倒是完全合了她心意。

  這個賤人,果真沒有衣服穿了吧,只能穿這么一身白,她站在自己身邊,自己簡直是穩贏。

  她今日穿了一身茄色蘇繡長袍,妝容是請了燕京的妝娘特意畫的。

  額上還畫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蓮。

  不過就卿酒酒這一身,自己隨便穿個什么都能艷壓她。

  何況她身上這身,全身都是縫制的金線,對襟還有一對寓意很好的雙飛燕。

  盡顯尊貴。

  只要站出去,外人一眼也就可以看出,這個王府里受寵的女人是誰。

  她得意一笑,開口就是挑釁:“姐姐怎么穿一身白?這么素的顏色,若是帝后怪罪,就要說我們王府不懂事了。姐姐若是沒有衣服穿,也可以來翠玉軒跟妹妹說一聲,妹妹那兒得了好些王爺的賞賜呢。”

  季時宴表情很淡,似乎并不關心她們在說什么。

  自從上次之后一晃又是十日,卿酒酒的病倒像是好了,整個人沒那么蒼白。

  她挑了他與卿秀秀對面的位置坐下,季時宴這才發現她發間別了一支梅花形狀的絨花。

  很簡單,卻莫名讓人眼前一亮。

  “咳咳——”卿酒酒被卿秀秀身上的熏香沖的喉嚨癢,瞥了一眼卿秀秀肚子。

  果然如鐘欣欣所說,四個月的肚子顯懷未免太過了些。

  她現在的孕肚活像人家懷孕六個滿月的。

  卿酒酒上次聽說鐘欣欣因為喝補湯的事被卿秀秀罰了,其實也有些生氣。

  卿秀秀向來沒有腦子。

  以為補湯喝得多,胎兒就長得好。

  可卻不知道過猶不及。

  她淡淡一哂:“妹妹這肚子還真是喜相,不過我看你近來手腳也長了不少肉,是不是補過頭了?”

  打蛇打七寸。

  免得這孩子出生前有什么意外,卿酒酒還是先阻止卿秀秀作死。

  話落,卿秀秀原本攬著季時宴的手猛地縮回袖子里。

  這一句就戳中了她的痛處。

  確實,為了讓胎兒長得好,她一日三頓補藥的吃,原本只是肚子長得好。

  可是最近漸漸發現,渾身都圓潤了一些。

  手上腳上都長了不少肉。

  她心里慌張,嘴上卻是不服氣:“王婆說了,我這沒準是雙胎,所以長得快,胎兒需要營養,我一個做母親的自然責無旁貸。”

  “是嗎?雙生?是鐘醫官給你脈出來了,還是別的醫官脈了?都說懷孕的時候母體胖太多,生產后就不好恢復,到時候一攤白肉身材走樣,你怎么伺候你們家王爺?”

  說著往季時宴那兒看了一眼。

  恰逢季時宴也看了過來,目光相交一瞬,卿酒酒首先撇開了。

  “你!王爺~姐姐又恐嚇我!”

  不過卿秀秀心里也清楚,當年的卿酒酒那么肥胖,不就被季時宴厭惡么?

  現在她瘦了,季時宴就開始舍不得,想要留在王府了。

  男人說到底還是情色至上。

  自己若是當真恢復不好,那季時宴會不會嫌棄?

  一定不行!

  看來還是要消減一下補品的攝入。

  鐘欣欣一頓打都沒勸住,卿酒酒兩句話四兩撥千斤,卿秀秀就改變了主意。

  季時宴懷著打量的心思看著卿酒酒。

  他不信卿酒酒會這么好心提醒,畢竟卿秀秀這個孩子生下來,對她有什么好處?

  可是從一開始,聽聞卿秀秀懷孕的時候,她好像就表現的格外大度。

  他還聽下人說,卿酒酒給卿秀秀送過參藥。

  卿酒酒到底有什么目的?

  然而另一邊,卿酒酒同樣也在猜測季時宴的心思。

  其實無論是她還是鐘欣欣,說話都不算是最管用的。

  對卿秀秀來說,說話最管用的人還是季時宴。

  但是為什么季時宴表現的絲毫不關心的樣子?

  卿秀秀婦人之見,只會以為她和鐘欣欣是嫉妒之言。

  但是季時宴難道不知道產婦危險么?

  胎兒一旦太大,引發難產和血崩的概率就會大大加深。

  他平日里對卿秀秀百依百順,要什么給什么,表現出來的都是百般疼愛。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呢?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這時候行駛的四平八穩的馬車突然壓著一個障礙,馬車劇烈一晃,正在出神的卿酒酒猝不及防一摔。

  手沒抓著要扶的車壁,倒是被人抓了一把撈進懷里。

  卿酒酒抬眸就看見季時宴瘋狗一樣的眼神:“別背著本王搞小動作,什么都不行,明白么?”

  “......”

  “還不放開,你側王妃的眼神要吞了我似的,別引火燒到我身上。”

  季時宴似乎總是這樣,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他永遠話很少。

  可是說的話總是莫名其妙。

  卿酒酒當他是個瘋子,不想跟他計較。

  卿秀秀還在一旁捂著腦袋,表情要哭不哭的:“王爺,我撞到頭了。”

  馬車一晃,更坐不穩的是她這個孕婦,可是王爺竟然先出手去扶那個賤人!

  自己一定要減肥!

  不然王爺以后不是更加看不見她了?!

  卿秀秀這口氣一直到入了清和宮都沒有出氣的意思。

  但是在帝后面前,她裝也還是裝出了一絲微笑。

  季時宴走在前頭,她和卿酒酒在他身后,兩人一個素凈,一個張揚。

  天差地別的對比。

  季時宴在小皇帝面前的臉色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甚至從氣場上看,他還要比人家強勢得多。

  掀袍正要跪下,小皇帝趕緊招手:“來人快賜座,承安王不必多禮。”

  時公公端了茶上來,看見卿酒酒,沖著她一笑:“王妃的氣色看起來倒沒有此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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