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叫警察來找過我,說他想見我。”
平復好心情,安魯森給薄南辭打去了電話。
此時,薄南辭夫婦早已回到了酒店,沈襄拿著醫囑對著酒店鏡子,精細地抹著臉上的傷口。
從薄南辭的目光看過去,能看到女人嬌俏的身影,手臂抬起抹藥膏,緊身毛衣往上提,露出一截白的晃人眼的細腰。
薄南辭從老婆腰上收回目光問道,“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想和解吧。”安魯森咬牙切齒道,“我是不會同意的,給我多少錢,都換不回我父親的命。”
“安魯森,你記住,一切有我們。”薄南辭鼓勵他,“我們都不希望,那個魔鬼重新獲得自由,出來害人。”
“謝謝您,薄總。”
掛掉電話,安魯森握緊了拳頭,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為您報仇的。
另一邊,審訊室里。
柳川自信地等待著安魯森,像以前一樣低三下四地過來,無論是威脅還是諷刺,他都照單全收。
等著警察開門,身后卻沒有任何人。
“他人呢?”柳川瞬間坐不住了,抓狂的問道,“他居然沒來?”
警察冷冰冰回答,“被害人家屬選擇不來,我們尊重他的選擇。”
柳川咬牙,眉頭直皺,“反了天了,他居然敢不來,誰給他的膽子。”
警察真不知道,面前這個殺人犯究竟是瘋了還是傻了,自己都淪為階下囚,還哪來的那么大架子?
警察準備鎖上門離開,柳川突然道,“幫我告訴安魯森,問他信不信就算我現在在監獄里,也有能力將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警察真聽不下去了,“有那些心思想怎么迫害他人,不用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死、刑、犯!”
雖然看不上柳川,但他說的那句話,警察還是代為傳達了。
安魯森在電話里聽到這些話,手指蜷起,骨節都捏的發白。
“欺人太甚了,告訴柳川,我會去見他,但不是在審訊室里,而是在審判庭上。”
生氣歸生氣,安祿生理智還在。他深知,自己只身一人前去,很有可能被威脅住。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就算要被氣死了,也只能把牙咬住,咬碎苦頭往肚子里咽。
“薄總,事情就是這樣,他三番五次托警察傳話挑釁我。”
安魯森氣憤地將這些事講給薄南辭。
此時,三人聚在公司旁邊的酒店吃午餐,橢圓的白桌上擺滿了可口的食物,可桌上三人都半點沒有胃口。
“柳川背后的勢力在疏通關系,想將他帶回國內,走關系洗白成無罪。”
薄南辭冷冰冰地說著,語氣中滿是不屑。
“這些人太想當然了,拿人命當草芥嗎?”
“可萬一,真讓他們得逞了呢?”安魯森拿著叉子,手掌又握緊了。
“那就看看究竟是誰的手段高明。”薄南辭垂眸,切了一塊牛排送進嘴里,眼神中閃爍著灰暗不明的光芒。
柳家的人果然不安分,隔天,安魯森又收到了警局的電話。
以為是案情有了什么新進展,滿心歡喜接起來,沒想到聽筒那邊傳來的竟然是柳川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對方打著招呼。
聽到他的聲音,安魯森瞬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你……怎么會是你打電話給我?你出來了?”
“這么激動干什么?把心放回肚子里,我還沒出來,”柳川輕描淡寫道,“不過也快了。”
“什么叫不過也快了?”安魯森提高音量。
“因為我們家有這個實力,今天我能拿警局的電話跟你通話,明天我就能站在你面前。”柳川不屑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不會讓你鉆空子的。”安魯森咬牙。
“你還真是天真。”柳川譏笑一聲,“不如現在就接受和解,你還能撈到一筆巨額和解金,否則拖到最后,只可能是人財兩空。”
“和解你媽!你給我去死,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
安魯森大吼著,砸掉了手機。
柳川聽到電話那邊的忙音,心情大好,因為二叔告訴他,已經在盡力疏通關系了。
第一步,就是把他撈回南城,一旦回到了南城的地界,那一切就好辦了。
柳川沉浸在喜悅中,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局勢有多風云突變。
咚咚咚——
酒店房門被暴力砸出響聲,沈襄正在房間里收拾回購的行李。
她半蹲在攤開的行李箱前,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一大跳。
“誰啊?”
