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說,我也知道,這是柳郁禾的手筆。
看樣子,她已經把手伸進了老宅,指不定哪天就會親自出現在這里。
“誰說的還需要向你匯報嗎?你就說斯年是不是因為你而住院了?”許韶英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是不是又怎樣?你要是真的那么不喜歡我,大可以叫他馬上跟我離婚。你給他找個好生養的去。”
就算是我的長輩,但她對我動手我也不會再顧及她的面子。
婆婆許韶英見我沒有往日的恭敬,氣得胸口劇烈德起伏。
“你,你竟敢對我這么說話。”
她揚手第二個耳光便向著我的臉上抽來。
我已經做好了,她敢再打我,我就抽回去的準備。
“住手。"
廊亭外傳來一陣怒喝。
霍斯年快步向著我們走來,將我拉到他身后。
“媽,你該說說,打人做什么?”
許韶英看到霍斯年,渾身的氣焰瞬間軟了下來。
她拉著霍斯年左看右看,雙眼溫熱:“斯年,媽聽你受傷了,真的好擔心,給你打電話你卻總是不接。”
霍斯年皺著眉頭掙脫開:“我好好的在這,你這是在聽誰咒我?"
?我狐疑地看了眼霍斯年。
他這是在幫我說話嗎?
許韶英見霍斯年行動如常的樣子,一時間也開始疑惑起來。
“你真的沒受傷?可是一個女人打來電話說,你為了向晚被人捅傷進醫院了。”
霍斯年懶得聽許韶英的解釋,不悅道:“我自己都不曾動過她一下,你竟然把她的臉打成這樣?你跟她道歉。”
我不知道霍斯年的動機是什么,但是現在為我撐腰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一點小小的感動。
但對方畢竟是他的生母,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算了。”我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許韶英忙附和道:“是啊斯年,既然這是個誤會,那就算了吧。媽是長輩怎么能給晚輩道歉呢。”
“行,馬上春節了。你們自己過,我們就不回來了。"
霍斯年拉著我的手作勢往外走去。
“別,別。”
許韶英拉住霍斯年:“別,我道歉還不行嗎?”
她輕咳了一聲:“向晚,是媽誤會你了。別往心里去,今晚是媽對不住你。”
“你看看,臉都腫了,總不能一句對不住就算了吧?"
霍斯年不依不饒地說著,許韶英拿他沒辦法,便回房間拿了一套戴比爾斯的高級珠寶出來。
“這算是賠禮,可行了吧?”
戴比爾斯的融冰系列,這條項鏈由巴西水晶加鉆石組合,靈動唯美。
我不太清楚市場價值多少,但至少屬千萬以上。
見我木在那里咽口水,霍斯年語氣不滿:“看看,耳朵都給你扇聾了,連送她珠寶都聽不見了。”
我回過神,趕緊伸手去接。
誰會跟頂級珠寶過不去,再讓她扇一次也不是不行。
“謝謝媽,只是我這耳朵確實有點嗡嗡作響。”
雖然說咱是個能屈能伸的,但是也不能讓拿的太順其自然。
我隨口給自己找了點病痛,好叫許紹英心里稍微有點歉疚,也好讓她這珠寶給的沒那么心疼。
“斯年,我想去醫院看看。這珠寶你先幫我收著吧。"
正巧我想去醫院找陸存,這個借口還真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