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710章 落地南城
  良言難勸該死鬼,安魯森掛掉電話,火速出門,一路小跑去了隔壁酒店。

  此時,酒店房間里,薄南辭一邊等醫生來,一邊觀測沈襄的狀況。

  幸而她睡得平穩,呼吸順暢,沒出現任何胸悶氣短,或者是窒息的情況。

  僅動過幾口的熱粥,已經在等待中失去了熱氣。薄南辭草草掃了一眼,眼尖地注意到打包盒邊上附著的白色粉末。

  男人瞳孔一縮,立刻俯身過去,用食指指尖捻了一點殘余的白色粉末,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一股濃濃的藥苦味。

  但他不是專業醫生,聞不出具體是什么藥,這個需要安魯森過來判斷。

  目光往旁邊掃,又有一個發現。

  印有酒店logo的餐盒旁邊,放著一張寫著“用餐愉快”的卡片。

  而此時,卡片上有一塊臟污,準確說,是一個用手指摸上去的笑臉。

  嘴巴抹得尖尖的,看起來隨意又欠揍。

  餐盒上的白色粉末和卡片上的詭異笑臉,都說明了是有人故意下藥。

  但究竟是有人買通了送食物的服務生,還是冒充服務生下藥,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酒店送食物的服務生不止一個,偶爾換個人來也不會惹人生疑。

  況且那時候他在浴室洗澡,就算送東西的服務生真的很可疑,他也看不到。

  此時,薄南辭懊惱異常,他應該一直在房間里陪著沈襄,不該讓她獨自去和陌生人接觸的。

  有了思路以后,薄南辭立刻想到去查酒店監控。嫌疑人可以偽裝,但監控不會騙人。只要看到監控,一切就能明了。

  隨即,他用房間里的電話,撥通了前臺服務熱線。

  “你好,我妻子吃了你們酒店送過來的食物昏迷了,我要求查看監控。”

  “先生,你先別急,你夫人現在情況怎么樣?呼叫醫生了嗎?這附近就有醫院。”前臺問道。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按門鈴的聲音。

  “我叫的醫生到了,你們趕緊把我要的監控拷貝出來,送到3203房間。”

  說罷,起身去給安魯森開門。

  安魯森是跑著過來的,面色焦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沈小姐怎么樣了?”

  他真的很怕柳川會發瘋對沈襄下毒手,到時候查出真相,關系一層層抽絲剝繭,很難不波及到他。

  “現在還在昏睡。”

  薄南辭讓開一步,安魯森立刻往房間里進,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床邊,開始檢查起病人的狀況。

  面色紅潤,呼吸均勻,面部所見沒有起疹子的地方,也沒有窒息的狀況。

  “目前來看沒什么問題。”安魯森稍微松了口氣,“是誤食了什么東西嗎?”

  薄南辭站在桌邊上,拿著餐盒道,“酒店送過來的東西有問題,上面還附著著沒有攪勻的白色粉末。”

  安魯森聞言立刻走了過來,用指尖捻起了一些白色粉末,細細查看。

  然后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最后伸出舌頭舔了舔,確認道,“咪達唑侖。”

  咪達唑侖,鎮定類安定藥物,又稱安眠藥。

  “果然是有人下藥了,”薄南辭捏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同時又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人對襄襄下安眠藥,目的是什么?”

  知道是誰下的藥,安魯森此時特別的心虛,但又什么都不敢說。

  他怕暴露了關系,那個瘋子狠起來,會玉石俱焚。

  “難道是你們的什么仇家嗎?”安魯森試探性問道。

  “我們在巴黎沒有仇家,唯一一個——”薄南辭眼眸一轉,“都已經遣送回國了。”

  安魯森心說,回國了又不是不可以再回來,某個瘋子不就這么做了嗎?

  叩叩叩。

  房間門被敲響,是酒店的人送監控備份來了。

  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年輕服務生。

  “實在不好意思,薄先生,我們查過監控了,給你們送食物的服務生確實被人頂替了。”酒店的人說著,把那個年輕服務生給拽出來。

  “本來給你們送東西的,應該是他,但我們通過查監控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昏倒在一個監控找不到的走廊里。”

  薄南辭皺眉,盯著服務生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對男人身上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威壓,服務生害怕地直抖,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我給你們房間送東西過來,路上遇到了一個房客,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人弄昏迷了。”

  “房客?哪個房間的?”薄南辭眉頭越皺越深。

  他們在這個城市并沒有與誰結怨,究竟會是誰那么狠毒來給沈襄下藥?