薄南辭在旁邊辦公,面對筆記本電腦,開著攝像頭進行視頻會議。
聽到外面的砸門聲,他切換了靜音,讓其他人發言,暫時離開了攝像頭前。
“我去開門,襄襄,你別動。”
沈襄點頭,放下手中的衣物,緊張盯著門口。
主要是這個敲門的頻率太嚇人了,跟鎖命的鈴一樣,讓人心臟一陣陣發緊。
打開門,安魯森氣喘吁吁的臉龐,映入眼簾,“薄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進來說。”薄南辭欠身,將門拉開些,讓他進來。
“發生什么事了?急成這樣?”薄南辭問道。
沈襄從套房餐廳里,拿了水壺和杯子過來,倒了一杯,推到安魯森面前,“別急,喝口水慢慢說。”
安魯森喝了一大杯水,憤怒地將剛剛接電話的內容,全部說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柳川說的那些欠扁的話,安魯生的手指攥了又攥,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腦袋上,把他天靈蓋給掀了。
“我真搞不明白,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心肝都壞透了的人。偏偏這種人還有權有勢,我恨他恨得牙癢癢,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說沒有辦法?”薄南辭語氣低低的,卻莫名給人一種信服感。
安魯森眼神一下子亮了,“薄總,你有辦法?”
他這趟過來就是想商量對策,沒想到薄南辭竟然已經有辦法了。
“你聽到了嗎?”薄南辭突然問道。
安魯森屏住呼吸,心臟都不敢隨便亂跳了,“什么聲音?好像是有誰在說話。”
尋聲望去,是放在休息區的筆記本電腦里,傳出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仔細聽,好像是在匯報什么方案還是文件。
“薄總,你是在開會嗎?”安魯森狐疑地問道。
他非常不理解,開會跟他現在所說的事情有什么關系,難道薄南辭是想委婉的提醒:他的突然到來,影響到開會了?
思緒到處亂飛。
薄南辭率先給出了答案,“我就不賣關子了,這兩天我組織公司的項目組,日以繼夜地出一個方案,去競標柳川他們公司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
安魯森雖然是個醫生,不擅長生意場上的事。但此刻也聽明白了,“薄總,您的意思是,截胡他們的項目,讓柳家人沒有余力管柳川?”
薄南辭打了個響指,“你猜對了,商人以利益為先,一旦利益出現崩盤,哪里還顧得上已經落到了牢獄里面的殺人犯呢?”
安魯森聽著這些話,眼睛都瞪直了,半晌才愣愣的說,“薄總,沈小姐,你們為我付出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才好。”
薄南辭輕輕搖了搖手指,客觀道,“商人無往不利,最開始做這個項目,可能只是為了幫你,但現在看來,一旦談成,我不僅不虧,還會從中賺不少。”
這么一說,安魯森心中的負罪感,緩解了不少。
叮叮叮。
房間門鈴響起,一直坐著旁邊的沈襄,立刻起身。
“我去開,是水果到了。”
開門,果然是酒店的服務生,小推車里推著她剛剛在電話里要的水果。
拇指大小的車厘子,新鮮的荔枝以及黑到發紫的葡萄。
沈襄將水果拿過來,放到茶幾上一字擺開,招呼安魯森,“吃水果。”
說著,拿了一個車厘子,塞進丈夫的嘴里。
隨即轉頭跟安魯森說道,“你只需要吃好睡好,好好養精蓄銳,快吃啊,愣著干什么?”
“然后呢?”安魯森盛情難卻,拿了一顆荔枝來剝著吃。
果肉清甜,汁水四溢,確實很好吃。
薄南辭道,“然后等著柳家那邊徹底亂套,就可以卯足勁對付柳川,該開庭開庭,該上訴上訴。”
聽見這話,安魯森心中頓時又充滿了希望,“薄總,我一定會讓那個死刑犯認罪,永遠不能翻身!”
此時,監獄里拘禁著的柳川并不知道這檔子事,他還舒心地等著二叔將自己救出去。
日子過去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緊接著第五天,柳川覺得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之前二叔不是保證過,最多不過三天,他這就能暫時假釋了嗎?
難道出事了?
柳川翻身躍起,走到門邊,抬手砰砰敲擊鐵門。
“人呢?我要打電話給我二叔,我要求見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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