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大大方方地向陸存握手。
“陸醫生,這么晚還要值夜班真是辛苦。”
陸存對霍斯年沒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只是維持著基本的醫患關系。
“你沒照顧好她?還將她送進醫院來?”
陸存跟里面那位醫生做好交接后,便坐到了看診室的位置上,要替我再看一遍。
我連連擺手:“我已經沒事了,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陸存望著我,正色道:“洛洛,你不要覺得現在挺好的就不關注自己的身子。切記,劇烈的運動千萬不要去做。”
“我知道的。”我趕緊應道,站起身就想拉著霍斯年趕緊離開這。
但霍斯年卻神色好奇道:“陸醫生,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不是很懂,正想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你。既然今天你在,你不介意我多問幾句吧?”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霍斯年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別問了,陸存經常來我家到時候我自己問就可以了。”
霍斯年不依不饒,拽著我的手面向陸存。
“剛才,我跟晚晚接吻的時候有些激烈了,才會讓她突然感到身體不舒服。我想問問陸醫生,如果男女同房時處于興奮的狀態下,對她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呢?”
霍斯年揚著臉,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社死就在這一刻,我甚至不敢去看陸存的臉色到底難看到何種地步。
但秉承著醫生的職責,陸存強忍心中的怒氣為霍斯年解答。
“按理說,溫和的行事是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盡量不要做這些過于激動的事情,以免對病人造成不適。”
我想,如果這不是在醫院的話,陸存的拳頭此刻已經落在了霍斯年的臉上。
但這是急診室,我們除了其他身份以外,此刻最重要一層關系的是醫生和病患。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等霍斯年便一個人逃離了急診室,向著外面奔去。
自從上次和陸存父母兩家人聚餐之后,我和陸存便一直沒有聯系。
也是因為那次霍斯年突然的出現,自稱是我的男友讓我們兩家,產生了一些隔閡。
但相處了二十多年的關系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原本可以緩和的,現在好了,這么一刺激,只會叫陸存更加難受。
更會讓我和他的關系更為割裂。
蹲在花壇邊,我獨自生著悶氣。
折了根樹枝在塵土中,畫個圈圈詛咒他。
不過一個圈圈都沒有畫完,霍斯年便找到了我。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站在我身后。
“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伸手拉我,卻被我甩開:“別碰我。”
“怎么,在他面前暴露我們的關系,讓你不高興了?”
我蹭地站起身,雙目不知不覺地染上淚意。
“陸存是我的朋友,我從來對他就沒有出格的想法。你干嘛非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霍斯年挑眉,并不以為然。
“你對他是沒有想法,但他對你卻不單單是朋友這么簡單。我把話說明白一點,不過讓他早點認清形式罷了。”
我心中漸冷。
“霍斯年,你說的沒錯。你真是將我當成你的玩物,你對我不過就是占有欲。不然,你怎么會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毫不避諱地提起同房這樣隱私的事情?”
“你對我,從來沒有半分尊重。”
霍斯年伸手去擦我的眼淚,被我躲開。
他笑著:“沒錯,人對玩物有占有欲不是很正常嗎?可笑的是,玩物竟然會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