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二百九十九章 長得不像
  “孟九安,你瘋了嗎?!”

  卿酒酒在他懷里掙扎,揮動間巴掌甩在孟九安的臉上:“你為什么殺了春草!”

  “她方才想對你動手。”孟九安說的冠冕堂皇。

  他身上的酒氣還沒散,整個人又頹又陰沉,就像死氣沉沉的殺手。

  “她沒有!她根本沒有殺我的能力,她只是太傷心了,如果我跟她解釋——”

  “不用解釋,”孟九安獰笑一聲:“銀杏怎么死的,有一日本殿下會找你男人討回來,你記著,這個宮女,也是因你而死,兩條命了卿酒酒。”

  兩條命了——

  那個被殺死在夜半的銀杏,還有現在死在腳下的春草。

  卿酒酒感覺自己身體一陣一陣地發冷。

  為什么......為什么殺人不償命啊?

  “人命對你來說到底是什么?”卿酒酒能感覺到自己說話時,上下牙齒在打顫。

  明明入了夏,根本不冷了,可她為什么會覺得如墜冰窟呢?

  孟九安不說話,只是將她抱進了房內,放置在床上。

  飛鷹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手里舉著一根叮叮當當的鏈子。

  這鏈子的碰撞聲太過熟悉,熟悉到卿酒酒渾身發冷。

  她撐著身子往后退,可后面是大床,她被孟九安抓著腳扯回來。

  方才摔傷的尾椎陣陣發痛,卿酒酒搖著頭,唇色慘白:“不要,不要!”

  又是這種拙劣的器具。

  “男人掌控不住女人的時候,都要借助一些東西。”孟九安從飛鷹手中拿過鐵鏈,“我給你的自由太多了。”

  帶回臨華宮里,他給足了卿酒酒自由。

  任她用她那些聰明才智在宮里站住了腳。

  他全憑心情好,無傷大雅的事情做了便做了。

  這個宮里越亂越好。

  ——可他現在沒有那種耐心了,謝時死了,他想回西北看看。

  論武力卿酒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用一會兒就被他反剪雙手鐵鏈鎖住。

  將鑰匙扔給飛鷹后,孟九安用兩指捻住卿酒酒的下巴,被迫她抬頭看自己:“他死了,我們回西北看看吧,殺了季時宴給他作伴,好不好?”

  “你、神經病......他的死跟季時宴有什么....什么關系?”

  孟九安手一甩,將卿酒酒摔在了床里側,雖然有被子擋著,可是額頭還是被磕起了一個通紅的包。

  “護上了?你不是也想要季時宴的命么?”孟九安饒有興味,眼中閃爍的都是旁人瞧不分明的光澤:“你說如果我拿你的命要他三軍受降,你猜他會怎么做?”

  用她的命——

  如此兒戲的話,孟九安說出來卻如同真的一樣。

  “孟九安,權力和情感于你,究竟哪個是重要的?”

  孟九安的笑容一頓。

  卿酒酒偏頭躲過他的觸碰,嘴里啐了一聲。

  “拿一個女人賭這種無聊的東西,要是你,你會怎么做?”

  孟九安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安靜一瞬,隨后嗤笑:“現在是你在本殿下手里,做選擇的不是我。”

  “是么,那希望你永遠不會做這個選擇。”

  孟九安卻又像是生氣了一般,他撕手一扯,床幔被落了下來,傾蓋在卿酒酒臉上。

  他快步出了殿門,聲音越來越遠:“皇妃娘娘摔傷了,需要在臨華宮靜養,不便再去太醫院當值,今日起一步也不得踏出殿門!”

  卿酒酒忍得久了,此刻孟九安不在,她再也忍不住。

  整個人貼著床沿,腦袋垂在床側,干嘔起來。

  太多情緒攪和在一起,她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孟召那句話還響在腦中:是因為你,那個孩子來了又走了。

  是信箋中的一個謝時已死。

  是春草倒在臺階上合不攏的眼。

  為什么人命如此不堪一擊。

  有許多事情,自己是不是都做錯了?

  從那天起,卿酒酒確實再也沒有踏出過一步臨華宮。

  她能感受到臨華宮的忙碌。

  孟九安說要回西北,似乎確實在準備。

  但是話說的輕巧,其實卿酒酒知道,這‘回去’兩個字,背后其實就是一場仗。

  大周和上陽這兩國,這么多年小打小鬧,堪堪維持的表面和平不堪一擊。

  這一次,勢必是大動作。

  所以孟九安要打點許多。

  調兵,糧草,說服朝內主和派的大臣。

  臨華宮從春草死的那一日后就奇怪地靜謐下來。

  素如和綠柳聽說都大病一場,病好了也不敢再出門邀寵,見著孟九安都跟兔子似的。

  暗地里有人說殿下的性子變了。

  可他依舊談笑風生,不看公務時,那番浪蕩不羈的模樣還是從前的樣子。

  身上的邪氣也未有半分改變。

  但就是變了。

  他再也沒有碰過自己宮里的侍妾。

  也不乏有為了討好他要給他宮里塞美人的大臣。

  聽說孟九安總是冷冷一瞥,不接受不說,過個幾日那大臣定然要倒霉。

  一次兩次還以為是湊巧得罪了別的什么人,可是次數多了就咂摸出味道來了。

  大殿下似乎對這件事分外的忌諱,沒人送到面前他甚至一眼都不看。

  都道奇了怪了。

  從前可不是這番模樣的。

  但是漸漸的,京都又有了一些傳言,說的玄乎不已。

  說京都某個著名的倌妓樓,曾有一夜來了幾個神秘人,挑了幾個出眾的小倌去。

  上陽國里,男色根本不是什么忌諱的東西。

  倌兒更是尋常。

  只是那幾個倌兒,怎么被帶走的又怎么送回來了。

  問就說不明白,只是見了個極其俊美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邪氣。

  手里竟然還把完著一個九龍戲珠的玉佩。

  那模樣,根本不是尋常人家。

  幾個小倌使盡渾身解數也沒伺候好人。

  只是其中一個長得特別的清秀的,被男人半攬在懷里挑了下巴,讓他叫一句阿旬。

  倌兒么,平日里學的都是些勾引人的伎倆,當即就吳儂軟語,喚了句阿旬。

  卻在話落地的瞬間,被男人狠狠從懷里推了出去。

  他生了氣:“全都滾!長得不像,說話更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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