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三百章 你別難過
  風聲傳出來之后,又有幾個官員揣摩孟九安的喜好,甚至開始給他送男人。

  甚至有人專去了那個倌妓樓,找了那日幾個小倌。

  那幾個小倌站成一排,容貌其實不是頂好的,但是幾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笑起來嘴角有兩顆很小的梨渦。

  官員恍然大悟,派人找了個少年。

  那少年不是出身風塵,身上滿滿的少年氣,笑起來時眼里更像是盛了星辰。

  唇角的梨渦深深,令人如沐春風。

  那官員自詡自己定然是找對人了,滿心歡喜設了個宴席,將孟九安請過來。

  那少年過來倒酒的時候,手如青蔥白玉,執杯時被溫熱的杯壁燙紅了一圈。

  他端了茶,敬給孟九安:“阿旬,喝茶。”

  梨渦淺淺,笑起來眼里有光。

  孟九安被晃了一下,他甚至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指腹擦過那片細膩的皮膚。

  握在手中的感覺太過美好,他逼近,將少年的額頭抵在自己額頭。

  這動作太猝不及防了。

  那少年裝的再像,他也是裝的。

  如今知道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靠的太近,他根本不可能不害怕。

  但也僅僅是一瞬,梨渦一僵,又笑的更深。

  可就是這一瞬,叫孟九安迷離的神色消散一空。

  他放了手,握著少年的手,觸手都是養尊處優的滑膩,一點繭子都沒有——

  那個人經常拿劍,手跟軟沾不上邊,總是一手劍繭。

  少年被掀翻在地。

  原本以為自己投其所好正中下懷的,看方才大殿下那個眼神,馬上就要成事了一般。

  可怎么突然間又變了?

  少年被推在地上,有些委屈害怕:“殿下——”

  “是了,”孟九安踱步在他身邊,蹲下了身,捏住他的臉:“他不會叫我殿下,也沒有這么軟的手。”

  更不會用這樣委屈害怕的眼神看他。

  如果他還活著,定然是怨恨的。

  怎么可能會委屈呢?

  孟九安甩開手里的臉:“你應該慶幸長了這張臉,我舍不得動。”

  隨即他看向那官員,眼里的殺意漫天。

  官員還沒等他有動作就已經被嚇破了膽,自己就摔在了地上:“殿、殿下,臣不是,臣是想殿下相思難解,這才斗膽尋來了他!”

  他到底是不死心:“若是長得相像,便可解相思,殿下何不妨收了之后好好調教一番——到時候像個十足十,便是他的福分了,殿下也可、可.......”

  隨著孟九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剩下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這個情孟九安似乎不想領,不僅如此,他瞧著更生氣了。

  “本殿下,相思?”

  孟九安不知從哪里拽來一把刀,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插在了官員的掌心:“你知道什么?”

  “不不不!不是,是臣斗膽了,臣說錯了!可是殿下,未來路長,為何不能、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官員掌心鮮血灼灼,可一邊哀嚎還要一邊說,倒真像那么誠心似的。

  孟九安手一頓,掃向角落那個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的少年。

  被嚇哭了。

  那雙原本笑起來盛著星星的眸里,此刻含著大大的眼淚,眼角通紅。

  就像——就像他把人打傷的那一日。

  謝時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痛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好像也忘了他那時候端的是一副孟九安的面孔,也不是‘宋旬’。

  但他很委屈:“你說不會讓我受傷的,可我好疼啊。”

  鬼使神差的,孟九安沖縮在角落里的少年問:“疼嗎?”

  那少年一愣,點頭。

  一動,眼里含著的兩汪眼淚就掉了下來。

  孟九安撤了手,任由那官員的手血流如注。

  他沖少年張開手:“過來,你叫什么?”

  ***

  皇宮里的風永遠吹不停。

  卿酒酒數了數日子,她已經被關在大殿里十一日了。

  她憂心良妃,但是四周守衛森嚴,除了送飯的時候,根本見不到人。

  偷跑也沒有用。

  從這個門里出去,還有巍峨的宮墻。

  她根本逃不掉。

  四月初一那天,宮里卻久違地響起了一些奏樂。

  給卿酒酒送飯菜都是飛鷹的事,但是飛鷹這個人嘴巴嚴的很。

  卿酒酒要了解些什么,他一概說娘娘不要多管閑事。

  這人比衛行云難對付的多。

  難怪一直是在外面的。

  這一夜的晚膳,照常是飛鷹送過來。

  門打開的時候,除了卿酒酒的鐵鏈聲,還聽到了遠處的樂章管弦聲。

  “宮里有好事?”

  原本以為飛鷹會跟平常一樣不理她,今天卻多了一嘴:“良妃身子好了,陛下在玉瑤宮設宴。”

  好了啊——

  總算有了件好事。

  她靠在門上,想七想八,想很多事。

  門縫外能看見星子,只有一點點的視線。

  她本來在發呆,此時宮門外傳來響聲。

  “貴妃娘娘,您不能進,大殿下吩咐過,我們家娘娘不能出門的!”

  貴妃娘娘?

  這宮里不是沒有貴妃么?

  四妃之位雖然都在,但是孟召是沒有封貴妃的,來的是誰?

  但是隨即答案就有了,良妃的聲音很快傳來:“本宮沒有要她出來,本宮來見見還不行?”

  飛鷹的聲音很公事公辦:“貴妃娘娘止步。”

  “讓開!”良妃呵斥:“今夜我就要見到她,你們要攔,那便從我尸體上踩過去!”

  她如此強硬,倒讓飛鷹不敢多說什么。

  怎么說這也是殿下的小娘,又剛被封了貴妃,他們要阻攔,卻不敢傷人。

  很快良妃的腳步聲到了近前。

  卿酒酒急聲:“娘娘,你沒事了吧?”

  她小產那日狀況那樣差,卿酒酒以為她會情緒受傷,沒想到這會兒卻趕來看她。

  “打開門!”良妃冷聲吩咐飛鷹:“本宮只是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飛鷹糾結了半晌,還是依言打開了。

  “請二位快些,我們家殿下已經決定明日出發西北,屬下這也是違規。”

  明日?

  門打開,卿酒酒看見良妃小小皺著的眉頭。

  她瘦了很多。

  小產到底傷身。

  良妃看向卿酒酒手上的鐵鏈:“是因為我嗎?”

  卿酒酒搖頭:“跟你沒關系,但是娘娘,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良妃撫向小腹,那里一片平坦。

  曾經存在過一個生命的地方,現在空落落的。

  她慘笑一聲:“怪你么?孩子是我非得要的,他本就不想要,是我天真以為他會要,將自己想的太重要,結果就是摔這么狠的一下。”

  卿酒酒聽她說話,總覺得良妃有些不一樣了。

  她握住良妃的手,任由自己手上的鐵鏈叮當響,但是兩人的手一樣涼:“你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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