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來人是誰,伸手便要奪回那只酒杯。
卻對上霍斯年憤怒的眼神。
看到他,我便更來氣。
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在這里低聲下氣。
我們倆互相瞪著對方,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人在。
秦露率先反應過來:“喲,是小叔來了啊,快坐。”
陸霽也招呼著:“霍總,你來的還真巧。你這秘書酒量不錯,往后帶在身邊可以給你擋酒呢。”
不知道他們是喝多了還是怎么回事,好像絲毫沒有看見霍斯年全程黑下來的臉色。
“既然兩位知道她是我身邊的人,還這般勸酒為難,看來是對我很有意見?”
陸霽見霍斯年不悅,趕忙解釋道:“霍總這話說得就傷感情了。是你這秘書端著酒杯差點潑了我一身,她自愿罰酒以示歉意,根本沒有為難的事情。”
霍斯年對他的解釋毫不在意,冷眼看著秦露道:“傷感情?我和陸總可沒什么感情。大嫂,小寶在家哭著找你呢,這種場合以后還是少來的好。”
“你......”提到小寶,秦露的臉色唰地變了。
我想,霍斯年應該是知道陸霽和秦露之間的那點破事的。
霍斯年將倆人挖苦一番后,拉著我離開了酒會。
走到門口處,我扒拉著門框死活不愿意出去。
畢竟出去了,我可就進不來了,不可能運氣好到再碰到一次愿意帶我進來的人。
霍斯年見拉不動我,氣得過來扣我的手指。
讓我和門框一點點的分離。
許是酒勁上來,我的腦子暈暈乎乎的,手上也沒了力氣。
脾氣倒是瞬間大了不少。
“你干什么?你放我進去。”我沖著霍斯年胡亂地拍打著,企圖重新回到里面。
可霍斯年不管不顧,攬過我的腰,一只手將我夾在他的腋下往外走去。
“喂,我的裙子,你這樣我要走.光了。”
我掙扎不動,只得可憐兮兮地按住自己屁股后面那點布料。
不然,我整個白花花的屁股都會被人給看了去。
霍斯年略顯無奈,只得將我放下來,脫了西裝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我自己走,你別動。”
為了避免他再次采取強制措施,我趕緊乖乖地往前走去。
可是越走越生氣,越生氣我就越想哭。
憑什么啊,他不幫我就算了,還要來攪和我的好事。
要是我那不懂國內人情世故的父親,在拘留的時候被人給欺負了怎么辦。
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我到底算什么好兒女?
想到這兒,我這是悲憤交加,在酒精的催動下,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上車吧。”走到車子旁邊,霍斯年催促著我坐進去。
我憋著一肚子的活,在坐進后排便開始對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霍斯年你不要太自私,你不幫我就算了,你憑什么不讓我尋求別人的幫助?”
霍斯年冷哼道:“尋求別人的幫助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不要看看你找的是什么人?陸霽,他會幫你嗎?他給你吃干抹凈然后丟在路邊就算不錯了。”
“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前天晚上在你家,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照樣還不是被你吃干抹凈了嗎?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反正都是被人吃,誰幫我我就愿意被誰吃,可以了嗎?你滿意了嗎?”
我將違心的話用最不雅地方式吼出來,車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好一會兒,駕駛座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那個,霍總,要不我先下車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