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車子的駕駛室上,翔鶴一臉尷尬地推開車門出去了。
本想好好冷靜一下,但是第一次嘗試到酒精的感覺,讓我無法自控。
那種理智被麻痹,多巴胺被放縱的感覺讓我為所欲為,暢所欲言。
“你干嘛怕人家聽見?你難道敢做就不敢讓別人知道嗎?”
我沖著坐在我身邊的霍斯年持續輸出。
可他卻沉默不語,任由我自由發揮。
“你說呀,你說話呀。”
得不到回應的我,只覺得越說越無趣,湊上去拉著他的衣襟讓他給我回話。
此刻的霍斯年與我離得極近,我抬頭仰視著他。
他垂眉俯視著我,我甚至能從他的雙眼中,看見自己眼眸中的星辰。
不是天空里的星辰,而是車子的星空頂,璀璨耀眼。
這是屬于有錢人的獨有的一片天空。
“你看看,普通人在城市里抬頭都已經看不到云霾之外的星星。可你們竟然在自己的頭頂創造了只屬于自己的星空。”
“為什么?你明明有千萬種讓自己如意的方式,為什么要來磋磨我?為什么要拿這種事情逼迫我?”
我不住地質問他,眼眶中早已盛滿了酸楚的淚水。
雖然我家的條件足夠讓我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對比霍家那也不過是螻蟻一只。
他抬腳隨意地碾一碾,便能叫我家破人亡。
霍斯年這才開口道:“那你為什么寧可打扮成這樣,去吸引陸霽,去哄他高興。就連不能沾的酒都喝下去了大半,你就這么在意那個陸存?讓他來我這工作就有這么委屈他?”
我瘋狂地搖頭:“不是的,不是。你根本就不懂,我是在意陸存,但我更在意的是我自己。我為什么要讓一個為了我學醫的人去保全一個曾置我于死地的人?”
“你這般護著她,我沒有辦法。但是我自己維護自己尊嚴的方式,哪怕是放棄另一種自尊。”
我不知道霍斯年是不是可以聽得懂我說的這些話。
但是他懂不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在他心里已經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霍斯年的眉頭微微皺起:“我請你幫忙,讓陸存來紫藤醫學中心給他提供最好的設備,這怎么能算是侵犯到你的尊嚴?我實在不懂。
“呵,你也說了你不懂,無妨。反正你不需要懂。”
仰著脖子讓我覺得疲憊。
心中感到受傷,我滑開身子,想縮到另一邊的角落里。
霍斯年伸手拽住我:“洛向晚,你情愿千方百計混進這里討陸霽的歡心,也不愿意求求我讓我高興嗎?”
我再次回頭望向他:“我求你高興,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我可以試試。”
只要能幫到我,對象是誰又有什么重要呢?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呢?所以,盡你所能讓我高興,我可以考慮先將你父親的事情擺平。”
讓他高興?
這事是我從前最拿手的。
我扶著他的胸膛,在窄小的空間里攀爬上他的腿。
他伸手臂托住我的大腿,防止我掉下去。
“你想怎樣讓我高興?出賣你的色相嗎?”他冷冷地話語,從唇邊漫出。
“沒錯,畢竟除了色相我別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