  “他自稱是對面那個房間的住戶,說肚子餓不知道點什么,想看看你們吃的是什么。”服務生回憶道。

  “那你怎么被人弄昏了,還把工作制服扒了,丟在走廊里?”

  面對質問,服務生腦袋隱隱作痛,說不出個所以然。

  “監控呢?給我看看。”薄南辭大手一攤。

  酒店的人立刻把接著監控的平板舉了過來,只見從畫面中服務生推著餐車從電梯口走過來,快走到房間門時,一個黑影出現堵在他面前。

  但黑影站著的地方,非常巧妙,只看得到一個背脊,完全辨不出究竟是誰。

  “看清他的臉了嗎?”薄南辭問服務生。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搖頭,“當時他站在我面前,光線有點黑,我就沒看清他的臉。”

  繼續看之后的監控畫面,這個人似乎對監控攝像頭了如指掌,把服務生打昏到拖入走廊,別說露臉了,甚至連身影都沒有漏全。

  高大挺拔的身形,讓薄南辭想起一個人。

  他問酒店派過來處理事情的人,“對面房間住的房客叫什么名字?”

  “對不起,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酒店的人說。

  “那如果對面那個人是犯罪嫌疑人呢?萬一他這次投的不是安眠藥而是毒藥,我老婆因此喪命了,你們也要包庇殺人犯嗎?”

  薄南辭啞聲質問道,臉色已經黑透了。

  酒店的人這才哆哆嗦嗦報出對面房間住客的名字,此時安魯森已經做好了被拉下水的準備了,他甚至都已經想好被連累后沒辦法當醫生,該去哪里創業了。

  “對面住著的人叫蘭蒂,是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和監控中的黑影對不上號。”酒店的人說。

  安魯森在旁邊聽著驚呆了,明明對面住著的是柳川,怎么可能變成了一個女人?

  “而且那位顧客早就退房了,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的房間已經空了出來。”酒店的人說。

  事情變得越發玄幻,但薄南辭卻大概清楚了,既然那個人作案的時候特地避開了攝像頭,又怎么可能輕易對服務生報出房間號?

  “我要報警。”薄南辭撥通了當地警局的電話,報警備案。

  但因為證據不足,捉拿兇手頗有難度。

  這一點,薄南辭當然知道,他要的僅是一份報案證明。

  將這份證明拍照,上傳到郵箱,發送給了某個人。

  一天之后,沈襄從長睡眠中醒了過來,她人都睡懵了,迷茫的盯著天花板。

  “現在幾點了?”

  “襄襄,你醒了?”薄南辭坐到床邊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我怎么睡了這么久?”沈襄驚訝地捂了捂臉,“是我的身體哪里出毛病了嗎?”

  “你被下藥了,那碗粥里有安眠藥。”薄南辭回答,伸手心疼的揉了揉老婆的頭發,“現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沈襄認真感受了下,隨即搖頭,“我沒有感覺到不舒服,但是誰會處心積慮害我?我們才過來多久,沒在這邊得罪過人吧?”

  “我倒是覺得像是某人的手筆。”

  “誰?”沈襄好奇。

  “柳川。”薄南辭冷冰冰的,像是要把這人嚼碎。

  沈襄驚訝地張了張嘴,“他不是已經回國了嗎?怎么會出現在巴黎,還往我粥碗里面下藥?”

  “現在交通那么方便,隨便坐趟飛機就過來了。”薄南辭捏了捏手指,“監控沒拍到他,不代表我查不到他下藥的證據。”

  薄南辭已經查了他的航班,這人很雞賊,并沒有用實名信息買票。

  所以他有完美不在場證明。

  真是該死。

  此時,柳川已經落地南城機場,從特殊通道出來,外面已經有車在等著他了。

  戴著口罩鴨舌帽,穿著黑色風衣,活像是明星出街。

  坐上車,柳川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郵箱里面合作的醫生,發過來的研究成果。

  他這趟去法國是為了拿數據,叫過來合作的醫生仍然在實驗室里日以繼夜的研究,他立志要在沈襄傷好之前,研究出滿意的技術。

  到那時,他就能伺機綁架沈襄,在她臉上下功夫了。

  他今天甚至找到機會,試驗了一下咪達唑侖的劑量和效果。

  要想把沈襄整容成妻子的模樣,不可能靠一臺手術就能完成。

  他需要把人囚禁起來,少則半月十天,或者三五個月。

  不可能一直給她打麻藥,咪達唑侖搭配止疼藥,既能鎮痛又能鎮靜。

  柳川美好地暢想著接下來的計劃,突然看到郵箱里面有一封報警證明。

  發件人是薄南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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