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來收買,你以為警察局是什么地方?”
薄南辭真的搞不懂柳家兄妹的腦回路,這兩個家伙怕是仗勢欺人慣了,連法律都不放在眼里。
柳芊芊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你們陷害我哥,我哥怎么可能蠢到去殺人?”
“這個問題,你最好去問你哥。”薄南辭冷哼一聲,不打算和她多言。
柳芊芊氣沖沖的,“我也想見我哥,但這群人攔著我,說他還在審訊不能見,是不是你們搗的鬼?”
油鹽難進的家伙,薄南辭不想再和這個瘋子有任何接觸,“襄襄,我們走。”
柳芊芊卻死活不讓路,他們朝那邊走,她就朝那邊堵,“你們不準走,我要跟警察檢舉,就是你們陷害的我哥!”
“神經病。”這聲是安魯森罵出來的。
父親被殺死以后,他現在看到柳家的人,臉上都毫不避諱的厭惡。
要不是怕觸犯法律,他現在真想拿一把匕首出來,看到柳家的人就捅,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恨。
“你敢罵我,你這個貧民窟出來的臭實習生居然敢罵本小姐!”
柳芊芊氣得跳腳,伸手想揮安魯森的耳光。
對方扣住她細豇豆似的手腕,眼神憤恨似乎閃著火光,“我是貧民窟出來的臭實習生,那你又是什么?殺人犯的妹妹?還是不知廉恥的潑婦?”
“你竟敢罵我,信不信我讓你在那個醫院待不下去?誰給你的膽子這么罵本小姐,真是——”
柳芊芊潑都還沒有撒完,就被安魯森給打斷了:
“別急著放狠話,以后有你求我的時候,你現在不把關系搞得那么僵,或許我之后大人有大量,還會放你們一馬。”
“我會求你?做你的春秋大夢,本小姐家里的勢力那么強,會求你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貧民窟實習生?”柳芊芊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安魯森神情篤定,“那我就把話放這兒,以后有的是你求我的時候。”
“嘁——”柳芊芊張嘴,還沒來得及發作,那邊就有人叫他名字,“柳小姐是嗎?犯人說要見你。”
柳芊芊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聽到沒?我哥要見我!我馬上就去找他了解實情,你們的陰謀,馬上就會破滅。”
看著柳芊芊趾高氣揚離開的模樣,薄南辭只覺得她蠢的可以。
不知道怎么白長那么大的,智商都拿去喂狗了嗎?
安魯森雖然剛剛很豪橫,但心里還是捏了一把汗,“薄總,柳川要見她,是不是想通過她跟家里聯系,思考脫身之計?”
薄南辭點頭,“你猜的沒錯,但我絕不會讓他脫身,殺了人還想逍遙法外,這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沈襄附和丈夫道,“安魯森,你放心,我和南辭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的,不止我們站在你這邊,法律和正義也站在你這邊。”
安魯森點頭,此時審訊室內,柳家兄妹也已經見面了。
長長的案桌,兩人各坐一方,隔著兩米的位置,兩人身后各站著一個警察。
如此森嚴肅穆的場景,柳芊芊莫名有點慌,一開口就帶著哭腔。
“哥,這是怎么回事啊?你為什么會突然殺人,你是被陷害的對嗎?”
我家兄妹從小從商賈世家里長大,都十分清楚,
就算想殺人,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只要有錢就能用錢買兇,借刀殺人。
柳川本來還在想怎么當著警察的面,跟妹妹說明一下真實情況,既然她提到了陷害這個詞,那就將錯就錯算了。
“就是他們陷害我的,那個老頭子本來就快死了,還故意跑上來自己撞上我的刀!”
柳川手上戴著鐐銬,說話的時候,不自覺雙手握成拳頭,憤怒地在桌面上砸的咚咚響。
“肯定是沈襄的餿主意,那個女人蛇蝎心腸,巴不得把每個人送入地獄。”柳芊芊想當然的把一切罪責歸納到沈襄身上。
柳川沒有糾正她,畢竟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又怎么會去在乎一個女人呢?
