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霍斯年竟說:“東西先放車子的保險柜里,我陪你去看醫院。”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一起去那我怎么辦事?
但霍斯年已經不由分說,拉著我向外面走去。
上車將珠寶鎖好好,我跟他說道:“我好像又恢復了,要不就不去醫院了吧。”
“傷成這樣,一會兒把所有檢查做個遍。”
霍斯年捏著我的臉,左看右看:“年后有個酒會要你一起出席,到時候可別給我丟臉。”
好吧,原來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才會這樣發脾氣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想著,我的心仿佛松快了一些。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回來?不是說要多養幾天嗎?”
我問了這個問題,霍斯年橫了我一眼。
“你都跑了,我待在那,誰來照顧我?”
我小聲嘀咕著:“不是有柳郁禾在那嗎?她不是說可以照顧你嗎?”
霍斯年冷哼道:“阿阮能做這些粗活嗎?她身子弱,光是休息都是不夠的。”
呵呵,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我扭過身子看向車窗外,心里生起了悶氣。
柳郁禾伶牙利嘴,身強力壯的,我看她有勁兒得很。
每次我對霍斯年稍有改觀的時候,他總能輕易得將這個濾鏡打碎,讓我對他的心冷了又冷。
這套珠寶拿的不冤,我就坦坦蕩蕩收著,都是身心被折磨應該得到的。
年后有酒會是吧?
行,就戴著這套珠寶去參加。
去醫院做完檢查,霍斯年全程跟著。
我根本摸不出時間去找陸存,只好作罷。
臉上的紅腫醫生說一天就能退,開了些藥物,我們就準備回去了。
剛去藥房取完藥,便碰見了經過此地的陸存。
“洛洛。”他喊了我一聲,笑著向我走過來。
看到陸存,霍斯年眉頭微微皺起,默不作聲。
陸存很快來到我面前,眼尖的他一眼就瞄到了我臉上的不對勁。
他溫柔的面目,變得凌厲,上前一把拽住霍斯年的衣領質問道:“你打她了?”
霍斯年將陸存推開,沒有解釋,只拉著我要離開藥房門口。
陸存如何能這樣放他離開,再一次沖過來將霍斯年一把摁在墻壁上質問:“你怎么能對她動手?”
霍斯年的后背有傷,疼得齜牙咧嘴,卻絕口不說這與他無關。
我趕緊上前拉開陸存:“不是他,陸存你冷靜,真的不是他。”
可此刻的陸存卻像是發怒的獅子,什么話也聽不進去。
掄著拳頭便要揮向霍斯年,周圍圍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要是讓病患們看到失去理智,會打人的醫生,這對陸存的職業生涯來說是灰拜的一筆。
而此刻的霍斯年,絲毫不反抗,就那樣挑釁地看著陸存,似乎在期待著他動手。
霍斯年那點心思,一目了然。
我趕緊上去抱住陸存:“別,不要動手。真的不是他,你冷靜一下,相信我好嗎?求你了。”
許是我的這個擁抱,起到了讓陸存恢復理智地作用。
他松開了那只高舉的拳頭,轉身回抱著我:“洛洛,是誰這么對你?”
我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卻看到陸存身后,是滿目烈焰的霍斯年。
他向著我們走來,每一步都帶著不可抑制的憤怒沖動。
“你們倆,給我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