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才睜開眼睛。
我以為他睡去了,結果和他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我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是已經酒醒了還是,仍舊醉著。
“你怎么上來了?”我往后挪動著身子,卻被他伸手按住后背。
霍斯年啞著嗓子道:“沙發太小,我睡著不舒服。”
“那你知不知道,你上來后我覺得很擠。”
我小聲地說著,將手放在胸前,試圖讓他離我遠一點。
霍斯年輕緩地眨著雙眼,薄唇微啟:“為什么在你身邊,總有一種被撫慰的安寧?”
“你可不可以就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哪里都不要去?”
聽著他在耳邊溫聲的請求,我整顆心劇烈地顫抖著。
我想說不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直覺卻不停地讓我答應他。
最終我沒能給他回答。
而霍斯年也沒有執著地要答案,而是再度昏睡了過去。
黑夜里,我聽著霍斯年睡去的呼吸聲,忍不住伸手撫上他臉。
似乎只有在這種沒有旁人的,封閉的空間里,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知道任何事的情況下,我才能真正袒露對他的心意。
“霍斯年,沒有我你可以愛上別人,找到其他可以渡過一生的人。但我,應該會帶著我們曾經的回憶,獨自過剩下的人生。”
一顆滿是他的心,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白日里,我可以否認,但是每個夜晚我都能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回來后的每一個獨自面對黑夜的心,都會忍不住幻想他再做什么,如果他能躺在我身邊該多好。
此刻,這個愿望竟然可以成真。
我將自己縮成一團,鉆在霍斯年的懷中,在他滿懷的白蘭地氣息中緩緩睡去。
而他,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伸手將我傭得更緊。
兩個人在這張大床上,安然地度過了淅瀝瀝的雨夜。
早晨是我先醒來的。
酒精給他的沖擊不小,直到我出門時霍斯年也還沒有醒。
為了不錯過今天的剪彩儀式,我換好衣服后便匆匆趕往現場。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霍斯年來了,就當做他沒有來好了。
剪彩儀式就在分公司的大門前,布置的格外大氣熱鬧。
即便只是小小的分公司而已,但卻比我從前投資公司的規模要大上許多倍。
進了現場,也沒有人接待我。
可能是沒有人認識我,對這點我到也不是很在意。
找到負責人,我向他詢問今天的儀式怎么安排,今天我的站位是在哪里我都需要提前知道。
結果負責人看了我一眼,不屑道:“不好意思,洛小姐今天你就不用上臺了。”
不必上臺?
“為什么?”那我來這干嘛?坐兩個小時飛機,來當觀眾給你鼓掌來了嗎?
見我不理解,這負責人用瞧不起人的神色掃視著我:“一個被霍總包養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資格可以出現在臺上?霍總不來,你就要來代替他?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當然瞧得起自己了,我好心來救場,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不將我放在眼里。
看來楚肆對我的種種忽略可能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這個負責人給過暗示。
我看了一眼男人胸前的名牌,正色道:“齊經理,話要說清楚。我要做就會做霍總的太太,不會做被他包養的二奶。你應該為剛才對我的人身攻擊,向我道歉。”
齊名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還霍太太呢,真搞笑。你有那資格嗎?”
“你......”
我的反擊還未出口,身后便傳來霍斯年的聲音。
“她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齊名,從今天開始你被總公司剔除高管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