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空間站內。
林善離開水晶心臟。
回到寰宇貿易集團所設立的車間。
之前看到的那兩位科員都在這，他們面前放著一張漆的棋盤，正下著林善從未見過的棋局。
林善出現，他們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隨后又自顧自的下棋。
“我今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這里，能和我說說寰宇貿易集團以及星系之外的事嗎？”林善嘗試取下墨鏡，墨鏡離開眼前的瞬間，整片空間站迅速支離破碎，有恐怖的幻象從縫隙中鉆出。
林善快速的將墨鏡重新扣上，象也隨之消失。
“看來，你和那名為亞當的數字生命關系很好，他都告訴你了？”
“嗯。”林善點頭。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并沒有那么神秘，只是這宇宙間很普通的商人。”
其中一位科員對林善搖頭，開口道，“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只要不違反我們的規定，告訴你也無妨。”
“其實我也沒什么想知道的，就當是純粹的聊天打發時間也行，畢竟，你們在這應該也很無聊。”林善向他們面前的棋盤。
“的確是這樣，我叫洛綺，他叫烏爾普。”科研收起棋盤做起自我介紹，“你是一名生命層次極高的強者，理應得到我們的尊敬。”
林善看向兩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洛綺、烏爾普，你們都是普通人？”
“當然，我們只是寰宇貿易集團的普通員工，正常壽命不會超過500年的普通人，像你這樣的強者，如果我們面對面真實的見面，我們兩個肯定早就嚇尿了。”
“我們現在所利用的是信息載體，所以沒什么好懼怕的。”名為洛綺的科員將一枚銀色的膠囊往地板扔去。
地面突然升起一層薄薄的煙霧，等煙霧散后，一整套豪華的桌椅出現在原地。
“要不要坐下聊？其實我對你們這些身處宇宙外圍的生靈也很好奇，來到這處遺跡我們只顧著完成任務，從來沒有出去逛過，擔心毀了載體耽誤了任務。”洛綺將手伸進自己的腹部，手掌穿過肚子進入內部的次元空間，從里拿出一些食物和飲品。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但既然大家都是人形生靈，應該沒什么問題。”洛綺笑道。
全程都是洛綺在說話，烏爾普默不作聲，似乎有些內向。
“那正好，我們可以交換一下信息。”林善端起面前的紫色的像是果汁的飲品，輕輕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還行。
“你先問。”
“你所在的寰宇貿易集團是一個怎么樣的勢力？主要做什么生意？”林善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
“嗯...你問的這個問題范圍太廣了，我得好好想想應該怎么回答才合適。”洛綺端起他面前的果汁，一飲而盡。
“首先，我得承認你的生命層次極高，以您的實力，哪怕放在寰宇貿易集團，也能混一個大經理的位置，但有一點你要知道，灰霧宇宙很大，大到哪怕像你這樣的強者，也會淪為井底之蛙，當然，我無意冒犯，只是想借此舉例。”洛綺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抬頭看林善的表情，發現林善依舊充滿好奇才放松下來。
“你隨意，繼續說。”林善擺了擺手，示意洛綺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這片星系的名字叫做使徒星系，使徒星系周邊大概有300多個類似的星系，組成一片尚未被命名的星域，因為灰霧的規則，三片星系會組成一片大域，大域和大域之間的間隔令人絕望，‘神’在其中也渺小如螻蟻，大域是宇宙中最高的結構層次，再往上的結構并不算是宇宙拼圖，如‘圈’‘境’‘界’。”
“當文明達到一定程度后，爭端和戰爭都會煙消云散，萬靈會有新的目標，新的追求，環宇貿易集團，便是萬靈中的較較者，就比如我和烏爾普，我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我們的見識，我們的思想，我們所接受的種種，都會讓我們看透許多事情。”
洛綺緩緩訴說。
林善眉頭微皺。“雖然你說的很高級，而且我也沒怎么能聽懂，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萬靈的欲望無窮無盡，你口中的沒有爭端和戰爭，應該只限于你所看到的圈子，就像現在，如果我身處使徒星系，那么整個使徒星系也可以沒有戰爭，你眼前的圈子里沒有矛盾，不代表圈子之外沒有，世間，應該不存在無欲無求的文明。”
這人的語氣讓林善感覺有些不爽。
明明只是普通人，卻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只不過是出生的平臺高一點而已，世間的疾苦，文明的進程，這種人是一點都不會懂。
如果不是想知道更多關于宇宙的事，林善不可能和這種眼界大于天，實際上卻什么都不是的生物聊天。
“你說的對，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環宇貿易集團也有自己的追求，這個追求一樣是欲望的體驗，我們這些員工需要完成任務，去獲得一些所謂的獎勵，這也是我們的欲望，只要灰霧宇宙中還有活著的，欲望就不會停止，戰爭也不可能結束。”一直沒有說話的烏爾普突然插話。
被同伴反駁，洛綺有些不樂意，但礙于林善在這，只好隨意的笑了笑，“每個人眼界不同，所看到的也就不同，這很正常。”
“說了這么多，你還沒說寰宇貿易公司屬于什么層面的勢力，大域？”林善沒有和他計較的心思，繼續套著信息。
或許這些東西并不算是秘密，洛綺有些傲意的說道，“我剛剛說什么來著，大域雖然是宇宙層面上的最高區域劃分，但還有一人為劃出來超過大域的區域。”
“由百數以上千數以下大域組成的區域稱為‘圈’。”
“由千數以上萬數以下的大域組成的區域稱為‘境’。”
“萬數以上的，統稱為‘界’，寰宇貿易集團來自‘克翁朗魯大世界’，是克翁朗魯大世界中的頂尖的商團，灰霧宇宙最基本的文明劃分你應該知道吧，克翁朗魯大世界屬于...九級文明。”
林善深吸一口氣。
許久后才平復心情。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灰霧宇宙的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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