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這兩個字,再一次刺激到了我的自尊心。
即便是從前,霍斯年這么恨我,也從來沒有說過這般侮辱人的話。
可現在,竟然從他嘴中說出這極為難聽的兩個字。
“霍斯年,你知道嗎?玩物二字比包養,二奶等等那些詞語詞語更難聽。”
我站起身,望向他的眼中盡是失望。
“你說的沒錯,我是需要錢,但我還沒有到這種會為了錢受你侮辱的地步。合同,你愛簽不簽。你,我不奉陪了。”
往后,我省省花錢就是了。
大不了賴在家里吃喝,又不是活不下去。
再不濟,我有手有腳的出去工作,總是能賺到一筆窩囊廢的。
我將手中的樹枝丟到一邊,擦干凈臉上的眼淚,繞過他準備離開。
可霍斯年又如何能讓我就這么走了。
他一個箭步越到我面前。
饒有興致地看向我:“說都說不得?這就生氣了?”
我毫不客氣地回道:“對,我就是開不起玩笑的人,行了嗎?可以滾開嗎?”
霍斯年不怒反笑:“你叫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不會認為,你這樣羞辱我來,我還能安安心心待在你身邊,做你的‘玩物’吧?”
我撞開霍斯年的肩膀,向外面走去。
只要我不想著合同的事情,我就跟他沒有關系。
愛不奢求,錢不要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讓我失去了靠近的想法。
但顯然,想走并沒有這么簡單。
霍斯年伸出手臂,再一次攔截住我,用力將我拽回到他面前。
“你真的以為,我不松手你可以離開我身邊半步嗎?”
他的面色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陰冷。
手臂上的力道,也是越發地重起來。
我擠出一個微笑:“霍總,當今社會就是肉體的交易都還有講究一個你情我愿。怎么到了你這里,竟然還帶這樣逼迫人的嗎?”
“肉體交易?你自己想想,這么些天了我有沒有在違背你的意愿下碰過你?”
霍斯年陰冷的面上,帶著濃濃的不滿。
似乎在為自己沒來得及碰我而感到懊悔。
抱歉,你沒機會了。
我用力掰開他的手:“你的關注點錯了,我不是在說這件事情。我說的是你不尊重我的事情。還有,你捏疼我了。”
霍斯年的力道在我的控訴之下,稍稍松開了一下,語調也軟了幾分。
“我以為你開得起玩笑。如果剛才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收回。”
道歉都不會的人,還收回呢。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可不是說收就能收的。
“霍總的面子矜貴,自然是不會為我這種‘玩物’道歉的。我也不想聽你道歉,咱們一別兩寬就行。”
我用力掙脫開霍斯年最后的鉗制,他卻仍舊不愿放我離開。
“洛向晚,你要離開是認真的?”
我擦干眼淚,望見花壇的盡頭出現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
是陸存。
“霍總,我突然想起來洛洛還需要做一個檢查。”
他快步來到霍斯年的面前,將我擋在身后。
“可能需要在醫院住一晚,洛洛,我已經給你媽媽打電話了,她在來的路上。”
我愣了一下,腦回路有點轉不過彎來。
見我倆不語,陸存語氣微涼:“霍先生事務繁忙,洛洛有我們照顧就不勞您費心了。”