他道,“芊芊,你快聯系二叔,說我被陷害了,讓他想辦法救我。”
柳芊芊點頭,“我這就聯系。”
剛打算從包里掏手機,就被警察給制止了,“對不起女士,審訊室里禁止使用一切通訊。”
柳川能屈能伸,快速結束了和妹妹的談話,“出去以后,趕緊去找你爸救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我是被陷害的,我不可能殺人。”
“放心吧哥,我相信你,我和爸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柳芊芊踩著高跟鞋出來的時候,大廳里坐著的幾人,快速鎖定了目標。
“她出來了。”
看到她往警局門口走,薄南辭對保鏢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對方跟上去。
保鏢不遠不近跟著她走到大門口,看到柳芊芊就站在警局門口,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似乎很急的樣子,等待接通的同時,一直不停地蹦蹦跳跳,活像是腳底下起了火。
保鏢找了個隱蔽,但是距離挺近的地方站著,這兒正好能聽到聽筒里面在說什么。
電話很快接通,柳芊芊對著聽筒里面喊,“爸,出大事了!哥——哥在法國被污蔑殺了人。”
“你說什么?”柳志豪根本沒想到一大清早接到女兒的電話,會得知這么勁爆的消息,“你這丫頭,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在巴黎,警察局外面,哥真的被誣陷殺人,現在被關在審訊室里。”
柳芊芊一股腦的說著,越說越激動,最后語氣中又帶上了哭腔。
“爸,你快來救救哥,他被沈襄那個賤人害進了監獄,只有你能救他了嗚嗚嗚。”
柳芊芊說著說著,就開始一直哭。
本來這事情就夠煩了,加上這哭聲就更煩人,柳志豪聽的腦袋都要炸了。
“芊芊,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他們把魔爪伸到你身上了,小川那邊我會插手。”
吩咐完這些,柳志豪快速掛掉了電話,隨即給柳川打了過去。
電話處于關機狀態,看來千千沒有說謊,他真的進監獄了。
柳志豪頓覺一陣頭疼,這倆小崽子一天天的,還真不讓人省心。
喜歡有夫之婦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殺人。
真是個頂個的蠢貨,就算看誰不順眼,花點錢找人去辦了不就得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還惹一身腥。
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還搭在了異國他鄉。
生氣歸生氣,作為柳家唯一還在世的長輩,他必須得把人撈出來。
柳志豪立馬找人疏通關系,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柳川從巴黎撈回國內。
“薄總,柳志豪那邊打算把柳川帶回國內,”派去打聽情況的人回復,“巴黎柳家的爪牙有限,沒辦法順利將柳川洗白撈出。”
薄南辭聞言冷笑一聲,“想把人帶回國?真是異想天開!”
冷峻的臉上覆上冰霜,黑眸中閃爍著灼人的烈焰。
“薄總,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薄南辭黑眸微微一瞇,問道,“我怎么記得柳家最近在忙一個舉足輕重的大項目?通知寧浩盯著點。”
身邊人見狀,立刻很上道地回答,“對啊,柳總既然這么忙,幫人托事這點小事就不必摻和了。”
與此同時,柳川還不知道薄南辭已經想出了對策,他以為只要柳家動用了關系,就能把他洗白救出來。
如此一來,他在牢獄中,便想當然地自信了起來。
每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吃吃睡睡,甚至還要求保釋。
他和一般的情況不一樣,殺人犯屬于重刑監控對象,沒辦法保釋。
警察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你的情況,除非保外就醫,否則沒辦法申請出去。”
“保外就醫?這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柳川喃喃道。
不過,他覺得自己暫時用不上這個方法,他堅信柳家的實力,堅信二叔能搞定一切。
這樣想著還愈發膨脹了,他跟警察說,“我想見安魯森。”
“這個我們得詢問受害者家屬,要看對方是否愿意。”警察回答道。
半小時后,警察在醫生辦公室,找到身著白大褂的安魯森。
安魯森家里的事情整個科室都知道了,阿德里安醫生對此表示非常惋惜,并很大度地放了安魯森一個長假,院里也發放了慰問金。
但安魯森并沒有休假,因為他一閑下來就會想到當晚的事情,就會想到父親口吐鮮血死在自己懷里。
“柳川想見我?為什么?”安魯森皺眉,臉上和眼睛里,都充斥著厭惡。
“他沒有說為什么想見你。”警察回答道,“不過你有權利選擇,見或者不見,我們尊重并保護受害者家屬。”
安魯森自然是不想見他的,因為一看到那張臉,就會想到他對父親的所作所為。
他就會忍不住想沖上去跟他同歸于盡。
“我不見。”將胸中的怒氣吞下去,安魯森咬牙拒絕,“幫我告訴他,想和解,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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